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你是郭得剛,你是德芸班主
,相聲:台上無大小,台下立新墳
燕京體育館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但上萬個座位,第一時間想填也填不滿,的確是太多了。
觀眾稀稀拉拉哪都有,但哪也沒有成片。
當然這只是開始,而等人真正多了之後,寬闊的體育館再不一樣,所有的位置都幾乎被填滿,放眼望去,好像就在那麼短短的十幾分鐘,觀眾席變成了黑壓壓一片以及各種人聲鼎沸。
到了差不多快七點半的時候,上萬觀眾便徹底成型,所有人都在熱鬧著興奮的討論這一次過來的看的演出。
「這一次我們倆好不容易搶著了齊雲成的票,太不容易了。」
「快一年啊,真的快一年沒演出了,知道我們等了多久嗎?不得不說齊雲成還真捨得。」
「微薄上的那個小丫頭看見嗎?太可愛了,小小的,真應了段子里的話,臉蛋一掐能掐出水來。」
「齊雲成都生孩子了啊,我連對象都還沒有,我覺得可以開啟雲養孩子了,的確太好看了那小寶寶,絕對遺傳到了父母的顏值。」
……
……
大批來的觀眾在位置上談論有關齊雲成的一些東西,的確他生孩子是今天最大的亮點,說不定以後還能看見他把孩子帶上台來。
誰不知道德芸一群女兒奴,那個小丫頭還不得被寵死。
另外從郭老師那天不斷曬小丫頭的照片就能了解,好傢夥一個微薄發了整整十六張小丫頭睡覺的模樣。
不知道多少人評論和點贊。
而就在上萬人群各種鬧著的時候。
中間的大舞台終於出現了一絲動靜。
大紅幕簾打開之後,好幾位漂亮的主持人上台進行開場白,都萬人場子了,主辦方請的主持人怎麼可能不好。
但主持人再好看,演出也得繼續,一會兒便開始報幕第一對演員。
第一對是郭麒靈和閻鶴相。
他們的亮相是為了暖好這個偌大的場子,一年又一年過去,兩個人本事也在日益變化著,之前大專場的開場可能都夠嗆。
現在都快到2015年,對應的一些技巧和經驗都要好很多。
說完一段傳統段子《當行論》!
一位漂亮的主持人上台再一次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紅事會》!表演者齊雲成、欒芸萍!
」
帶著甜美笑容,主持人開始往下場門走,這一走,她甚至還沒有邁出幾步。
整個萬人體育館像是孔芸龍點了將近上萬個炮仗的動靜,轟的一聲全部在這一刻炸響了,因為主持人前腳剛走,演員便已經露面被觀眾們看見。
哪怕還在邊上,可依舊阻止不了他們內心的興奮和喜悅。
「好傢夥,這動靜,我得點多少個炮才有啊!」
兩位上場,孔芸龍他們不可能不站在側幕瞧著,就算沒瞧著,也能被這些動靜從後台嚇上來
燒餅、小四就屬於後者,剛吃著東西,聽到動靜呼的一下跑上來。
上來再聽到三哥的話后,燒餅篤定一聲,「那天我們倆放的炮就夠厲害的,你都給炸飛了,今兒這種情況,體育館都能炸了吧。」
「已經炸了!燒餅,你想想你怎麼接吧。」
「是啊!這到底怎麼接?估計演出下來,觀眾少不了鬧,早知道我開場了。」
……
幾個師兄弟閑言碎語的時候,齊雲成和欒芸萍已經到達位置調整話筒以及做著說相聲前的準備,同時也有過來送禮的。
再見到這個送禮,齊雲成感覺特親切,總算是再來了。
可盼著這個。
「雲成!雲成!這是給孩子的尿布!
」
「寶寶會喜歡這個小熊嗎?」
「還有這裡,給孩子做的衣服,你看看能不能穿。」
「這也是給寶寶的。」
一堆禮物,齊雲成發現怎麼全是給孩子的,將近百分之七十都是這樣。
只有一少部分是給他和欒芸萍的。
接完了東西,讓人幫忙帶下去。
齊雲成久違的站在話筒后說話,「是不是我很久沒上台這群觀眾變了,送的禮物怎麼全是孩子的,她才多大收的禮物比我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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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沒有一個像以前喊喜歡我的,我過氣了嗎?」
「沒有!
