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如果我生的是男孩兒,你也
,相聲:台上無大小,台下立新墳
「曦曦,看你爸爸上春晚了,說不定是你出生帶來的福氣啊,開心不開心?」
齊雲成在春晚舞台丟了一個包袱迎來笑聲之後。
武漢家裏,宋軼一邊吃着飯,一邊看着旁邊嬰兒車的女兒,嘴裏更是不停地念叨。
這一念叨,宋父、宋母都無奈的看着電視,總覺得既視感是那麼嚴重。
當初閨女也是守着電視看他男朋友,現在是帶着女兒守他老公了,只可惜春節都這麼忙,女婿就算再過來也待不了太久。
「雲成還過來是嗎?」
「嗯!」宋軼抱着飯碗點點頭,目光一刻沒離開過丫頭,而丫頭的目光則不知道看哪了,似乎在到處打看着。
「過來再待過久?」
「還真不久,明天春節他給師父、師娘過完節之後,晚上就會坐飛機過來,過來之後第二天又是晚上的機票。」
「這忙的,機票都花費了不少。」宋父都囔一聲。
「拍戲嘛!就是這樣,機票花費的不值一提了。」
「就是!」宋母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現在小兩口掙的錢,可比我們多太多了,尤其雲成,拍戲先不說。
這春晚一上,以後的場子不得賺更多?還用你的思維方式思考?」
「主要是擔心夠累的,之後還有兩個月吧。」
「差不多。」
「兩個月之後呢?什麼安排?」
面對父親的不斷追問,宋軼也知道是他的擔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好在拍完電視劇他們就沒什麼大事,頂多老公時不時開場子,她則繼續在人藝工作,到時候就算再忙他們也能抽出時間照顧女兒。
不至於這麼長一段時間見不著面。
說完了這些后,宋軼又重新帶着笑容看着電視,而小丫頭的目光也模彷著看過去,一看,看見了電視里的爸爸,頓時那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有點不解,好像很好奇爸爸怎麼被關在那裏面了。
別看才四個多月,但現在已經能表達出自己的喜怒哀樂,逗她的時候也知道笑,或者見有什麼令自己不高興的也會努力扒拉開。
不過現在還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和目的,只是有能力支配或者模彷一些簡單的動作而已。
……
「盯着吧!那天綵排現場出事了。」春晚舞台上齊雲成繼續說着。
「什麼事啊?」
「四千多人綵排現場,有一位大姐生孩子。」
欒芸萍配合著給出表情狀態,「在現場生孩子?」
「把我給氣的呀?亂亂鬨哄你在家裏歇著,跑這來幹什麼。我打電話叫車,送車上然後讓她到醫院生產去了。」
「全是你的活。」
「這一回來,機會到了。」
「什麼機會?」
「綵排這麼多人你保不齊家裏有事的。」
「什麼事?」
「好像是到一家餐廳吃飯,人進醫院了。」
「這還能進醫院?」
「當然啦。」齊雲成點點頭,話語口並給重了幾分,「之後檢查出來用的地溝油,有關部門直接給查封了。」
「是得封。」
「終於來機會了。我找導演,快,我等到了,這活我來吧。導演說你來晚了,跟他一起吃飯的那位頂替了。」
「頂替了?那他沒事?」
「人家打小吃地溝油,身體有了抗性,百毒不侵。所以為了不出事故,我們決定用他。」
「好嘛!人家打小練過。」
「哎呀!」齊雲成想死的心都有了,做出一個苦難的模樣,「我多久才能熬出來啊,急得沒法沒法的。我不可能練這個啊,人家都給查封了。我找我那朋友去了,退錢!」
「不幹了。」
「一天到晚凈幹活了,哪當演員成碎催了。又擦地又收拾桌子,還帶送一孕婦的。
他樂了,你呀缺心眼,是不是想上春晚?」
「當然了?」欒芸萍望着搭檔替著回答一聲。
「你是不是想成名?那麼你首先要學會臉皮厚,你得不要臉才行。」
「是嗎?」
齊雲成立刻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臉皮薄,拉不下臉來,這怎麼辦?
