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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時光荏苒,五年已過(3)

  習慣性的躺在床上假寐,習慣性的等著林盛夏忙完了事情之後來幫自己吹頭髮。


  習慣,漢語詞典的解釋是積久養成的生活方式。


  可在顧澤愷看來,泱泱中華博大精深的漢語辭彙當中唯獨只有一個詞是最為令他覺得可怕的。


  那就是……


  習慣。


  顧澤愷呈大字型的躺在暗紅色絲綢薄被面上,雙手兩側都是空蕩蕩的。


  偌大的床上,空蕩蕩的。


  突然之間,他很想要和林盛夏做愛。


  結婚五年,他們兩個人同床共枕過那麼多次,做那事的次數就算是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數的,他對她的身體有一種異常的迷戀。


  林盛夏很瘦,她吃的也很少,每天似乎就一個勁的喝著黑咖啡,令她自己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可是她卻瘦而不柴,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有肉的。


  顧澤愷的眼神越發的暗沉起來,單單是從腦袋裡想了想身體便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打開床頭櫃,卻發現裡面的套套已經用完了。


  顧澤愷懊惱的回想起來,半個月前兩個人用完了之後他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林盛夏不在他也沒再去補。


  現在要用的時候,卻找不到。


  林盛夏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見到便是顧澤愷一臉懊惱的拿著杜蕾斯空空如也的盒子。


  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徑直的走到了梳妝台前,臉色淡然的拿起護膚品抹了起來。


  「我想要和你做。」片刻,將她從思緒里拉回到現實中的聲音從顧澤愷涔薄的唇內吐出。


  「沒有那個我是不會和你做的。」


  林盛夏的聲音很理性,她不想要因為意外在有個孩子,所以這五年來雖然兩個人做過無數次,但她卻從來都是強硬的讓顧澤愷戴套的。


  索性在這一點上,顧澤愷與自己意見一致,所以他們倒也和諧。


  「我可以射在外面!」


  沒想到,今日的顧澤愷那麼堅決的要求。


  「我還以為,外面的那些野雞已經滿足過我們偉大的顧總了,沒想到你竟然憋成這樣?」


  林盛夏雪白的手肘壓在梳妝台上,側過身子轉向顧澤愷那邊。


  「她們自然是滿足了我,可是我也沒有忘記讓我們親愛的顧太太履行夫妻義務!」


  此時說到顧太太這三個字,更為的諷刺。


  林盛夏沉默著,再度轉回身去面對著鏡子,可顧澤愷卻已經赤著腳下了床,來到她的身旁將林盛夏纖瘦的身子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


  「不行,沒有套我不會跟你做的。」林盛夏很堅持,並不配合他。


  對於生孩子這件事情,她的心裡有一些恐懼,當年沈晟勛曾經警告過自己,在手術台上極有可能會大出血。


  那一日,她果然大出血了。


  據後來以寧告訴自己,她那日的手術兇險到差點用盡血庫內同種血型,才勉強的撿回了一條命。


  糖糖是她拼了命生下來的,意義理應更為的不同!

  不過這些事情,從未陪她產檢也並未在她生糖糖時趕到醫院的顧澤愷全然不知。


  顧澤愷的吻卻執拗的落了下來,大掌順著睡衣的裙擺向上探去。


  幾乎是同時,林盛夏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不是沒有感覺,結婚五年,在床上,顧澤愷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伴。


  可林盛夏只要一想到手術台上的血腥,還是在腦海里保持了最後的一絲清醒,冷靜將他推開,隨後快速躲開,翻身下了床。


  「過來,睡覺。」林盛夏聽到顧澤愷這麼對自己說。


  「不行,我還有一些文件需要看,你先睡好了。」


  顧澤愷的面色沉了下,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顧先生,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出差半個月『愷夏』交給你,你卻將所有的文件都堆到我回來讓我處理,所以我必須要加班處理好才能夠睡,你以為這是誰的責任?」


  林盛夏見他陰下臉來,略顯譏諷的清冷語調響起。


  顧澤愷臉上的表情愣了下,後知後覺的想起好似是有這麼一回事。


  隨後又將視線落在林盛夏的臉上,她眼底的青暈是那麼明顯,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的睡覺了。


  大腦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指令,身體卻忠誠於自己的心,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床扯過林盛夏的手腕,強迫著她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


  「工作明天再做,現在睡覺。」


  顧澤愷的聲音有些冷硬,帶著些許的情緒,林盛夏一時不查被他扯上床。


  剛想要掙扎著起身,顧澤愷結實的大腿已經沉重的壓在自己的腿上,就連手臂都橫亘在了她的胸前死死的貼著她,瞬間爆發出的驚人力量林盛夏是不可能掙脫開的。


  意識到這一點,林盛夏索性也就不反抗了。


  他整個人幾乎就要掛在她的身上了,執拗的將林盛夏壓在懷中,好在室內開著空調,否則她一定會被熱死了。


  「睡覺!」顧澤愷從身後將頭埋入到她的頸窩之中,就連發出的聲音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那熱氣卻噴洒在她的耳垂處,熱熱痒痒的。


