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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孩子是我的,不過你媳婦

  時間不大。


  在齊雲成和欒芸萍聊天的時候,師弟拿着一份盒飯過來了。


  前者也沒多說。


  說了一聲謝后,動起了筷子,再有一兩個節目就要到他,還得抓緊一點時間。


  吃完后,則換上大褂去側幕看看今天的觀眾。


  有一些小孩。


  但依舊的熱鬧。


  樓上樓下都有不少人。


  靠後部分還有加座的。


  而此刻的表演是燒餅和小四,他們兩個人表演的自然不會差了,到底兒徒。


  一闖禍就叫家長來的主。


  基本功不可能會差多少。


  他們表演完了后,再過去一個節目。


  就輪到了齊雲成和欒芸萍。


  他們兩個人並肩站在這等著時間,時不時地聊幾句。


  算是簡單的對對。


  沒錯,他們也只會在這時候對一下,因為兩個人在相聲方面不少經驗了。


  哪怕今天劇場有兩個節目也是一樣。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托妻獻子》!表演者齊雲成、欒芸萍!!!」


  報幕後。


  一如既往。


  劇場熱熱鬧鬧。


  掌聲以及喜歡演員的叫喊聲此起彼伏的來。


  雖然亂亂鬨哄的,但演員都習慣了,而且也是一種做演員的榮譽。


  於是兩個人再不做任何溝通,一起撩著大褂走上了舞台。


  兩個人都是一身灰色大褂。


  跟燒餅他們那些大青、大姿的大褂要低調很多。


  當然,上台後一如既往得先拿禮物。


  而每次拿的時候,齊雲成都有一種逛超市的感覺,因為你不知道觀眾冷不丁要送什麼來。


  反正很新鮮。


  處理完這些后,齊雲成走回話筒后望着滿坑滿谷的觀眾說道。


  「今兒又寫我跟欒芸萍兩個人的名字了,每次寫都能有不少人捧我們。


  甚至不少人在外面等着我們的。


  非常的感激。」


  「沒錯,得謝謝各位這麼捧。」


  「不過這剛上來,我得再介紹介紹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欒芸萍站在旁邊疑惑一聲,「這還有什麼說的啊?」


  「備不住有新來的朋友。」


  「那你說說!」


  齊雲成側身看向搭檔介紹,「我是他爸爸!!」


  「啊?」


  欒芸萍當場在桌子后就蒙了,伸手攔住,同時有觀眾樂的。


  畢竟沒見過這上來就佔便宜的。


  「的乾兒子!」下一秒,齊雲成接着自己的氣口,然後埋怨一聲,「你這不禮貌啊,說半截話還攔我?」


  「我是得攔着你。」


  「你攔着我,觀眾就會誤認為我是你爸爸,我這也不像啊。」


  擺擺手,欒芸萍說道:「多新鮮。」


  齊雲成目光重新回到觀眾,「我是他爸爸的乾兒子!而他是我以後的兒子。」


  欒芸萍:「誰啊?」


  齊雲成:「的——乾爹!」


  欒芸萍:「嗯。」


  齊雲成:「我媳婦兒是他媽!」


  欒芸萍:「??」


  齊雲成:「的——乾女兒。」


  欒芸萍:「??」


  齊雲成:「他媽是我媳婦兒。」


  欒芸萍:「你給我說清楚了。」


  哈哈哈!

  笑聲中齊雲成立刻重複之前的說話方式,「的——乾娘!看吧,我們的關係很密切。」


  「……」


  沉默了大概一兩秒,欒芸萍站在桌子后實在是一副忍不住的樣子罵一句,「你有病吧你?」


  哈哈哈哈哈!