!」
「齊雲成我喜歡你!
」
「愛你!
」
演員一說,下面女生捧得不行,當場扯著嗓子喊,興奮的勁頭比以往還要大。
齊雲成很高興,抬頭眺望體育館滿坑滿谷的觀眾們,「的確很久沒有演出,主要在家陪著媳婦兒,現在孩子出生了。
叫曦曦!已經滿月,是個丫頭,但一天在家裡鬧,把她媽煩得不行。
演出完還得趕緊回去,不然她媽還得瘋。
算了,別聊這個,咱們聊點正經的。」
「繼續說!
」觀眾們似乎很想知道寶寶的事情,前排一些觀眾不斷慫恿著。
齊雲成眉頭一皺,「不能多說,你們花錢了,不能就為這個來。」
欒芸萍這時候也終於開口,「是得好好說相聲,今天咱們有時間要求。」
「那說誰呢?我說說欒芸萍父親吧,他老爺子人真的好,可惜就是沒結婚。」
「等會。」欒芸萍陡然伸手打住搭檔,「先不說你轉的硬不硬啊,他沒結婚我打哪來的?」
「害!你是後來的事情,結婚了才有的你嘛。」
欒芸萍這才明白,「開始沒結婚?」
「我二十多結婚生孩子,你爸爸那時候不一樣,他結婚晚。主要忙著一天到晚上街干善事去了,哪有時間管自己的終身大事?為此燕京城的媒婆都轟動了!
欒大善人,誰要保成了這門親事還了得?正巧一位媒婆上你們家找你父親,一進院就喊:欒大善人在哪呢?善人在哪呢?誰給騸了?」
「騸啦?」欒芸萍一說,觀眾們在下面樂呵,「沒有這麼叫的知道嗎?」
「你爸爸出來!媒婆看了看:我跟您說,您歲數也不小了,該成家了,有個人照顧著您多好。
好哇,有合適的嗎?
這一說哪兒哪兒哪兒住著一家人家,就是你姥姥家,你父親很高興讓她談去。」
欒芸萍手跟著一揮,「跟人說去。」
「媒婆跟得了聖旨似的,轉身奔你姥姥這了。」齊雲成伸出一大拇指誇讚,「你姥姥家在燕京城是一大戶,住在前門大柵欄這,幾條衚衕都是他們家的,是七大衚衕還是九大衚衕?」
「八大胡同。」欒芸萍明白搭檔要說什麼,乾脆自己先說出來。
一說齊雲成笑著點頭,「看來還是後人知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的不是這些地方,壓根不住那。」
「反正老宅子嘛,媒婆來了到門口一瞧了不得啊!接著再一看,發現你大舅站在門口,你大舅想當初是北大高材生,這會兒正放假,在家門口站著正念著書。」
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個頭,齊雲成繼續開口,「得有一米七八的大個,剃一光頭青徐徐的絡腮鬍子,光著膀子扎著板帶,底下穿著灑鞋,胸口這紋著兩條帶魚。」
「哎呀!」見搭檔在這丟人現眼,欒芸萍糾正,「不是帶魚。」
「鰨目」齊雲成納悶一聲。
「什麼鰨目?那是二龍戲珠,關鍵這是文人的打扮嗎?」
「當然是文人了,尤其手裡的那書值得說道。」
「四大名著?」
「金瓶沒。」
「哪有光明正大看這書的?」
「誒?」忽然齊雲成一樂,點指著欒芸萍,「這麼說你是偷偷看的吧?帶字還是帶畫的?帶畫的?我就說怎麼師父家的保險柜少了一本帶畫的,是你偷的吧。」
話音落下,觀眾們剎那間找到味道。
同時把各種信息都暴露了出來,郭老師竟然還用保險柜藏著這玩意?多愛啊這是?而且這兩個人都絕對沒少看。
欒芸萍在桌子后也無奈,這裡不是隨便說的那就不可能了,但陪著搭檔接這個東西,「我也是一年不怎麼演了,得解解乏。」
哈哈哈哈哈!
