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哦,我親愛的小夥子,我還以為你讓美元淹沒找不到來球館的路了呢?」
外面在談論張伯倫簽約的事情,親近的人也將它當成了話題。
當張伯倫來球館的時候,因為要逃避媒體的圍追堵截,所以來的稍微有些晚了,麥克米蘭就佯裝抱怨的,用它開起了張伯倫的玩笑。
「哦,抱歉,內特,到處都是記者。」
簽下巨額合同是件好事情,但要是一天到晚的被人追問,那就不怎麼幸福了。
在家裡被母親刨根問底追問了一整天,還有打電話來的姚明、大致的祝賀,一起來球館的莫寧的恭喜,張伯倫對這個問題已經是徹底的麻木了,再也沒有了初始跟人談起時的興奮。
所以面對麥克米蘭這樣的玩笑,張伯倫只是淡定的縱了縱肩。
「好吧,我十分了解你所遭遇的一切。趕快收拾東西吧,我們就要出發了。」
距離比賽的時間還有不到七個小時,時間非常的緊迫,麥克米蘭也就沒有多說,拍了拍張伯倫的肩膀,催促他趕緊的收拾東西。
「恭喜你,張。」
沖著迎面走來的張伯倫,雷-阿倫獃滯的張開了自己的手,舉起來,卻半天沒有放下。
「你這是怎麼了,雷?」
雷阿倫的動作讓張伯倫非常的疑惑,左右環視了一下,沒有找到問題的根源,就好奇的問到。
「不,沒有問題,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跟一個億萬富翁打招呼!」
這時候雷阿倫獃滯的臉龐突然的生動了起來,他先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然後放生的笑了起來。一邊笑著,還一邊用力的拍打著張伯倫的肩頭。
「哦,請客,請客!」
里德諾與張伯倫因為是一年參加選秀的原因,關係還算不錯。雷阿倫剛這樣捉弄完張伯倫,他就在一旁大聲的起鬨。
「好了,好了,小夥子們,讓張先收拾東西,我們有的是時間慶祝。比如說我們打敗了騎士之後,告訴那個狀元他的位置是名不副實的。我想張不會吝嗇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時候麥克米蘭不得不出來維持秩序。
「只要不去夜店!」
張伯倫一攤手……
因為有飛機,超音速到達克利夫蘭的速度很快,只用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又在事先預定的酒店裡休息了四個小時之後,他們出發來到騎士隊的主場速貸球館。
「詹姆斯先生,請問你如何看待今天晚上的對手?」
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但今天比賽的兩個主角卻提前見面了。因為他們必須例行公事的,參加賽前的媒體採訪。
「張是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人,他的進步很快。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坐在馬刺的替補席上,擔任第三甚至是第四中鋒。就像一顆被沙石埋沒的明珠,不過他現在已經綻放了自己的光彩。
他取得了讓我望塵莫及的成就,他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球員,我想說的是我會努力打敗他。我認為他就是我最主要的對手,就像你們所說的,一生的敵人。」
詹姆斯回答著媒體提問的問題,眼睛卻燃燒著熊熊的戰意看著張伯倫。詹姆斯有一個堪稱輝煌的第一賽季,那時候他是狀元,簽下了大合同,獲得了最佳新秀,絕對的風頭一時無兩。
但就在他認為最佳會一如既往的,逐漸的成長為全聯盟最強大的球員的時候,張伯倫卻橫空出世了。
不但成為了最年輕的「三雙」球員,在自己剛得到最年輕的「四十加先生」的頭銜,張伯倫針鋒相對的,就砍下了「五十加」,而且他也簽下了大合同,比自己的還要高,他所率領的球隊甚至成為了聯盟第一,總冠軍的最有利爭奪者。
這讓詹姆斯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比安東尼、韋德他們感受到的更甚,因為他是狀元,本該就是最好的那一個。
「他非常的強壯,而且技術全面,這正是我所懼怕的類型,但我不會畏懼,我願意接受這樣的挑戰。我們都很年輕,都需要經歷磨難才會走的更遠,他正是我所需要的那個對手,我想對他來說我也是。這就像彼此的絆腳石,只有把對方踢開了,或者跨過去才能前進。」
面對著詹姆斯投向這裡的目光,張伯倫也不甘示弱的回視著。
張伯倫曾經很羨慕詹姆斯,現在也是,因為他是狀元,而自己卻什麼也不是。所以張伯倫就一直想打敗他,證明自己比起他來什麼也不缺少,這份執念比起遇到的所有對手都要強烈,超過了奧尼爾,也超過了科比、艾弗森。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這個機會,張伯倫又怎麼會去示弱。
「你一直是我最想遇到的對手。」
媒體的採訪一結束,張伯倫跟詹姆斯兩個人就熱情的擁抱在了一起,相互還拍打著各自的胸膛,就像是一對久違了的朋友。
然後齊身走回了球場,臉上掛著十足的微笑,但交談的內容,卻與這一切掛不上一點的關係。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我早就想遇到你。」
詹姆斯歪著頭,這樣回應張伯倫。
「那麼比賽場見!」
「比賽場見!」
在走往更衣室的分差路口,張伯倫跟詹姆斯碰了碰拳頭,彼此送上了挑戰書,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就像永遠也不可能交匯的對立面,各自的埋身在了黑暗裡邊。
「啪啪啪啪!」
在客隊的更衣室里,張伯倫正在收拾自己比賽的行頭,無意中看到已經準備好了的劉易斯、里德諾他們,正坐在一起閑聊的正歡,神態慵懶而鬆散,一點也沒有大戰在即的那種急迫感。
順風順水的賽季,連續被攻克的強敵,讓超音速信心大增,也讓他們散漫了起來,像騎士這樣的對手,根本提不起他們比賽興趣,明知道這場比賽對張伯倫代表的意義,但他們卻一點緊張感也欠奉。
看到這幅場面,張伯倫眉頭一皺,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雙手,他覺得他有必要說些什麼,這可是一場絕對不允許陰溝裡翻船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