  頓時下面又傳來一片片的笑聲。


  佔便宜完全沒夠,而且還替自己媳婦兒幫忙佔了,關鍵這說話一段一段的,差點讓他們相信了。


  而齊雲成笑着望着欒芸萍,

  「這怎麼能叫有病呢?」


  「你這老打中間這斷一下。」


  「我這人氣短啊朋友們,我是英雄啊。」


  「怎麼呢?」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嘛。」


  「好傢夥,還英雄。」欒芸萍感嘆一聲,「但沒你這麼說話的。」


  「不過咱們關係確實是好,不信你當着這麼多朋友的面說我是不是你爸爸。」


  「啊?」


  「的——乾爹!!」


  桌子后欒芸萍還反應了一會兒,但是一個乾爹出來,他不得不擴大了自己音量。


  「誰啊?不是!好傢夥,你這直接又長一輩是嗎?」


  他着急,齊雲成自己也着急了,碰著欒芸萍的胳膊,「你這個人髒心爛肺。」


  「誰髒心爛肺了。」


  「我是不是管你爸爸叫乾爹。」


  「那倒是。」


  欒芸萍一回答,齊雲成這才站正了身子,但有時候目光就是很隨意的撇,這一撇,打下面瞧見了一個熟人。


  一般來說,往下面看人就算是熟人也很難發現。


  因為三百左右的人坐在一塊兒,坐着又差不多高。


  但是小孩子就不一樣了,所以多看幾眼后還是能瞧出來。


  一瞧就有點無語。


  這還能是誰,可不就是那個小姑娘周顧藍,坐在劇場當中一開始東張西望,似乎有點不適應這個環境。


  但是當他出來后,目光就確定了。


  本來看見她一個人的時候,齊雲成還有點擔心,但是發現他爺爺在旁邊也就放心了。


  只是這小丫頭怎麼過來了。


  不知道幹嘛。


  不過也管不著,於是繼續開口。


  「交朋友講究什麼啊?講究一貴一賤交情乃現,一死一生乃見交情,穿房過屋妻子不避,托妻獻子的好交情。」


  入了正活。


  齊雲成規規矩矩說出了這麼一段詞。


  可欒芸萍皺着眉頭,「你這說的太快了,人家都沒聽懂,你一句句講一講。」


  「那我給你解釋解釋,一貴一賤交情來現……」


  到這個口,相聲後面的內容不少人都熟悉,但是今天這個他們不一樣。


  包袱都另琢磨了一些。


  尤其到了一死一生乃見交情,說的就跟師父和大爺他們那不一樣了。


  齊雲成在舞台上開口道。


  「這回你就不是有錢人了,出了一點小意外。」


  「怎麼個意外?」欒芸萍問一聲。


  「就是拿車撞了一下,不過你放心不是太嚴重。」


  「哦,擦了一下?」


  「對!身子在西直門吶,腦袋在昌平。」


  「霍喔!!」


  欒芸萍扶著桌子瞪大了眼睛,「你這是給我撞碎了?」


  齊雲成雙手比劃出一個碗的大小來,「傷口才這麼大。」


  「廢話,腦袋掉了不久這麼大疤瘌嘛。」


  「是一個救火車把你給撞的。」


  「那還白撞了。」


  「昌平那著大火,從西直門那調車,就把你給撞了。」


  「還非得撞我?」


  「對,咱們不就為舉這例子嗎?而我到這演出來啊,一看圍着一大堆人,不知道幹嘛的。」


  「是!」


  齊雲成身子一探,「分開人群擠進去,我一看這下半截特別像你。」


  「你怎麼看出來下半截特別像我的?」


  「你穿着打扮啊,尤其平常愛穿那身衣裳,蕾絲邊的西裝,跟撲棱蛾子似的。」


  「那倒是我。」欒芸萍好笑一聲。


  「不過沒有腦袋認不出來了,連忙跟旁邊人一掃聽,結果發現救火車把你那腦袋給帶到昌平去了。」


  「哎喲。」


  「那太慘了,我看下半截這身子還伸着手攔那救護車呢。」


  「我自個給自己攔救護車,我這是要詐屍?」


  「這不最後你的強烈意志嘛,不過還沒等攔著,腦袋走了,那我還能閑着,趕緊取腦袋去。」


  「是啊。」


  「從西直門奔昌平,坐地鐵,2號線。」


  「你這有點過於從容了吧,取我腦袋多着急的事情啊,你還坐地鐵?」


  齊雲成雙手背在身後聽着搭檔的話,然後立刻有理的解釋一聲。


  「我坐高鐵它到嗎?」


  「你打個車走啊?」


  「我打車堵死算誰的?地鐵它不堵車啊對不對。趕緊的,坐地鐵下車,德勝門倒三四五路直達昌平。」


  「這趟線,你可真熟。」


  「那當然了,三四五路公交有專用線,這兒都不堵車。最後到昌平一看,火勢洶湧,還大著呢。


  找那個消防隊,得找人幫幫忙啊。」


  「嗯。」


  齊雲成陡然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對着上方擺弄。,「我拿着那呲水槍,對着大火。


  滋~~」


  「你先等一會兒!」欒芸萍看不明白了,「你不是找我腦袋去了嗎?

  怎麼又救火去了?」


  「這不都是做好事嗎?你忍心讓裏面人被火燒着?」


  一時間欒芸萍還不好說出話來,「得,反正我也是腦袋分家的人了。」


  「最後腦袋也找著了,這不就在這了嗎?」


  「這不欒隊嘛,沒想到你……」齊雲成看着地上彎腰撿起來,正要哭喪,忽然一抬腿踹走了,「這不是,這是小黑胖子。」


  「霍喔,師父你這這麼踹啊??」


  哈哈哈哈!


  一個動作。


  下面不少人都快笑噴了。


  「每日一損唄,這都能搭上自己的師父。」


  「這是比黑粉都厲害,當徒弟膽子太大了。」


  「好傢夥得虧是郭老師不怎麼來劇場啊,這一腳踹的。」


  ……


  下面的聲音一片高興。


  主要是兩個人的配合還不錯,這一邊一揣,欒芸萍在旁邊還有一股趕緊過去撿的衝動。


  這一撿還真在梗上,因為這位可是愛徒。


  不一會兒。


  齊雲成雙手懷抱這腦袋,繼續開口,「哎喲,這一個真是欒隊,你怎麼死在這了。


  趕緊的,我得把你運回西直門那啊。」


  「隨便也把師父稍上。」欒芸萍提了一嘴。


  「不行,我抱不動!」齊雲成雙手攤開,分開了一定的距離,「要抱也行,你做選擇吧。


  要抱他就抱不了你,要抱你就抱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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