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有心了,少爺!
晚上時間九點三十五分!
齊云成跟著自己師爺出了秧臺大樓。
這一次的節目錄制對于前者來說的確是一次寶貴的舞臺經驗,什么場合都得能演才行。
哪怕是這種綜藝節目。
都能鍛煉人。
當然,這不是他們主要說的地方。
結束后,都沒有過多逗留,坐著侯鎮過來接他們的車就徑直離開了這里。
他們一離開。
于魁治這一邊自然也是沒了什么事情,本來他的節目就早早地錄制完畢。
不過他倒沒有先回家。
反而是往國家京劇院的方向去了。
他在2010年之前是這里劇院下屬一團的團長,最近才成為副院長, 身上肩負的責任并不小。
更別說除開這個職務外,他其實還有一大堆身份,畢竟像他這種人物就是這樣。
對自己喜歡的行業和事務有操不完的心。
而現在他去這個劇院,自然也不是別的,就是去辦公室把上面的一些文件再處理一下。
不過在回來劇院的時候。
于魁治還是在通往自己辦公室的路上,遇見了一位熟悉的窈窕身影, 看樣子也都是才從外面回來。
這個人正是他的搭檔。
李盛素!
對她樣貌上的形容,哪怕在京劇節也沒有過多的話, 就是一個字,美!!
“才錄完節目回來?”
瞧見了于先生,李勝素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打了一個招呼。
于魁治停下自己的腳步,“剛錄了一個訪談的節目,然后跟著兩位相聲行業的先生看了一下周末喜相逢的錄制。
今天倒是輕松,可明天團里的話,還有去一個劇場帶一個隊伍演出。”
李盛素當然知道他的職務變化和負責地帶,于是開口一句,“那你多辛苦!這幾個團都夠你操心的。””
“還行吧,主要還是京劇院青年演員的培養,現在能看的很少了。”
于魁治對這倒也直言不諱,同時有點感慨。
因為今天看節目的時候,算是被相聲界老人帶新人的氣氛感染到。
他們戲曲這行業何嘗不是。
當初他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受到許多先生的提點,在他記憶中少的也有五六位之多。
而這也是忽然提起了,于魁治忽然笑出了一聲,“今天在聽節目的時候,我倒察覺有一個孩子唱功還挺不錯的。
唱了幾句, 我覺得比近幾年的新人都要強很多啊。
功夫應該下得挺足。”
“誰呀?”
李盛素雙眼微微一亮,很好奇這個, 因為能讓于院長提起的年輕人,沒有能耐那是真的不可能。
于魁治準知道她得問。
于是解釋。
“是一位相聲演員,侯耀聞侯先生的徒孫,今天正好見他跟石付寬先生去錄制節目。
然后聽到了這個學唱,甚至連韻白這孩子也好好學過,聽得是不錯。”
“是么?”
李盛素陡然又被提起了幾分心思。
在戲曲中,有一句話叫做千斤念白四兩唱!
很多業余以及票友大多都是學唱,但是學念白的很少。
因為這念白講究得太多了,比如熟悉的湖廣韻中州韻!
而真學這個,就要掌握很多很多這個字原理和發音。
所以還是很不容易的。
當然,認真說起來業余和相聲到底還是有所區別。
前者僅僅是愛好。
但是相聲行業不一樣,靠這些吃飯,那真什么都得學一些。
所以齊云成會這些很順理成章。
同時也是之前系統給的那五年東西幫了忙,讓他更加深刻的去理解和學習。
不過李勝素還是感覺挺驚訝的,然后再問一聲,“也是鐵路團的嗎?那到時候我也還可以見見。
叫什么?”
對于這,于魁治倒有些無奈了, 因為這位哪里是體制內的, 如果是體制內的, 那他還真好說話。
甚至都能調到一起演出。
不是的話, 還是很多不方便。
但也說明了一下。
“好像是現在正火的德蕓社的,叫做齊云成!!”
“啊?”
聽到這,李盛素發出一點輕柔的驚訝聲,神色之中更多了幾分變化。
于魁治楞了,“怎么了,你知道?”
“也不算是知道,但是前不久微薄推送了一段視頻。
正好是他唱的一段青衣的王寶釧。
孩子長得挺好看的,唱的也還不錯。
沒想到你今天還遇見了,這算是緣分么?”
對于這于魁治有點想笑,并點點頭,內心默念一句,可能算是緣分吧。
同時這也真就說明了演員眼緣的重要性,第一眼看著喜歡,那是真能得到很多人的關注。
當然能耐還是不能次。
“下次有機會再見見吧,年輕人唱得還行的,的確是不多了。而現在這個時代,我們個人認為也是需要與時俱進一點。
主動走進年輕人也是我們需要做的。”
“沒錯,不過我就不打擾你了,看你過來的時候步子挺快,估計有事情,你先忙吧!”
最后說了幾句。
李盛素就不多言語了,至于對于孩子關注這個問題,她還的確是有點上心,因為于院長都看見了,她肯定也想看看。
身為女性的好奇心在這。
不過具體什么時候能瞧見,她自己也不能確定。
也沒有多談。
兩個人熟悉的人就擦肩去了劇院不同的方向。
于魁治這邊步子依舊不慢。
去到辦公室之后,先花一個半小時把院長職務該處理的事情,全給處理妥當了。
而都弄好之后。
他才取下自己眼鏡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同時感覺有點不適應,在演員和領導兩重身份上轉變。
肯定會很累。
不過這一休息,忽然回憶起李盛素說的青衣王寶釧。
對于這,他納悶了,這孩子怎么還唱過這個呢?
帶著好奇。
在微薄上搜索了一下。
這搜索。
發現正好有一個應對的視頻,并且播放已經百萬了。
一打開。
就是今天見到的那孩子,然后一段好聽的青衣嗓就傳了出來。
“提起了旁人我不曉,那蘇龍、魏虎是內親~~你我同把相府進,三人對面你就說分明~~”
“我父在朝為官宦,府下的金銀堆如山~~本利算來該多少?命人送到那西涼川~~”
……
“這錠銀子奴不要,與你娘!!!做一個安家的錢~~買寶庫,做衣衫,買白紙,糊白幡,落得個孝子的名兒在那天下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