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得剛此刻在後台看著雲成,眼中全是對未來期盼,也更算著他們得多久才能有孩子,不過房子既然都買了,好奇一聲。
「閨女看房沒有?她覺得怎麼樣?」
「看了。」
齊雲成點點頭,「不過買房沒有一開始就說,因為師娘處理得太快了。
是那天要交錢最後確定的時候才告訴,告訴出來,她就愣了大半天,然後大晚上我拉著她過來看看,問問她到底覺得好不好之類。
她去看了之後倒是挺喜歡,房子也比較大,有了孩子更沒什麼問題。
不過她對廚房特別在意。
所以裝修的時候我全部是按照她的來,裝修好后,就更加滿意。
可是她廚藝要是不長進,我估計她用不到廚房幾次。」
提起廚藝,郭得剛一邊笑著一邊想到了什麼,眉頭直皺,上一次去家裡做的飯,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一個侯爺的碎嘴、現在一個閨女廚藝,他都忌憚著。
於是連忙開口,「這方面你就自己受著吧,如果上我們家來,我給你們做飯都成。
別讓閨女忙活了。」
哈哈哈!
齊雲成笑得很開心,自己女朋友在廚藝上讓師父產生了陰影可還行,也算是一個能耐。
要知道他是郭得剛啊。
對外看來,他怕過誰?
那些同行、不好的媒體沒一點忌憚,當年那麼多人反三俗,他都沒退縮的,現在偏偏忌憚這兩樣。
不得不說是老了啊。
「雲成,小白和郎鶴言快完了。」
正聊著,忽然欒芸萍過來提了一個醒。
齊雲成看了一眼時間,
笑著同師父、大爺說一聲后,便到一旁穿大褂準備。
在穿的過程當中,於遷也好奇,「閨女的廚藝不好啊?」
郭得剛倒吸一口氣,轉頭帶著一點激動,「師哥,要是感興趣,下次您可以來嘗嘗,那就不叫一盤菜。」
於遷沒有個真切感受,反而點點頭,「行,反正雲成房子處理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
「沒問題,我再讓雲成準備幾個菜,讓閨女炒。」郭得剛此刻也憋著壞心眼,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受罪。
到底有什麼師父,有什麼徒弟。
當初他們師徒倆就是互相騙著來嘗。
而時間不大。
齊雲成和欒芸萍換上大褂之後,開始走向側幕接張鶴侖和郎鶴言的場子。
下來的那一刻。
小白和郎鶴言都很激動。
跟兩位師哥說了一些有的沒的之後,笑吟吟地下去後台喝水。
與此同時侯爺走上舞台報幕。
「那麼接下來請您欣賞的相聲是《拍電影》!表演者齊雲成、欒芸萍!
」
「喔!
!
」
呱唧呱唧呱唧!
「齊雲成,我愛你!
!」
「我愛你!
!
」
「齊雲成!你是最帥的!
!」
「超喜歡你!
」
……
一報幕,下面大片大片的觀眾扯著嗓子喊。
尤其是齊雲成和欒芸萍出來的時候,聲音掀起了海嘯一般瘋狂的往舞台上砸。
畢竟萬人場,目光所到之處全部是人,動靜怎麼可能會小。
而演員就是被各種聲浪簇擁著上台。
上台到位置后。
兩個人一邊調整話筒一邊把目光灑向他們。
「謝謝大伙兒的掌聲!
!」
觀眾:「雲成,我愛你!
!」
「誒,好,您受累了。」
「齊雲成,我也愛你!
」
「好,請排隊吧,有人提前喊了。」
……
儘管站好了,下面還是不少人在喊,齊雲成也不斷在回復,不過今天萬人商演卻沒有一個送禮物的。
對於這,齊雲成很開心了,並解釋,「今天來都沒買東西吧,主要是太耽誤時間了。
萬人的場子,要是送禮物,都能送完一場相聲的時間。
所以規定了不能帶禮物進來。
而且像這種大場館隨意走動也比較容易出安全問題,所以盡量的減少,另外也是送的東西太過浪費。
大捧大捧的鮮花,我們拿回去,肯定有看管不了的時候。
今兒您各位好好聽相聲就成。
但下次我去小劇場,您可以補上雙份,不然您天黑了都出不去。」
「好嘛!」欒芸萍在旁邊收拾著東西,也是樂了,「明搶來了。」
「交朋友嘛。」
「就這樣交啊?」
舞台上演員隨意的說幾句,觀眾聽的都有笑意,但在下一秒,下面一片片略微有些暗的觀眾席忽然出現了一些亮光。
一開始幾十位,然後一百多位,接著幾百位,再接著幾千位,僅僅幾秒鐘的功夫。
觀眾席出現了將近上萬的熒光棒。
也就是這一刻。
目光再一打看,發現再不是攢動的觀眾身影,而是一片片熒光棒組成的星海。
演員站在舞台上,不管是齊雲成還是欒芸萍都感慨萬千。
可能在後世對於一些顏值高的演員很常見了,一個相聲干成了演唱會,但是這一幕他們都是沒想到的。
更別說又是一片片的呼喊聲傳來。
「齊雲成,欒芸萍!祝你們越來越好,我們從燕京專門趕過來的。」
「超喜歡你齊雲成,每天都聽你的相聲,不過樂得就睡不著了。」
「我們天精的!
