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不懂禮數
「石韜,汝既有言,不願妨吾清譽,又為何籍吾之名,騙財邪?」劉表冷冷的問道。
劉表的語氣里暗含殺意,能坐上劉表這種位置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別看劉表名列八駿之一,但殺得人絕對不在少數,別的先不去說它,光是劉表這個荊州牧的位置之下,就堆滿了宗賊以及那數十家宗賊們全家老小的屍骨,就算用屍山血海來形容,也不過分。
「回稟使君,韜一未騙,二從未冒過使君之名。」石韜說到。
「胡說,你說你是劉荊州的人,而且還說可以拉我們去見劉使君!」黃射身邊的貪狼會會長,站起來直接反駁道。
劉表皺眉,這黃射怎麼這麼不成氣候,不但自己沒有禮數,而且帶來的人,也全然不懂尊卑,他的地方是什麼人都能插嘴的?異人果然都是粗鄙不堪,劉表瞧瞧的瞥了一眼長天。
石韜無所謂別人插不插嘴,隨口說道:「我為襄陽郡奏曹史,隸屬蒯子柔,自是荊州之臣,爾等意欲誣我有詐,石某人微言輕,自是要尋做主之人,有何不對?」
貪狼會長的火氣也起來了,他確實要靠NPC吃飯,但是也不能把他當猴耍吧?騙了自己的錢,非但不承認是騙,還振振有詞的將自己放在了正確的一邊,這也太不要臉了。
他好歹是個大公會的會長,哪裡是什麼都需要忍的!
如果貪狼會長的想法被俗世浮塵知道,肯定會不屑,以後有什麼事就遠離這種貨色,肯定正確,在這裡真正想做大,憑的不是脾氣、血性,而是器量,現在如果不計前嫌,在劉表面前幫這石韜一把,說不得就能結個善緣,日後行事自然方便。
至於招攬,呵呵,想太多了,一官半職都沒有,就要招攬NPC,那根本純屬妄想。
「那你又為什麼,要假冒孟公威的名字?」會長質問道。
「孟建與我有舊,其人雖才華卓著,然生性溫和純良,不好虛名,若長此以往,難有出頭之日,便用其名,好叫天下人,皆知孟建此人也。」石韜淡淡的說到。
「哼,你倒是好心,一盆髒水,往你朋友頭上扣,如果交了你這樣的,騙人錢財用他的名字的朋友,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那會長恥笑道。
「石某從未騙財,何來髒水一說?」石韜反問道。
「那為什麼約定是三天之後,卻一直看不到你的人影?更看不到徐庶的影子?這不是騙錢,還能是什麼?你說說看。」那人怒道。
他不信石韜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明明白白的是他石韜騙人錢財,而且這一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他倒要看看,這個石廣元,用什麼來反駁這個道理!
「哈哈哈哈哈。」石韜大聲笑道。
笑完石韜再次開口說道:「昔留侯得《太公兵法》之時,乃先跪進黃石公之履,后應其約,五日而往,每每后黃石而至,及第三回,唯恐黃石公惱怒,留侯乃夜半往,而得先至,方討其歡心,得授此法,遂助高祖,定鼎中原,開我大漢四百年之基業。」
「似留侯這等經天緯地之人,尚如此謙恭敬賢,元直雖非太公,爾等亦非留侯,安敢如此不敬。」
「三日之約,非吾不至,實乃試爾等心意也!今日一見,果非善類,似汝這等人,尚不配得元直教化也!」石韜大聲說道。
那個會長,氣的差點吐血,分明是你不準備遵守約定,還反過來說我們誠意不夠,竟然還他么的說,這其實根本是試探,現在試出來,你們不配見賢才罷了。以為自己是泥捏的么?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吧!
「照你這麼說,那麼多金子,就白送你了?天下有這樣的好事?還是你以為我們好欺負?」會長冷冷的說到。
大多數玩家的心裡,其實都差不多,NPC嘛,不過是些數據罷了,雖然這裡的NPC挺像人,也十分聰明,甚至不比玩家差,但是仍然改變不了他們是一堆數據組成得本質!
要真把他們玩家當成廢物點心來用,那就弄死你們!
NPC絕對不是無敵的,孫堅這麼猛不是也一樣死了,這個石韜顯然比不上孫堅厲害。
此人心裡已經有了這種打算,在現實里遇到這種事,只怕還要動個粗,更別說這種相對無法無天的地方了。
「區區金子只管來取便是,些許錢財石某,且看不上。」石韜隨口道。
「那點錢誰都不缺,我不過是討個公道來的,而且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兒,就特么這樣算完了?你未免想得也太簡單了吧?」貪狼會的會長,語氣更森冷了。
石韜聽後面帶冷笑,根本不回答那人的話,因為他知道自己不用理會,也有別人來理。
果然。
「黃射!令此人滾出大廳!」正首的劉表傳來喝罵。
這個異人實在太沒尊卑,敢這麼肆意在他堂上發言,雖然對方威脅石韜,劉表是樂於見到的,但是這要分場合。
這個有外人的場合,絕對不行,更別說劉表已經看到,在貪狼會長威脅石韜的時候,長天轉頭瞅了自己一眼。
面子是最要緊的,他劉表的大廳里,一點尊卑都沒有,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反而會真得坐實了,慢賢的名聲。
黃射皺眉對貪狼會長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那人沒辦法,知道自己因為憤怒導致有些失言,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
但事情,並不是到此結束了,劉表的怒氣,還沒發呢。
蒯良對著石韜淡淡的說道:「廣元所言之,區區財貨不入君眼,我看未必吧,若果真如此,為何適才蒯某,去別院尋你二人之時,卻恰好見得,廣元正往你自己的錢囊之中,揣金放銀邪?」
長天微微抬眼,看了看蒯良,心道這貨果然是陰人,不失時機的出來,踩了石韜一腳,而且很恰到好處,他的這一句話,讓劉表有了借題發揮的餘地。
「石韜!這分明是你,貪財行騙,還妄言顧及劉某名聲,何敢如此大膽!」劉表怒道。
「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連夜審問,重重責罰!」劉表的煩惱終於得以釋放了出來。
「諾!」廳外的軍士,大步走了進來。
長天沒有出聲阻止,因為還有一個人沒有出過聲,而這個人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起因,若果這個徐庶是個貪生怕死的,那麼他就沒必要招攬徐庶了,只帶石韜回去就行了,不過徐庶應該是不會這樣的。
果然,長天猜的沒錯,徐庶站了起來。
對劉表躬身道:「使君,且慢。」
徐庶的語氣十分生硬,這劉表都要弄他生死之交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長天微笑,他很有興趣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