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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駱先生教馬先生京韻大

  看著眼前女生激動的模樣,齊雲成有一點好奇,但更好奇她真是李樹聲先生的學生嗎?


  現在看來太年輕了。


  快速簽完名之後。


  不得不問一下。


  「你學習鼓曲多少年了?」


  「三年左右!從大一開始學的,謝謝你,我走了,先生過來了!真的我超喜歡你!」


  最後一句說完,女生轉身趕緊熘開,有一種追星成功的感覺。


  可她追星成功,齊雲成今天又何嘗不是,見了這麼多位藝術家,老前輩。


  只是又有點感嘆,因為不知道是李先生的孩子還是學生,如果是學生,那自己輩分夠低的了。


  不過也挺好,至少還有年輕人學習,奈何未來能不能從事就不一定了。


  因為今天的確讓他對這門行業有了一種另類的了解。


  「哎!好好弄吧,爭取做到最好,不能辜負這麼多先生的期待。」


  一個人念叨一聲,齊雲成在後台慢慢等著時間的流逝。


  七點半那一刻。


  名流茶館鼓曲專場開場了。


  掌聲齊刷刷地過來。


  來的人不少。


  很多位先生復出,光是架勢都吸引了一些黃牛在門口晃,也就現在管制嚴格不好加座,放在以前,百分百人擠著人。


  當然有一部分人是因為齊雲成過來,現在他的名氣和熱度,在哪都能吸引人。


  可在那位女生換好衣服演唱的時候,他在側幕卻大多注意著劇場的裝潢,自己也要開辦鼓曲社,很多東西自然能學習就學習。


  等女生唱得差不多,他趕緊下去換了大褂,準備上場。


  「接下來請您欣賞《花木蘭》!表演者齊雲成!伴奏……」


  呱唧呱唧呱唧!


  掌聲響起。


  身著素身大褂的齊雲成慢步走上舞台。


  他一上台,先生們都來側幕瞧瞧。


  一時間上場門,站了好幾位。


  比考試的場景還要恐怖,考試也才一兩位老師,現在直接五六位。


  這讓剛才下台的女生都嚇一跳。


  沒見過這一幕場景。


  可她哪知道,今天先生們過來除了演出外,就是為齊雲成。


  原因便是李樹聲最近經常給他們念叨,外加要弄鼓曲社,

  讓他們上了這個歲數以後,還有一件比較好玩的事情。


  而舞台上的齊雲成雖然沒有看側幕,可氣氛多多少少能察覺出。


  奈何只能低著頭,伴隨著弦樂自顧自地打鼓套子。


  待鼓毽子和板兒都停下來后。


  沉下氣息,發出第一句唱腔。


  「文修~武備~~造~就難~~」


  第一句出來。


  李樹聲目光往旁邊一看,嘴角露出笑容,孩子第一句尺寸聽得舒服。


  聲聲字字送耳邊!


  不過這是他當師爺的評價。


  其餘位不知道感覺如何,可也大差不差了。


  尤其之前那位張雅麗奶奶,看著舞台的小夥子非常開心,「你徒孫唱的很好啊!」


  「老李,再培養培養,以後錯不了。」


  「到時候去孩子那邊的鼓曲社嗎?」


  「去啊,不是跟老李說好的嗎?好不容易年輕人有這個心。」


  「沒錯,今天這一場也就意思意思一下,熱熱身,不過沒想到孩子能耐是不低。我特喜歡小夥子的精神氣。」


  ……


  此刻的老先生們個個都上了歲數,按照平時就是在家裡帶帶孩子或者一天天過日子,但齊雲成的出現卻讓他們打起了幾分精神。


  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唱大鼓的,現在有了一點小動靜,心裡怎麼可能沒有喜悅。


  算是孩子又吹起了他們心頭的風。


  聽著他們的話,李樹聲雙手背在身後,沒有開口,只默默地看著孩子。


  孩子這一次幹了一件好事,希望他的鼓曲社能好好的。


  另外時代不一樣了,倘若後輩演員不勤習藝術、靠老弱病殘搞傳承,那才是最悲哀的,如果這樣下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後鼓曲不知道還存在多少曲目。


