第十三章 顧先生比他好看

  今晚的命運，很是熱鬧。林夕和顧爵風去得稍早，稍微有些冷清。到這會兒十點一刻，客人便多了起來。照理說，這也不是酒吧營業的黃金時段，人不應該如此之多。林夕被人群擋著，都快看不見內場了。


  “今天什麽日子？”，林夕指指人群，朝酒保問道。


  “哦！這個啊，今天是這兒的老板黑蘭的表演日，每個月的七號，他都會在這裏唱一首歌的。你不知道？”，酒保頗為興奮地說著，看來他也很期待這個黑蘭的到來。


  林夕趁他目光移向別處，迅速將自己的手表對上了顧爵風喝過的那隻闊口杯。


  “他為什麽偏選在今天？”，林夕朝他笑笑，表示自己的疑惑。


  酒保沉思了一會兒，確認自己沒聽說過這個消息，便遺憾的聳了聳肩。


  黑蘭？林夕不禁覺得這個黑蘭奇怪。


  不多時，酒吧裏的人突然安靜下來。一個人，從後台走上了中間的圓形舞台。嚴肅的俊臉，冷厲狂野的黑色機車夾克，緊身的黑色牛仔褲，黑色的馬丁靴，還有他黑色的寸發，更添淩厲，幹淨利落。他站定，輕輕點頭算作和眾人打過招呼，看到黑蘭的動作，人群開始沸騰，尖叫著呼喊著他的名字，熱烈狂放。


  當他立好麥克風，人們默契的停止了方才的熱情。


  《until you 》。


  這首歌讓林夕覺得他更神秘了。


  這首歌的深情款款，從他的嘴裏唱出來，卻成了淒婉哀慟，緊閉的雙眸，川型的眉宇，除了這些外在，更完美的是他的低迷的嗓音。林夕很難相信一個看起來如此性格冷厲的人，竟會這般柔情。


  if feels like nobody ever know me until you know me

  feels like nobody ever love me until you love me

  feels like nobody ever touch me until you touch me

  baby ，nobody ，nobody ，until you

  沒有人，沒有人，隻有你。


  她聽得癡了，難得的。


  顧爵風接完電話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林夕靠著吧台，隻手撐著下顎，麵帶微笑，癡癡地望著舞台上的男人。連他走近坐在她的身邊，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顧爵風很不爽。理由？他不知道！


  “他很好看？！”顧爵風取走她左手上的杯子，盯著她的側臉，冷冷的問。


  林夕被他的動作嚇得回過神來，沒聽清他剛才說了什麽。她迷茫地問：“你剛剛說什麽？”


  顧爵風勾起一邊的唇角，嗤笑一聲，不再說話。


  林夕不明所以，她又是哪裏得罪這位少爺了？

  “你認識他嗎？”，林夕問。她其實挺期待顧爵風說認識的，她很好奇。


  顧爵風不但認識，而且還跟他很熟。可他憑什麽告訴她？


  黑蘭在藍爵等了半天沒等到幾天不露麵的顧爵風，和陳瑟打過招呼就來了酒吧做他的事，等到了酒吧才知道原來爵風早就在這兒了。


  “這家夥就是死性不改，水性楊花，有女人沒兄弟！”，陳瑟如是說。


  黑蘭嚴肅的臉那時候居然有了笑意。


  “不認識。”，顧爵風說著，掏出了自己的錢包的付錢。


  “這就走了麽？”


  “不然呢？”


  “他還沒唱完誒。”，林夕戀戀不舍，杏眼裏裝滿了祈求。


  “就那麽喜歡他？”，顧少爺忍著沒發火，盡量平靜地問，但是一貫的笑臉卻不自覺的消失不見，他的唇線很薄，不笑的時候讓人覺得心裏正冒著陣陣寒意。


  林夕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盈盈水眸凝視著他的攝人心魄的眼睛，那裏、是占有與毀滅。林夕笑了，風華絕代，魅惑眾生算不上，至少看進了顧爵風心裏。


  她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


  “我的顧先生比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