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飛不動的「笨鳥」
笨鳥？？？
人家哪裡笨了。。。
就是起步的有點晚而已。。。
要是換你弱冠之年才開始練功，你倒是不笨一個試試。。。
就在我好奇大師傅要怎樣對我這個「笨鳥」因材施教的時候——
寒光直接把手往練功房的牆面上一指。
「架子上的兵器，不管哪件都可以。四小姐你隨便挑一樣你稱手的過來練習。」
原來這麼快就要實戰啊。。。
但是帥啊！
打小看武俠劇的時候我就夢想過有朝一日親手摸摸看這些人間兵器來著~~
話說哪一個好呢？
我走到牆邊，只覺得嘆為觀止——
那是一整面牆的架子，架子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但形狀都是長桿形的，顏色嘛都是金屬色的。原諒我肉眼凡胎實在是分辨不出來槍和戟有什麼區別。
在我眼裡，那都是一根根的金屬棍子。。。
只不過有長有短、有寬有窄而已。。。
我打量了一遍寒光手頭的兵器庫，感覺每個看上去都很重。
於是我挑了一個我認為應該最輕的。
因為看上去最細。
「就它吧！」
結果寒光讓我自己上手去拿。
可我提了半天就是紋絲不動。
好像那把槍長在牆上似的。
寒光嘆了口氣，只能一邊搖頭一邊自己動手去拿了下來交給我。
可是剛交到我手上，只聽砰咚一聲——
我連人帶槍倒栽在地上。
跟長在地里似的。。。
這到底啥啥啊！
賊沉賊沉的啊！
我放棄了。
不是因為我沒有意志力。
而是我的身體條件讓我根本無法對抗現階段的地球引力啊。。。
要是在火星上的話也許我還能勉強舉的起來。。。
若是在地球上的話還是算了吧。。。
因為既不科學也不現實。
見我細胳膊細腿，實在沒有一點臂力。
簡稱既無實力又無潛力。
寒光長嘆一口氣，似乎放棄了他早已擬好的一套速成教學。
搖著頭出門了。
我以為他放棄我了。
因為好半天不見人影。
但是——
事實證明我天真了。
好半天之後這位大師傅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手上還多了跟棍。
木棍哦~~
「大師傅，這棍看著不錯，不知是哪裡弄來的？」
我也不知道人家短時間之內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看上去好像還挺光滑，沒什麼倒刺。
不像是用原木現削出來的。
「誒。。。」
寒光嘆了口氣。
「四小姐資質太過平凡，非尋常教學可以企及。」
「所以老夫我剛才拆了一根室內拖把。」
「四小姐且將就著用吧。」
。。。
拖把？
感情是拖把啊。。。
我難道就只配用拖把嘛。。。
我嫌棄地把拖把杆子握在手裡，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伙頭兵，比水泊梁山和黃巾力士還不如。。。
可是光是要將拖把棍子舞起來也是相當的苦逼。
因為大師傅此刻開始在跟我滔滔不絕地講解《易經》。
「乾卦六爻，爻辭如下：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九四，或躍在淵，無咎；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上九，亢龍有悔。」
「.……」
（此處省略一萬字口水！）
「四小姐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嗎？」
大師傅口若懸河的將一通爻辭洋洋洒洒的講下來，也不管我是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我搖頭。
我知道六十四卦，但是卻沒有細細研究過每個卦象對應的六爻。
見我的反應在情理之中，大師傅便繼續講課：
「乾卦乃純陽之卦，概括起來就是六個字：潛、現、惕、躍、飛、亢。」
「第一個階段叫潛。就是潛藏起來，暫時不要表現。」
「第二個階段叫現。通常不會馬上表現出來，都是先藏一藏，然後才表現出來。」
「第三個階段叫惕，警惕的意思。你只要一表現，四面八方的打擊就可能隨之而來，所以一定要提高警惕，防範打擊。」
「第四個階段叫躍。你要想辦法，找機會去躍登龍門。一登龍門，就絕對池中之物。」
「第五個階段叫飛。這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躍上去的意思，飛龍在天。」
「第六個階段叫亢，警惕意味很重。飛龍在天，很榮光，因此不能過分，再過分就是高亢，所以第六個階段叫做亢。」
「引申到我們的教學中，歸納起來就是蓄勢待發，娓娓推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要找到自己的氣，運用自己的勢去發力，這樣才能做到不發則已，動輒千鈞。」
大師傅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
因為覺得我這個林家人能聽懂。
可我有自知之明啊。。。
我這一棍子打下去，估計撐死了也就三兩力氣。
用大師傅的話來歸納就是蓄勢不足，發力也不足！
從大師傅的策略來看，今天這一天的教學主要是由內而外的心法講解。
所以動作方面沒有什麼太多的涉及。
因為大師傅覺得就算教了我也記不住。
正所謂沒有磅礴基礎何來上層建築？
不過除了一個動作以外。
只有這個動作，大師傅是讓我邊聽學邊練習——
雙手平舉木棍，在與肩齊寬的狀態下保持馬步的平衡。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是一旦久了就不是一般的累。
大約五分鐘后我的胳膊就開始打抖了。
腿也開始打抖。
看上去就像個抖S。。。
「四小姐！胳膊要打直了！不能偷懶！」
「如果還偷懶的話，那就算是老夫也教不出來這樣的笨鳥！」
「。。。」
「大師傅您這話說的不對。」
我一邊齜牙咧嘴地堅持動作，一邊據理力爭地罵則還口。
「這鳥能不能飛要看基因種類。」
「因為不是只要是個鳥它就能飛的！」
大師傅被我說的一愣。
蝦米基因？
蝦米種類？
「您看著古話說得好——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雖然燕雀很弱雞，鴻鵠很強悍，但是不論是燕雀還是鴻鵠，他們都是可以飛翔在天空的，因為翅膀夠大。」
「但是您看動物世界的時候，您見過企鵝會飛嘛？沒有吧。因為企鵝的翅膀小啊。」
「所以四小姐您想說什麼？」
大師傅的腦迴路明顯跟不上我的節奏。
「我想說的是——不是所有的鳥都會飛，也不是所有不會飛的鳥都笨。」
「。。。」
「就算是鴻鵠，在雛鳥的狀態下它也飛不起來啊。」
「這叫自然規律！」
大師傅一臉窘迫。
似乎被我完美KO。
因為我能感覺到大師傅——詞窮了。
論雄辯，我就沒輸過～～～
「四小姐您真的是。。。」
大師傅努力收集腦闊中力所能及的負面辭彙。
「天資不足。」
「勤奮也不足！」
往難聽了說就沒見過我這麼無可救藥還能氣死人不償命的混賬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