  現在有人願意來,肯定為之高興。


  當然全國各地不止齊雲成一個年輕人在意曲藝,或許一些地方、一些角落,一些年輕人也跟他一樣努力著。


  那他們老輩的,打心底里會去祝福他們。


  希望他們天天進步。


  同時李樹聲這時候轉頭看了一眼之前開場的那個姑娘,嚴格來說這位並不算他的學生,只是學校的學生,今天讓她過來演一次罷了。


  他現在依舊在培養演員,而如果鼓曲社開業,他們這些孩子也多一個平台。


  是件好事。


  不過此刻正在表演的齊雲成哪裡知道先生們的心情。


  唱完第一句,在下面觀眾安安靜靜的目光當中繼續唱。


  「丈夫事業有幾人全~

  既不能筆削漢史聲名振~


  必須要手把吳鉤姓字傳~


  標榜場中休喜后~人頭遞上要爭先~

  嘆鬚眉一生碌碌的空埋沒~

  還不如替父出征的小姐叫花木蘭~~(甩板)」


  ……


  第一段完,齊雲成開始一小段鼓點,鼓點再完,之後便是正詞外加動作和表演。。


  白派的表演,相比較來說沒有太大的表演,更沒有太特殊的唱腔,就靠著說話、手勢以及倆眼神傳遞。


  比如白派閆秋霞前輩表演的時候,眼睛跟會說話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齊雲成自己都讓周顧藍要好好的上台表演,因為現在的很多演員,他的表演完全是死羊眼。


  所以不管怎麼樣,精氣神是一個演員非常重要的狀態。


  可學習一段大鼓也不容易,他今天表演的一段《花木蘭》便有兩千多唱詞,光是背都得讓你背一段時間。


  就這樣齊雲成在名流茶館的舞台上,一字一句地唱了下去。


  唱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兩千多的詞才快要全部唱完。


  ……


  「花公說,雖然都像,如何能去呢?

  木蘭說,何苦吶,女兒到疆場走一番。


  兒此去,是成是敗名留書冊,一定要盡忠盡孝裕后光前!


  女子出征世間稀罕,花木蘭名列無雙譜是萬古流傳。(甩板)」


  ……


  冬冬嗒!

  最後一句唱完,敲了兩下,板兒一放


  齊雲成正式鞠躬感謝,同時更感謝幾位伴奏的老師,但下一秒名流茶館是滿堂的掌聲以及喝彩聲。


  甚至討論的聲音都喋喋不休。


  「齊雲成的嗓音是比較適合白派,韻兒足!因為白派那種親切、怯味兒、兒女情長的東西,他唱出來非常有共情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婚的關係,能有體會了,真好啊這是。」


  「之前網上有一段他的探晴雯!那種冷雨戚風的傷情唱出來了,好像他在這方面的感情是可以啊。」


  「都是家傳,師娘教了不少,最近終於補上一個擺知。到時候得把郭得剛喊師娘了。」


  ……


  觀眾們在表演完后熱鬧的說話。


  齊雲成則返回了側幕以及後台。


  到後台便主動向先生們尋求評價,今天他不是演出來了,依舊是學習。


  誰誰誰說好,不過捧罷了,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可李樹聲沒過多說的,只說了說鼓曲社開業,那些位先生都答應會去的。


  這讓齊雲成開心不已,雖然因為師爺的關係,提前能確定和猜到會去,可還是心裡高興。


  有他們幫忙,的確蓬蓽生輝。


  不唱那麼多年,為了他一個鼓曲社再露面唱,已經非常給足了他一個晚輩的面子。


  非常感激。


  而看著孩子,李樹聲說的話也多,同時在後台給孩子聊聊當初一些鼓曲的先生們。


  當初的鼓曲可謂是紅火,演員也是如此。


  比如曲協開京韻大鼓研討會,辦京韻大鼓專場,沒有閆秋霞、林紅玉兩位前輩,根本不成立。


  由此可見,兩位好到了什麼程度。


  說起這個,李樹聲忽然提了一個人,「孩子,聞書屏先生,你知道嗎?」


  「知道!」齊雲成點點頭,這位也是白派大鼓的演員,早年向白雲鵬弟子程樹棠學藝,專攻白派京韻大鼓。先後於京津及東北各地演出。


  李樹聲點點頭,有點回憶的模樣,「當初因為兩位太紅了,這位先生都不得不被壓了下去。


  反正當時的情況來說,的確好演員太多,一抓一大把,競爭也非常激烈。


  像hq區,聞書屏先生最早是在城鄉區曲藝隊演出,後來慢慢的到了nk區曲藝團。


  只是因為特殊時代,nk區曲藝團沒有了,怹也沒有再往前的想法,於是慢慢脫離了舞台。


  曾經我受怹的影響比較多。


  不止怹一位,很多演員都是如此脫離舞台。


  然後鼓曲有點漸漸的走下坡路。」


  到這裡李樹聲跟孩子說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有時候他其實自己也在找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正因為如此,找的過程,學的過程,受到了非常多先生的影響。