三分逗七分捧,欒芸萍笑著一說,觀眾們在劇場里樂得不行。
而齊雲成也跟著開心,但得回歸正題,「媒婆上這家一說,你大舅樂了:快進屋去,今天熱鬧,家裡是票房的過牌。」
「怎麼還有票房?」
「老燕京人講究這個,票房就是喜歡唱曲兒的人聚集到一塊兒,也請一個弦兒師在家裡邊搞業餘活動。活動的時期叫過牌。」
「是嗎?」欒芸萍不敢相信的模樣。
「往屋子一走一屋子人,都是唱岔曲兒唱單弦兒的,單弦兒岔曲兒唱的是風花雪月上檔次的東西。這會兒你母親正唱著。」
「她倒是喜歡。」
「那會兒她還年輕,是個小姑娘!站那正唱,弦師一彈過門,你母親打著八角鼓,唱的是風花雪月,說實在的比崑曲還要雅。」
欒芸萍露出笑容,問一句,「唱的什麼啊?」
齊雲成一陣的感慨,「唱的真好聽。」
「你學學。」
「唱的是紅日滾滾墜落西坡,小兩口坐在炕上來把十八摸呀,摸了摸頭上……」
「霍喔,十八摸啊,你給我打住了,這是咱們的復出演出,我可不陪你封箱。」
哈哈哈哈哈!
吁~~
欒芸萍一個慌張,下面一群人起鬨,要知道在之前齊雲成也唱過十八摸,雖然沒有唱完,但記憶猶新。
齊雲成也有點小尷尬,裝作拿著白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好像我們是看得太多了。」
「少看點吧。」
「咱們也是時間有限就不唱全了啊,反正媒婆把來意一說,把你姥姥給樂的。太好了,姑娘大了不能留,留來留去結冤讎,金蓮這回一出門子,我就踏實了知道嗎?」
「我媽叫金蓮?」
「我可沒說你老爺姓潘啊。」
「這不還是潘金蓮嗎?」
「客氣嘛!」齊雲成學著老人口吻低聲念叨,「金蓮一出門子我就踏實了,以後什麼平兒、芍藥、牡丹都得您費心找人家了。」
「好嘛,我們家還真住八大胡同里。」
「一說好這個事情趕緊回來給你父親報喜,老爺子高興壞了,安排人收拾屋子。準備迎娶應用之物。」
「終於結婚了。」欒芸萍搭一聲。
「這天跟屋裡正忙活,一挑簾進來九個和尚。道喜道喜道喜!」
「和尚道什麼喜。」
齊雲成點著桌子鄭重說道:「你爸爸最好交和尚的朋友!幾位大師傅來了,善人我們這給您念經來了。
念經,念增幅增壽經。」
「這好哇。」
齊雲成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態度,「我們這就要念了啊。你父親突然說等會兒,我躺下再念。」
「躺下聽?」
「有身份!怕著涼又給自己蓋一白單子。」
「好嘛,咱們說的是白事會。」
「念完經,一直到迎娶的這天,八台大轎子浩浩蕩蕩就來到你姥姥家。結果你姥姥把門一關不給了。」
「嗯?」欒芸萍歪著腦袋望著齊雲成極其好奇,「怎麼不給了?」
「這是有學問,避一避煞氣!屋裡邊你母親頓足捶胸,我不去,我才不去呢,我就討厭結婚。」
欒芸萍:「怎麼?」
齊雲成:「那些年凈結婚了。」
欒芸萍:「啊?結過啦?」
齊雲成:「姥姥也生氣,別胡說八道的,這都幾點了別耽誤了時辰,你真不去?