  林盛夏任由著他去了,其實她也真的疲憊了。


  就連眼皮都有些沉重的睜不開。


  可心裡卻終究有些沉重的,她有些弄不明白顧澤愷隨著一年年時間的疊加而若有似無的對她表現出的依賴,最開始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還稍顯尷尬與陌生,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


  就連顧澤愷也由最開始背對著她的抗拒轉為今日這般的親昵。


  有的時候,身體的語言要比嘴誠實了太多太多,林盛夏的嘴角噙著笑,或許這樣子一直過下去也不錯。


  只要不觸碰到那個傷口,他們其實與尋常的夫妻也沒有什麼兩樣。


  除了,他越來越濃重的孩子氣之外。


  早晨五點半。


  林盛夏剛下床,顧澤愷緊跟著醒了,伸了個懶腰,胸口大片的肌膚露了出來。


  「你再去睡一會兒,我先去做早餐。糖糖要喝黑米粥,你要吃什麼?」


  或許是因為林盛夏習慣了這樣少睡眠的作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累。


  「隨便,等會你還是我叫糖糖起床?」


  顧澤愷看著她,此時已經聽到窗外鳥鳴,林盛夏的臉在隱隱約約的光線里顯得尤為柔和。


  她自然的向著門口走去,可剛走了沒兩步,就被顧澤愷的大掌給扯住了,他的手指骨節很修長,甚至可以稱得上好看,落在皮膚上,有些涼涼的。


  「再不去準備早飯,糖糖的黑米粥就沒著落了,你確定一大早你就要惹哭她嗎?」


  這個男人,就算是沒有刷牙洗臉都俊美的令人心動,慵懶半眯著的雙眸就這樣的落在自己的臉上,她的心莫名的撥動了下。


  注意到林盛夏微微閃爍著視線,顧澤愷的心情意外的大好了起來,就連一向都緊抿著的薄唇都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兩個人身上穿著同款的睡衣,在這樣的清晨迎接著第一縷的陽光,似乎親密無間。


  只可惜,他們的婚姻不是因愛開始。


  鬼使神差的,顧澤愷將臉湊了過去,在林盛夏訝異的視線里吻上了她的唇,順勢壓下。


  顧澤愷的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著,涼涼的,如此的柔軟。


  她的唇很甜,顧澤愷想。


  「媽媽,想尿尿。」卧室內的旖旎很快便被糖糖糯糯的聲音給打破。


  林盛夏原本氤氳的眼神瞬間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了還半壓在她身上的顧澤愷,她不想要讓女兒過早的看到這一幕。


  「好,我馬上過去。」眼神還落在顧澤愷鐵青的一張臉上,不知怎的就想要笑起來。


  「我帶糖糖上洗手間,你趕快穿衣服。」


  話音落下,便向著門口還睡眼惺忪的糖糖走去,雙手張開將她摟入到懷中。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每一日的早晨都由這樣開始,林盛夏儘管背對著顧澤愷,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郁沉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背影上,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林盛夏心想。


  「媽媽剛才羞羞臉,跟爸爸玩親親。」原本以為還有些睡得迷糊的糖糖,悄悄的趴在林盛夏的肩頭小聲的開口。


  眼睛裡帶著古靈精怪的機靈!


  「不準到處亂說聽到了沒,這算是我和糖糖的秘密!」


  林盛夏溫柔的虧了一下她的鼻尖,糖糖的鼻子很像是顧澤愷,令她突然想到剛才那個男人吻著自己的時候鼻尖撞到她臉的畫面。


  送糖糖回了房間,林盛夏走到廚房開始將昨天晚上就泡好的黑米放在鍋中,慢慢的用中火熬煮起來。


  任由鍋中的米慢慢翻滾著,林盛夏走回卧室內準備換衣服,此時的顧澤愷剛剛套好黑色的西裝褲,正赤裸著上身站在衣櫃前,似是在等著什麼。


  林盛夏打開衣櫃,將昨晚臨睡前就挑好的襯衫遞給他。


  顧澤愷也毫不避諱的當著林盛夏的面就換起了衣服,低頭扣好襯衫的水晶扣,然後習慣性的低下頭。


  自然而然的,林盛夏將他的領子立起,踮起腳尖來將領帶從領口下穿了過去,簡單的系了個領結順手將從日本給他買回來的祖母綠色的領帶夾別上。


  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一句語言的交流,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你幫我去攪攪粥,我換衣服。」


  結婚五年的夫妻,甚至連彼此身上的痣都記住了在哪裡,有些不言而喻的默契在兩個人的動作里涌動著。


  待到林盛夏從卧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顧澤愷就站在廚房裡不停的攪動著鍋里已經熬出香味的黑米粥,高大的背影褪去了往日的凜冽,多出了幾許顧家好男人的味道。


  空氣里有一股很好聞的黑米粥香,烤好的吐司麵包安靜的擺放在桌子上,兩個大盤子一個小盤子!


  簡單的三口之家,簡單的一日之晨,他們像是往常一般的有條不紊著。


  如同每一個普通家庭的早晨般……


  將糖糖送去了學校,林盛夏回了公司。


  「林總,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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