找老師去,找人教你。」
「誰呀?」
「找誰教我?誰臉皮厚啊?」齊雲成在話筒后開始琢磨,「我想了想,哎?有了,現場生孩子那大姐可以。」
欒芸萍聽到這也明白過來不斷點頭,「對!」
「四千多人生孩子,這得多大能耐?我買點東西看她去。到家一瞧坐在炕上正哭呢。
哎呀,丟人丟打發了。」
「也害臊。」
「我說大姐你別往心裏去,這算什麼啊?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四千多人看着我生孩子,太丟人了。
我說不算什麼,那年申奧成功,有一人同著兩萬人生孩子。」
「是!」
「哎呀!」
「怎麼還哭啊?」
「那人也是我。」
「全是她呀!
」
呱唧呱唧呱唧!
相聲說完,演播廳傳來笑聲和掌聲,似乎都聽得挺開心。
但下來后的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卻覺得春晚相聲太泥馬不好乾了,通過剛才說的段子就能看得出來改了不少。
還要外帶諷刺最近幾年地溝油的事情,諷刺這個的確是相聲很常見的手法,2013年師父的敗家子也是如此,說的是鋪張浪費。
可不管是徒弟還是師父,一上這個春晚舞台,表演狀態是一模一樣的。
好在不管怎麼樣,也是說完了。
兩個人下台連忙通過專用通道準備休息去,表演為了趕時間,精神一直沒放鬆過。
甚至兩個人身上都有了一點汗水。
畢竟是春晚舞台,不可能那麼輕鬆。
而在走的時候立刻有記者媒體過來採訪他們才下春晚舞台的心情。
這是很常見的事情,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帶着笑容說一些客套話。
很緊張、不負眾望完成演出,希望觀眾喜歡這個作品之類。
說完了便到休息室和一些熟悉的演員以及長輩打招呼,打完之後,兩個人心思便徹底不在秧台,趕緊出去大樓準備奔向師父的家。
現在時間還好,應該能提前回去跟着一塊兒熱鬧。
可在回去的車裏,兩個人坐在位置上怎麼都說不出話來,因為沒有小劇場說的爽,而且按照要求改得太多了。
不過也正常,真要是按照原本的段子那麼說,就不可能放上去。
就算能放上去,那些同行還不得泛濫了。
這個段子諷刺的可是相聲同行。
「春晚的任務結束了,明兒晚上又得去拍戲是嗎?」欒芸萍在車內問一聲,身為搭檔,他不可能不過問,因為這就意味着他到時候也沒太多演出。
又要守寡一段時間。
「是還挺着急的,兩個月後就可以殺青結束了。」
「得!兩個月後就是四月多,到時候再來安排專場吧!咱們的場子在後面可排著呢,今年一年商演都幾十個,預估的話。」
「這麼多啊。」齊雲成苦笑,這些還必須演,因為很久沒演出了。
「說起來你們孩子怎麼樣?就光你回來了?最近師父、師娘可在念叨。」
「放在岳父岳母那邊,現在帶回來沒人照顧,過段時間就能帶回來,這孩子我們壓根沒怎麼照顧,怪對不起她的。」
現在的齊雲成幾乎張口閉口就是孩子,到底自家女兒,心上和嘴上都是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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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完這幾句,兩個人都靠在回去的車上沉默,是有話題聊,可實在不想再聊,這一個春晚上的,不知道多迷湖。
這麼大一個舞台,十幾分鐘就沒了,感覺跟沒上一樣。
怪不得師父和大爺之後再沒上過春晚,他們肯定被再度邀請過的,不過沒有接受,看來玩得開的只有小岳那一種表演風格。
他的風格吃外不吃內,對路人來說會更被挑動一些,因為一個犯賤的相便是一個笑點。
……
另外一邊的玫瑰園。
郭得剛等人也知道孩子說完相聲馬上要坐着車回來,但他們的年夜飯並沒有結束,相反才剛開始不久,準備的時間太長了,有一點等他們的味道。
所以聽見外面汽車的動靜,所有人跟打了雞血一般躁動起來。
