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後續影響
黑色中巴車抵達彥州大學，那裡有許多人正在等著他們。
這些人包括彥州市委書記、市長、國安局長、彥州大學校長鍾元寒、幾個高級軍官等等，另外王安國和董茹夫婦也在這裡。
看到王哲從車上下來，王安國首先迎上來笑道：「周先生，你搞出這樣的突然襲擊，可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王安國自然不會把王哲當兒子。
他之前對外聲稱王哲是好友之子，來彥州市找工作暫時居住在自己家裡。
這個說辭自然是經不起官方調查的，所以他們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另一套解釋，那就是王安國和董茹兩人外出旅行時，曾經親眼目睹「周瑜」從天而降掉落荒野，當時還為他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幫助。
一個多月前「周瑜」來到彥州市，就主動找到了王安國並且住在他家。
「正好有些興緻，跟小朋友們一起玩玩。」王哲笑著說道。
一個六十多歲的軍官走上前，伸出手向王哲說道：「你好，我叫唐正華。」
「唐將軍你好！」王哲和他握了握手。
唐正華的肩章上，赫然是松枝加兩顆星。
這個老頭，是一名中將。
「周先生應該餓了，我們先一起去吃頓午飯怎麼樣？」唐正華提議道。
「好的。」
王哲點了點頭，和唐正華一起上了一輛軍牌轎車。
跟著他們一起上車的，還有市委書記和王國安……王安國負責開車，市委書記坐在副駕駛座，王哲和唐正華並坐在後面。至於李欣和趙銘遠他們，則是被分開帶入旁邊的教學樓，看來應該是要對他們進行仔細詢問。
軍牌轎車啟動之後，唐正華向身邊的王哲問道：「周先生，可有本名？」
顯然他覺得「周瑜」兩字，就不像是一個真正的名字。
「本名是有的，但它並不屬於地球的語言，嗯……你也可以叫我『時空學徒』。」王哲說。
「學徒？」唐正華有點意外。
「我有一個嚴厲的老師，是他把我扔到了這個世界。為了完成老師交代的試煉任務，我需要向這個世界傳播一些東西，如果為此給你們造成困擾的話我也很抱歉。當然如果中國不歡迎我，我也會很識趣地去其他國家，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雖然回到這個地球世界，王哲相信自己的武力已經足夠自保。
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決定像當初在武原大陸一樣，虛構出一個神通廣大的「老師」出來嚇嚇人。
地球有著二百多個國家，沒有人能真正代表這顆星球。
像變形金剛來到地球因為尊重「主人」，所以就要看美國總統的臉色這種事，也只能出現在美國的電影裡面。
王哲當然不想去別的國家便宜外人，但這不是他一廂情願就能決定的事情。
唐正華不帶情緒地沉默片刻，然後用試探的語氣問道：「不知周先生要傳播什麼？」
如果是科學技術當然歡迎，要是宗教什麼的……那可就真是麻煩了！
好在王哲的答案，並不是那種麻煩玩意。
「武功，」他揮了揮拳頭說，「我要在地球傳播武功！」
「……」唐正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一個高大上的「外星人」，跑來地球傳播哪門子的武功？
而且這傳播武功，跟虛擬系統有什麼關係？
「虛擬系統只是一種工具，用於提升大家練武的效率。」王哲看著唐正華說。
他目光幽深難測，彷彿看穿了唐正華的內心。
面對這個表面上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年，身為中將的唐正華忽然有種卑微的感覺，好像他才是年輕、幼稚的那個人。
即便面對一個老將軍，王哲也能在氣勢上完全壓倒對方。
「我們去哪裡吃飯？」他微笑著轉回頭去，唐正華的精神壓力頓時一松。
玉靈利用削弱化的定身術，使出來的心靈壓制果然好用！
……
下午三點多鐘，趙銘遠和金東一起返回宿舍。
之前他們被國安局的人隔開單獨詢問，因為確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隱瞞，所以都是對方問什麼都如實回答。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被耽擱到現在才出來。
兩人沉默地走在路上，趙銘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真像做夢一樣……」
「是啊！」
