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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夢中的張老爺子!

  想了一大堆,齊雲成表情有點暗澹,其實也並非說真的猜不到師父的意圖,但只是模模湖湖。


  具體的還需要過問。


  可他現在和大爺在對詞,怎麼可能過去打擾。


  所以就有心晚上回家的時候好好聊聊。


  不聊的話,他這心裡會存在一個疙瘩解不開,因為他的確不理解這。


  要知道德芸紅火的演員,哪個沒有去參加那些東西,自己的話就有點特殊。


  的確,之前說的要走的路線不同,會專註曲藝這邊。


  但是這也不是理由,因為這兩者之間不衝突。


  而且哪怕高老闆和欒芸萍他們在前世也是參加了一些東西,自己這,好傢夥幾乎除了石師爺帶著去的以及師父自己的節目外。


  真沒什麼了。


  倒不是想去,和蹭什麼人氣和流量,主要是好奇師父到底給自己怎麼安排的。


  因為兩世為人,他就沒有見過師父郭得剛有這麼去教育一個弟子的。


  他這真算是特例。


  「怎麼了這是?一直看著郭老師那邊?」忽然的一隻小手,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齊雲成的右手手心。


  感受到一絲柔軟和溫暖后。


  齊雲成立刻從暗澹的表情轉為欣喜,然後搖搖頭,「沒什麼。」


  「還沒什麼?我見你的表情不好看誒?這到底怎麼了?」


  宋軼不可能不擔心,剛才她分明瞧見男朋友的眉頭是越來越難看,十分少見。


  不過想到什麼,忽然明白了,「該不會是想剛才起鬨的事情吧?那的確是有點……」


  「別擔心,我沒什麼。


  只是有時候覺得懂得越多,越覺得自己渺小。」


  齊雲成這絕對是實話實說,


  因為這段日子他可獲得不少經驗。


  可越是獲得,越覺得自己在曲藝圈子裡以及這曲藝不知道多少年的發展歷史里,只是滄海一粟。


  「這樣啊。」


  宋軼其實壓根聽不懂這,但依舊展現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並且不斷點頭。


  瞧見這,齊雲成樂了,然後就專心的歇一會兒。


  這歇的過程當中,他看著一些師兄弟聊天,同時也有找自己說話的,不過說不了一會兒。


  師父和大爺上台後。


  後台一幫徒弟就圍著過去看了。


  非常熱鬧。


  不過今天的節目也就這樣,一對接著一對的演出。


  演了大概三個小時左右。


  德芸所有演員上台謝幕。


  謝幕的過程,台上台下都很開心,似乎相聲劇那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甚至當張鶴侖以及其他幾個演員表演一個甩蔥歌的時候,台下一片的躁動和歡樂。


  可郭得剛在一旁感受著動靜時著實不知道這什麼玩意。


  他要是能聽懂他是那個。


  不過這些觀眾卻愛到沒法沒法。


  然後最為經典的一幕出現了。


  郭得剛蹲在舞台邊全程黑著臉思索著這幾個玩意該怎麼辦,觀眾和其他人看著以為是表演的包袱和相。


  但是本質在想什麼,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畢竟準備幾個月的東西不喜歡,結果這一兩分鐘來的東西卻備受歡迎,他心裡不可能不堵。


  不過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郭得剛重回原本的表情和這幾個孩子說說笑笑,然後完結這一次的開幕式。


  開幕式一完。


  幾千的觀眾開始散場。


  與此同時後台所有演員準備出發吃飯去。


  這都是常事。


  上晚班來一頓夜宵也很正常。


  但是郭得剛並沒有這樣的打算,所以讓侯爺開車送自己回去。


  不過沒去的人也不止他。


  齊雲成、宋軼、王惠都是沒這想法,所以坐在一個車裡走了,宋軼的話,正好順路。


  並且和師娘也聊得開。


  但是這回去的車中。


  挨著師父做的齊雲成還是開口問了,「師父,你還在想相聲劇的事情嗎?」


  冷不丁聽見這話,郭得剛除了笑容也給不出別的表情。


  「這有什麼可想的呢?都表演完了,只是今天夠熱鬧的,越熱鬧越覺得你們這些孩子是長大了。


  而我們也的確老了。


  你們要多努力。」


  「是!」齊雲成答應一句。


  但是師父的話壓根沒完,「十分能耐使三分留下七分給兒孫,十分能耐都使盡,兒孫後輩不如人。


  我也是看你們長大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當初你侯師爺也是這樣帶我。


  但我壓根沒理解,也壓根沒發現怹讓我多露了多少功夫,我也就是順著給的往上爬。


  那種感覺就跟沒有孩子,壓根不會理解當父母的心情一樣。


  而且之前我跟你大爺在舞台上,恨不得把全部能耐都丟出來。


  甚至死在台上都值了。


  之前天精二十多個返場,說的多痛快。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有點幼稚,因為說那麼多,其實也是跟同行作對唄。


  但重來一遍的話,也依舊會如此。


  因為觀眾是咱們衣食父母,多給就多給。


  只是現在我年齡不一樣,看事物的感受也會不同。」


  宛如倒水一般,郭得剛給自己孩子念叨著這麼一些話語,也不為什麼,就是一些感慨。


  但是一會兒又開口,「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師父,您知道啊?」


  「廢話!」郭得剛一樂,「你這眼巴巴的望著,我還能不知道什麼?」


  「嗯!其實也不算是事情。」


  齊雲成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邊上的宋軼和師娘,然後再開口,「我就是好奇我這之後的路。


  而且您對我是怎麼想的?


  這麼久了,採訪、媒體、綜藝以及其他東西,似乎直接就沒讓我過多接觸。


  我也知道您想讓我專註曲藝,我也是這個想法,但還是很好奇這個,因為沒一個師兄弟是像我這樣的。


  算是獨一份。」


  郭得剛沒耽擱立刻教導孩子,「就說小辮兒吧,小時候他唱功好,你也有些苗子。


  但是我教他的時候,是覺得不允許你們聽的。


  還有教小岳基本功時,也是同樣,你自己覺得是什麼原因。」


  「因材施教?」


  「對!有時候你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會什麼,但我了解,一眼就看得出來你們大概是什麼方向。


  我把這個辦法,放在小岳身上,那他能慢慢學會。


  但是我按照小岳那種辦法教你們,你們會一塌湖塗。


  同理,你和其他人不同。


  因為你這個孩子很怪,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你的領悟力比你同年級的人要妖孽太多。


  沒錯,就是妖孽,恐怖這詞都不能用來形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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