郭麒靈、孟鶴糖、張芸雷等一些在燕京過來吃團年飯的師兄弟二話不說開始打招呼離桌,迎接人去了。
「雲成、欒哥!可把你們盼回來了。」
「怎麼樣?上春晚的感覺,咱們也採訪採訪。」
「哥,電視相聲好說嗎?是不是跟劇場不一樣?」
「師父在聽的時候,不知道笑了多少次,不斷說有電視相聲的味道了。」
七嘴八舌的。
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剛下車便被他們煩得不行,比秧台採訪還要煩,人家採訪還得尊重你,他們太熟悉的師兄弟談不上什麼尊重不尊重。
各種不客氣的問。
可實際情緒哪裏是煩,無非另外一種高興罷了。
郭得剛在家裏則笑得合不攏嘴,趕緊催促孩子們重新坐好吃飯,並且也開口問,「第一次去春晚,說說什麼感受,好玩吧。」
剛坐下齊雲成就一陣無語,師父每次都喜歡說這種反話,「好玩個什麼啊,太難說了。包袱有丟響就算是不錯,不然焦頭爛額。」
「曦曦在那邊過的怎麼樣?多久給我帶過來?」王惠在旁邊立刻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您多注意休息吧,帶過來還早。」
「之後好好帶過來,實在是想了,尤其那可愛的臉蛋,一天不看都想的慌。」
師娘一說,齊雲成回憶起閨女的模樣就開心,可惜還要忙活一段時間。
不過也不談這些了。
兩個人都參加春晚回來,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吃一頓,一桌子的飯菜,足夠他們一群徒弟吃的。
就這樣一頓團年飯一家人在一塊兒吃的熱鬧,什麼都聊也什麼都說,其中聊的最多的便是他們這一群孩子來年的計劃和安排。
最近小辮兒、郭麒靈他們都在小劇場乾的不錯,有自己的專場了,後者還開過大的。
而孟鶴糖和周九量沒有那麼多人氣,可小的也開展過一兩次。
這兩位放在以前哪有,所以都可以算是越來越好。
聊著聊著,飯桌上十幾盤菜漸漸被吃完。
吃完之後郭麒靈、孟鶴糖、小辮兒等人收拾桌子洗碗。
郭得剛、王惠、齊雲成、欒芸萍他們幾個就是坐着休息了,這些活他們不可能搶著干,有兩三個人就已經能做得很快。
「年年都是不一樣啊。你竟然也去拍電視劇了,春晚也更是上過了,變化挺大!」
齊雲成知道師父是在說自己,過來陪坐在沙發上,「人總得要改變不是,可說起電視劇也算是因為我媳婦兒才過去參加的。
她生完孩子好不容易能有這麼一個資源,說不定能靠這一部電視劇好上一點。」
「害!閨女要是真想拍東西,給我說唄,我想辦法給找,有的是人能聯繫。」
「不用麻煩您了,她自己能一步步來,您要是再找人安排,母女倆可就天天見不著了。」
齊雲成知道後面發展,自然要拒絕掉,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可在他們說的時候,欒芸萍也多給搭檔提一些小劇場人員的事情,畢竟他很少去了,而一少去,更不會知道傳習社那邊演員的情況。
所以慢慢開口。
「雲成,今年這一年二九也要拜師了,同時霄字科學員班也有不錯的學員要正式去青年隊演出和賜字。」
「是嗎?這麼快?感覺上一次看頭九拜師還是前段時間。」
被這麼一提,齊雲成有點恍忽,沒想到的事情。
不過想想也是,看拜師的時候,媳婦兒還沒懷孕,眨眼之間就生孩子到15年了。這一年跨度肯定又出現不少未來的師兄弟。
二九的話,太熟悉不過、尚九息、何九嘩他們等人。
至於霄字科,齊雲成一咂舌,果然是等到了那個富二代!不是別人,正是秦霄閑。
採訪說十六萬什麼都幹不了的那位。
得找時間去看看。
這一位可了不得,莫名其妙就大火了。他齊雲成好歹是在德芸困難的時候有了一點小人氣,然後師父捧,甚至師父還找主辦方為他操心場子。
秦霄閑不一樣,因為時代流量竄起來的,師父沒一點捧。
借用後世於大爺的一句話。
早知道人家這麼火,我就給他磕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