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攔路
此刻元極宗飛舟之上,李山正雙腿盤膝坐在床上打坐,楚畫歌則是看了眼李山隨後離開房間。其實李山此刻並沒有進行修鍊,而是正與育獸袋中的紫香傳音交流,有外人在的地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擺出來,所以李山只能用打坐修鍊掩飾一二。
「紫前輩,此番我們會前往元極宗,只后便回晚輩宗門,不知前輩要在什麼地方離開?」李山問道。
「再看吧。」紫香聲音一如既往聽不出情緒。
李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叫什麼話,不過李山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對方就算再怎麼單純也是個元嬰修士,說實話李山還真的不敢怵逆對方。於是他只能嘆一口氣,紫香這般不配合李山自然不沒什麼好問的,要是對方想說總會是說的。
李山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育獸袋中,此刻紫香抱著幾個熟睡過去的精怪神色淡淡,目光落在周圍躺在一起的精怪們。這時候朱朱睜開眼睛小心翼翼走到紫香身邊說道:「紫姐姐,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我不喜歡這個黑漆漆的地方。」
確實,育獸袋雖然能夠裝下活物,但絕對稱不上舒坦,裡面的環境只能用漆黑來形容,在裡面呆的時間長了只會越來越悶,也難怪朱朱不喜歡這地方。不過一般靈獸靈寵到了育獸袋中都會沉睡,所以漆黑的環境並沒什麼不妥。
「朱朱,還不是時候。」口中這樣說這,其實內心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李山的育獸袋中呆一段時間了,她看著身邊幾十個修為低下如同孩童一般的精怪,想著李山告誡自己的那句話,閉上了眼睛。
李山的儲物袋中可不止有紫香幾個,還有他的三隻藍羽蝶,不過這三隻藍羽蝶正可憐兮兮的窩在育獸袋角落抱團取暖,根本不敢靠近這些入侵者。其實這三隻藍羽蝶也是可憐,它們的手段足夠滅殺那些折磨它們的精怪,不過精怪中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妖修,三隻藍羽蝶雖然沒有點化大道但本能的畏懼紫香,所以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於是拘束的三隻藍羽蝶只能被當成玩具一般,不過也幸虧有紫香約束那些孩童注意分寸,藍羽蝶這才好好的活著。
不管怎麼說,三隻藍羽蝶是怕極了紫香等人,根本不敢靠近。
再說李山,出了安賢洞府之後他與紫香的交易依舊沒有結束,李山時不時會開爐煉製一爐飼靈丸交給紫香,相應的紫香也會指點李山陣法一二。不得不說李山的理解能力很強,基本上只要紫香講解一遍李山就能理解,也讓李山省了不少功夫,不過陣法之道太過龐大,李山一時半會兒也學不完。
也只有在這時候李山才會想紫香要是不離去就好了,他也能請教個遍。不過李山也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絕對不能泄露出去,所以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罷了,李山根本沒往心裡去。
自然李山不知道紫香的打算,要是他知道紫香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要在他身邊呆一段時間,恐怕會後悔自己的多嘴。
飛舟飛快地向著元極宗的宗門方向行駛,李山除了修鍊之外還會出來走一走,當然這是紫香要求李山這般行事,而李山也從紫香口中的到一個消息,那便是飛舟之上沒有一個元嬰修士,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結丹巔峰修為,所以她才會毫不顧及的提出這種要求。
李山聽聞這個消息心中有種淡淡的不妙感,兩位元嬰長老不僅僅是開啟安賢洞府的關鍵人物,還是護送飛舟的保鏢,現在兩個元嬰修士不見蹤影,總讓人心裡不踏實。不過李山心中好歹還有些底氣,因為飛舟明面上沒有元嬰修士但他身邊就帶著一個元嬰修士啊,到時候李山出了什麼問題紫香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不過李山還是希望這一路順風,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顛簸。
與元極宗的飛舟相隔千里之外,正是太上魔派的飛舟。這飛舟看上去魔氣森森,風帆之上繪製著一個巨大骷髏,那骷髏不斷噴出黑氣瀰漫整個飛舟,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動靜,而飛舟兩側長著像是飛鳥一般的黑色翅膀,兩對翅膀展開不時煽動一下。太上魔派與元極宗不同,此飛舟只運送自己宗門的弟子,至於其他小宗門子弟只能自行前來或是返回,不像元極宗一般依附門派的弟子被統一接送。
魔器飛舟速度很快,兩對翅膀每煽動一下飛舟速度就會猛增,眨眼間飛出百丈。
就在這時候,在飛舟上的眾人看到從船后遠遠飛來一道遁光,裡面包裹著一個修士。這修士還未靠近便抬手一道劍光斬出,直直的劈向飛舟,那道劍光如同利箭一般斬來,就算是隔著厚厚的黑霧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當下飛舟上徘徊在外的太上魔派弟子紛紛驚呼。
「哼!柳江海,虧你自詡正道,偷襲小輩可不是正道乾的事情!」從飛舟之中傳出一道冷哼,那道猶如實質的劍光立刻撞上一堆濃霧,卻是飛舟那個骷髏噴出一口黑霧阻攔劍光,使那劍光不能傷害到飛舟。
然而劍光可不是好對付的,柳江海的劍光威力非凡,竟然一下子就把濃霧斬滅,阻攔不到片刻。
「哼!」原先說話之人又是一聲冷哼,一柄飛叉旋轉飛出,當的就與劍光撞在一起,頓時劍光泯滅而那飛叉則是倒卷而回,被一個身材略顯佝僂的中年人接住,正是邢質此人。
「尉遲寸方在何處?」柳江海表情淡淡,根本不理會這個邢質開口問道,他一雙眼睛掃向飛舟之中,飛舟的黑霧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頓時裡面就被柳江海的神識掃了個空。隨即柳江海說道:「尉遲寸方已經離開,沒想到他連自己玄孫都不要,果然夠狠。」
卻見趴在船舷之上那個面帶恐慌之色的青年,身材壯碩左眉有道疤痕,不是尉遲刑天又是誰。
「哈哈!少說的你吃定我一樣!」邢質卻是哈哈大笑,那笑容顯得扭曲無比,他一雙邪異的眼睛盯著柳江海一字一句的說道:「到底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是嗎?」柳江海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