他們是同一宿舍的好哥們，這一次結伴去勤工儉學準備賺點零花錢，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搞出這麼大的事，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如夢似幻。
由於國安局禁止他們在外面談論今天的事，趙銘遠和金東回到宿舍時顯得非常低調。
兩人打開門走進宿舍，只見長得很像猴子的魏翔坐在電腦前。
他看到趙銘遠和金東回來，就顯得神神秘秘地說：「你們快來看，我的視頻文件快要下載完了！」
「什麼視頻？」趙銘遠好奇地問。
魏翔得意地額頭一揚，這表情像極了獻寶的猴子：「你還不知道？今天咱們學校可是出大名了！現在網上到處傳得沸沸揚揚，說是今天有幾個學生去東方廣場參加遊戲展，還拿出了一套真正的虛擬現實系統。呵呵……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不過那些人可都信誓旦旦說自己親自試過。」
「那你說的視頻是什麼意思？」趙銘遠和金東表情古怪。
「就是現場表演時被人錄下來的，本來它們都已經在網上傳播開了，結果後來卻又被刪得乾乾淨淨，而且一旦有人再上傳也是馬上就封殺。有人說那是政府為了保密而採取的措施，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兩個電騾的鏈接。」
「那就快去看看吧！」趙銘遠也想知道，遊戲展上錄下來的視頻是什麼樣子的。
他和金東來到魏翔的電腦前，魏翔就搓著手顯得充滿了期待：「哈哈哈……互聯網就是這一點好，任你再怎麼封殺也總有漏網之魚。只要把這個視頻下下來仔細研究一番，說不定就可以把那幾個學生『人肉』出來，搞不好那還是咱們認識的呢！」
「……」聽到他最後這句話，趙銘遠和金東只能無語以對。
魏翔正在用電騾下載的文件，分別叫「彥大虛擬系統全曝光.mp4」和「東方廣場相片全集.rar」。
它們合起來的速度達到了700多k，可見有不少人也在同時下載。
眼看那rmvb文件達到100％並完成hash處理，魏翔就迫不及待地將它點開。趙銘遠和金東相視一笑，各自心裡都有種急切的期待：如果魏翔發現視頻里的人就是他們，到時候臉上將會是什麼表情？
國安局對他們下了禁口令，相當於剝奪了他們的裝逼權。
對一個花樣大學生來說，這可是相當令人憋屈的事情。
但如果魏翔自己下載的視頻，泄露機密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
然而他們的期待，在文件打開時卻瞬間落空。
魏翔才剛剛雙擊文件，媒體播放器就出現一個動畫片的畫面，讓他氣得差點把滑鼠給摔了：「操，葫蘆娃！」
接著他又不死心地往前拉，結果發現整個視頻都是葫蘆娃的動畫片。
而且裡面的蛇精，還是帶了馬賽克的！
互聯網難以被政府監管，但同時也讓人很容易用假文件來惡作劇。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那麼缺德，竟然用馬賽克葫蘆娃的視頻來騙人。
魏翔將那個上傳者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然後就發現那個rar文件也已經下載完畢。但他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起來，魏翔剛一雙擊殺毒軟體就彈出紅色警告窗口——這個文件有毒！
「人生大起大落，直讓人難以承受……」魏翔仰天長嘆，連繼續搜索文件的心情也沒有了。
「學校的網站上怎麼說？」趙銘遠坐到電腦前，打開瀏覽器準備上去看看。
「不用試了……」魏翔苦笑了一下，「那個破伺服器早就被人擠爆了！」
趙銘遠輸入彥州大學的網址，果然過了老半天都沒辦法把主頁打開，最後只得到一個「伺服器忙」的錯誤提示。他接著又登陸到各大論壇上看了一下，發現雖然東方廣場的視頻和相片被封殺，但是有關虛擬系統的爭論卻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雖然親身經歷過的人都在堅持那個虛擬系統是真的，但願意相信他們的人卻始終是少數，絕大多數網民都覺得這件事太過難以置信。其中偏激一點的甚至毫不留情地大罵，什麼「炒作」、「體制問題」、「中國人就是如何如何」之類的帽子到處亂飛。
像「騙子死全家」或者「如果它是真的老子直播吃抹布」之類的詛咒發誓更是隨處可見，兩派人馬大有網上結仇準備在現實中來一場真人pk的勢頭。就是不知道等虛擬系統完全公開時，那些氣勢洶洶的反對者們會不會真的去吃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