  然後再慢慢開口。


  「說到底還是傳承一方面出現了問題。別說傳承,當初如果不是執意讓先生錄製一些東西。


  都沒有音頻或者錄像流傳下來。


  現在網上聽的那個實況的焚稿,還是閆秋霞先生80年復出時候錄製的,觀眾就那麼喜歡。


  之後84年閆先生身體不太好,可曲藝團也幾次約怹錄製。為的是留資料,因為怹的資料錄像幾乎沒有。


  於是錄下來了孟姜女、焚稿、探晴雯!遺憾的探晴雯的錄像的拷貝的母帶損壞了。


  出版之後有一大堆缺人或者馬賽克的地方,可也只能出版,因為怹的錄像實在是太少。


  】


  之後還有聽的那個盒帶,當時賣的非常火,正面焚稿、反面探晴雯!


  按理來說這個盒帶不會出來,當時能出的應該是還活著的人以及天津曲藝團的人才有資格出。


  小彩舞錄了五個,小嵐雲錄一個等等。


  為什麼閆秋霞先生能出,便是有人極力請求有關部門出的一個盒帶,那個盒帶正是88年賣的曲壇薈萃。


  賣的很好,當然也賣的不便宜。


  那會兒你還沒有出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收集過,沒有的話今天回去我送你一些!」


  「誒,師爺,太感謝您了!」


  齊雲成聽了很多,最後答應一聲,能明白李樹聲師爺對鼓曲的喜歡。


  更懷念當初的時光。


  跟曾經的相聲一般。


  鼓曲也大好過,只是現在越來越落寞。


  不過也說不了那麼多,擺擺手李樹聲便讓孩子自己聽曲子去,現在依然換了一位先生唱。


  需要多學學。


  而舞台上先生一唱,觀眾們熱鬧非凡。


  尤其到了那位張雅麗先生,一張嘴台下有點炸鍋的味道,沒別的,唱的好外加像閆秋霞先生。


  只是她名氣並不太大。


  很簡單,齊雲成剛才和奶奶說過話,說話的過程便能看得出來,她對名利並不關心,包括今天也在場的她的妹妹一樣。


  與世無爭的兩位先生前輩。


  只想著把這些老觀眾服務好她們就滿足了,什麼名利的運作經營不是很擅長和喜歡。


  還有便是門戶問題。


  當初她受到過閆秋霞先生的指導,但卻不是徒弟,

  也正因為一句她不是閆秋霞先生徒弟,在當時很多人直接不對她的唱考究了。


  所以曲藝這個圈子,不管是相聲還是大鼓,氛圍都差不多。


  到底是人組成的。


  而在聽完這位先生的唱,齊雲成在側幕有了一股子幹勁,反正鼓曲社得好好弄。


  不說弄出名堂,至少保留一個場地和機會。


  有了場地和機會,之後學習鼓曲的人才會更多。


  不過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大晚上名流茶館的外面過來了一個人。


  這位一來便瞧了瞧名流茶館的匾額,匾額是他父親當初寫下的,每次看見都懷念。


  只是剛要進劇場,他餘光一撇,被外面的水牌子攔住了。


  「孩子今天怎麼在這唱了?!」


  齊雲成他是認識了解的,可不清楚他會來,只知道名流茶館有一場鼓曲專場。


  對於鼓曲他很愛,甚至還偏愛白派,當初也唱過不少。


  所以肯定要來看看。


  結果碰巧了。


  大概頓了幾秒的腳,他走了進去,同時一位茶博士瞧見,恭恭敬敬地喊一聲。


  「馬先生,您來啦?您喝茶嗎?」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你忙你的,我就一湊熱鬧的。」


  ——


  ——


  【最近更新的都比較晚,的確是關於鼓曲我不太了解需要查找,結果到頭來也沒有太多東西能寫上去。


  不然就啰嗦了!話說我是不是好久沒有求數據了?順便求一個吧!(手頭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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