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漫霧

  “我們眼前這個世界，可能並不像我們眼前看到的這樣，那些妖神鬼怪都是存在的，並且世間萬物都是有形體有生命的，所以我們現在做的任何事都可能被有幾十雙眼睛盯著，所以，作弊就不要想了，不可能的。”我用故弄玄虛的語調說著。


  班上的同學聽了這段話本以為我要說什麽有有趣的事，最後卻是這個，愣了兩秒便不屑散去。


  區區一次高二末尾的期末考，一個個緊張兮兮的。


  “說起來你家的那個除妖事務所怎麽還沒關門。”坐在我前麵的嶽碑扭過頭問我，手裏轉著隻筆，看來他正在寫題。


  “怎麽你還盼著我家破產。”


  “反正我不信這一套。”


  “總有信的那一天，有太多現象科學無法解釋，那是因為有神靈妖鬼在操控著。”我用手支著頭漫不經心的看著他脖頸處如同魚遊般躥動的藍色小蟲，叔叔說那是與另一個世界相遇的跡象“就像我們倆從前從未見過麵，你卻覺得我似曾相識，是吧，嶽權權同學”


  “別叫我嶽權權，我叫嶽碑。”


  暑假前最後一門考試終於結束了，我一如既往回到除妖事務所幫忙，本來，這個事務所，也就隻有兩個人，我和我的叔叔，事務所在這個城市不知名的角落，沒有刻意隱藏，卻很少有人發現，人們總是忽略對自己不重要的事或不利的事，比如，這個世界每天有很多人逝去，但人們隻為身邊重要的人悲傷，盡管誰的生命都很可貴，這是常態，即便如此，事務所的客人也總是不少。


  “望，你不覺得我今天很帥嗎。”叔叔在事務所的窗戶前晃來晃去。


  “你跟昨天有什麽區別。”我正擺弄著昨天叔叔送我的法器匕首，也不抬頭的回道


  “這幾天，也沒人來，可真是無聊。”


  “出了這門，哪都有妖怪在作怪，你怎麽不去管管，找點事幹。”


  “有人給我錢嗎，可笑，我又不是做公益的。”


  “你，會不會變成牙獄。你這樣看重金錢，還沒有慈愛來平衡惡念”我饒有興致的邪笑著說。


  “望，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腹黑，再說了，這世界上比我看重金錢，沒有善良的人多了去了，我又能算什麽，而且，我絕對不會變成牙獄。”


  說話間，門被敲響了，緣從這裏開始。


  “嶽權權”我有些吃驚的叫到，我知道他肯定會來，沒想到這麽快


  “我叫嶽碑，算了，我有事找你們幫忙。”


  “生意來了”叔叔在旁邊說著。


  “我，看到了……”


  “噓……”叔叔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說道：“你看到了什麽，我們都知道。”叔叔用手覆上了嶽碑的額頭，拿出了他有關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嶽碑顯得有些驚慌，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


  “望，你看這市長兒子家裏就是不一樣。”


  “所以他到底看到了什麽，他最不信邪了，可笑。”


  “人嗎，善變，，”


  叔叔所拉出的記憶空間，呈現著當時所發生的事情，推開一扇白色木門，屋內采光良好，一排綠色古風木窗，從弧形的客廳直延伸到房間中間的過道，有一部分作為裝飾，並無實際作用，窗戶上掛著灰色的窗簾，以紅色粉飾牆麵，地麵卻如珍珠一樣潔白卻有著彩虹的光芒.……

  這房間就是這個房間，可是實際上是不是這個顏色就不知道了，在這個空間看到的是擁有這部分記憶的人所呈現出來的，此時嶽碑的腳步移到了一扇黑色的門前，咚咚咚，“爸，我來了。”


  叔叔突然說道：“好了不用看了，答案顯而易見，推開門，將會有黑色的妖魔出現，”


  “是麽，不一定。”林川望打斷他“你看.……

  黑色的門後，出現一間臥室，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門坐在拉緊窗簾的窗戶旁，屋裏很暗，隻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出來的微光。


  “爸……”嶽碑又叫了一聲。


  突然，一團霧狀人形物體出現在了中年男人的旁邊，輪廓不甚明顯，身體上有著光在流動，忽明忽暗。


  嶽碑愣在了那兒。


  “這是，，靈，”叔叔驚呼，而後又平靜下來“我們走吧，我們又不是除靈的”


  “不要吧，這是我同學，之前又不是沒除過”不知道為什麽，我想解救這個靈，靈與妖不同，靈是不願意離開的人，而妖就是妖，嶽碑的爸爸被靈糾纏，與自己有很大關係。


  “先回去”叔叔說完後，又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但是我聽見了，他說：你不該恨我，你怎麽能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