不去。
好,不去是吧?」
欒芸萍:「怎麼著?」
齊雲成:「我去吧。」
「回來。」欒芸萍一把給要走的齊雲成拽住,「沒有這樣的。」
「你姥姥怕耽誤啊!一會兒勸完了,只好去吧。換好了衣裳穿紅掛綠,腦袋上還戴一蓋頭,上面寫著四個金字足療保健。」
「有這麼些的嗎?龍鳳呈祥!」
「我也不老懂,反正寫什麼都行。有人攙出來撩開轎子簾,把你母親往裡邊一送。撂下轎簾,你姥姥大屋裡哭著就出來了。」
「這才心疼。」
「閨女是娘的心頭肉,你看見天在一塊兒沒事,這一走捨不得。你三姨攙著你母親,您別哭了。」
齊雲成身形一句僂,哭喪道:「你別攔著我,你姐姐走了我這心裡難受,我得哭出來。」
「那就哭出來。」欒芸萍在旁邊幫忙引一句話。
「可說是我那沒有見著面叫不應的短命鬼兒的丫頭誒~~哭一聲丫頭你的壽命短吶~~」
越聽越怪,但這一次欒芸萍沒太大動作,只開口一聲,「我三姨不唱兩句?」
「叫一聲二姐姐再不能夠回還啊~~」
「別唱了你,楊三姐告狀是嗎?你要串到哪去?」
「三姨勸別哭了,趕緊吧。撂下轎簾,你姥姥拿出一條兒貼到轎子上:貨已售出概不退換!」
陡然觀眾們出現一陣笑聲。
欒芸萍無語,「不貼這個。」
「八抬大轎打著人趕奔你父親這兒,來到門口你父親把門一關不要了。」
「又不要了?」
「多大脾氣!話音剛落拐彎過來四個流氓,我們要我們要!」
「不給!」欒芸萍生氣了,「誰要給誰是嗎?」
「功夫不大,門分左右鞭炮齊鳴!你父親往這一站,大把的撒錢!好些個孩子好些個要飯的都過來搶錢。」
「湊熱鬧。」
「一邊搶錢一邊罵街。」
「罵什麼?」
「錢上拴著繩子都拽回來了。」齊雲成做出往回扯繩子的模樣。
欒芸萍看見都不好意思的吐槽,「什麼人性啊?」
「老頭就大方。」
「八抬大轎往裡邊走,大門口盆里有火苗子,茶房手裡端著一杯酒往上一潑,講究日子紅紅火火。」
「這叫邁火盆。」
「要潑還沒潑你父親過來了。打住,那點火苗子管什麼用,我那屋裡有汽油。」
欒芸萍嚇了一跳,「霍喔,這燎了知道嗎?到時候就沒我了。」
齊雲成也是趕緊攔著的動作,「大伙兒攔著說您別胡來,然後一起簇擁著新人進來,滿院的親友,老爺子真高興,當著大伙兒把衣裳都脫了,換上新衣裳。」
「沒有這樣的,上裡屋換去。」
「上屋裡換換上全套的喜服,一挑簾往外一走,大伙兒全樂了。老頭一低頭臉騰就紅了。」
「怎麼回事?」
「沒穿褲子!」
「去你的吧。」
……
呱唧呱唧呱唧!
一陣陣掌聲在體育館當中回蕩,回蕩的時候兩個人去向側幕,然後被高風告訴一聲時間,接著又重新回來返場。
今天他們的節目不少,其中就有一個是和高風老師的群口。
而也就是他們回來,觀眾格外的興奮,「十八摸!
」
「唱一個十八摸!」
回到話筒后,齊雲成都沒話說,「還十八摸!真唱了,之後我女兒長大看到這個視頻作何感想?
她都得帶頭反三俗啊。」
哈哈哈哈哈!
一說一樂,齊雲成在這些不經意的時候,是最容易丟出一些笑點的,然後接著開始往後面說一點段子。
在之後他的節目還有不少。
不過也就在他萬人商演表演得非常熱鬧的時候,家裡宋軼一個人抱著孩子,不斷在家裡走來走去。
不走沒辦法,這丫頭好像喜歡上這樣了。
已經漸漸開始不滿足只再待再懷裡的感覺。
「藍藍,你說是哄她需要升級了或者是缺什麼營養了?」
周顧藍此刻在旁邊細心的幫忙調著奶粉,外加測試溫度,她第一次接觸小嬰兒,心裡都挺緊張和興奮的。
同時用奶瓶奶孩子,也是她一個當徒弟的任務了。
「聽說小孩子都喜歡這樣的,估計就是喜歡吧。」
「那她還懂得享受,可把她媽給累壞了。」
「要不師娘我抱會兒吧。」
「好!你試試。」
周顧藍也十五六歲了,個子不矮,小心翼翼接過孩子的時候,看著她的小臉笑得不行,但看著看著陡然把她嚇了一跳。
因為兩隻小手各種的亂動,一個勁的不願意她抱,趕緊的,周顧藍才委屈的把孩子給送回去。
宋軼看見后,寬慰一聲,「曦曦看來有點認生,等她熟悉熟悉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