」
「我們湖北的!
」
「太原來的!
」
「還有河南的!
」
「東北的。」
……
聲音不說震天動地,但在耳邊一直連綿不斷,尤其那些城市不斷的炸出,幾乎各個省份都有。
齊雲成不管是瞧見還是聽見動靜,一時間都有點說不出話,靠在桌子旁的手稍微的扶了一下桌子,因為心底里是一片片的感動。
何德何能啊。
而此刻走上來側幕看著的郭得剛和於遷,都是替孩子開心,能到這種程度的確和他自身的努力脫不了關係。
當然更是觀眾們的捧。
二話不說,舞台上的齊雲成再給觀眾鞠了一個躬。
「謝謝各位!這麼多位大老遠過來,感激不盡。我們身為相聲演員,沒別的回報各位,只能多說並且好好的說。」
「沒錯!」大半天,欒芸萍終於再開口一聲,的確瞧見下面一片的廣亮他也挺感慨。
「不過怎麼才能說好,對於我們兩個年輕演員來說其實挺需要琢磨的,師父曾經告訴我們說相聲要雅俗共賞。」
「經常說這四個字。」
「太雅了不行,比如我跟欒芸萍是朋友。」齊雲成側身面向自己搭檔。
「這是咱們倆的關係。」
「同窗曰朋,同志曰友,朋包括友,友不包括朋。什麼叫朋友,一貴一賤交情乃現,一死一生乃見交情,穿房過屋妻子不避,這是朋友。」
「沒錯。」欒芸萍搭一聲。
「就這些誰聽了都覺得雅是雅,可是沒意思,非得在後面說點捧跟的家裡事,觀眾們才喜歡。」
「經常的事」
「太俗也不行。」
「太俗怎麼又不行了?」
搭檔再一問,齊雲成又把例子放在了他身上,「比如我跟欒芸萍是朋友,由於我們兩個人是朋友,所以……」
「怎麼樣?」
「所以欒芸萍吃屎我會覺得很厲害!
!」
哈哈哈!
笑聲立刻在下面人群中開始蔓延了,而齊雲成也是忍不住樂,可是欒芸萍愣了,面無表情的點頭。
「那就是很厲害。」
「如果我們兩個不是朋友。」
「那怎麼辦呢?」
「欒芸萍吃屎……好像也挺厲害。」
「廢話,這個本身就是厲害!
」
「反正只有你吃屎,我就覺得很厲害。」
「別說了。」欒芸萍好笑著擺擺手,「我倒是怎麼都厲害。」
「所以你看吧。」齊雲成轉身回來面向觀眾,「這很俗,您聽完之後一定會撇嘴,不好。
怎麼辦呢,只能雅俗共賞。」
欒芸萍:「混合一下。」
齊雲成點點頭,「這是個能耐啊,我們作為學生還在努力當中,尤其欒芸萍非常的勤奮。
努力的做到不俗。」
「好嘛,看來我沒努力之前,沒少吃那玩意。」
「但是吃著吃著,欒芸萍覺得這不叫事情。」
「什麼叫吃著吃著,過不去了是嗎?」勐然一推,欒芸萍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而這完全是脫離表演的幾分表情和姿態。
不過觀眾們聽得都是很快樂,相聲不俗,那的確不好玩。
被推了一下后,齊雲成沒辦法,只能正經一點,「欒芸萍覺得要干點正是,決定跨界拍電影了。」
「什麼叫一干正事就要拍電影?」
「欒芸萍家裡有錢,說相聲只是愛好,要不怎麼能是青華畢業嘛,而錢生錢的辦法之一就是拍電影,這些年那麼多好電影,賺了不少錢。」
欒芸萍:「那也有爛片啊。」
齊雲成:「別讓師父參加就行。」
欒芸萍:「那倒是!」
齊雲成:「說干就干。」
欒芸萍:「我行動力還挺強。」
齊雲成開始說起流程,「第一個事情肯定是先找一個本子,出門就找到一編劇。」
「誰呀?」欒芸萍問道。
「這編劇文化水平太高了。」
「什麼水平?」
「他是麻小畢業。」
「麻小幹嘛的?」
「麻省理工附屬小學。」
「害!」欒芸萍都被說樂了,「人家那有附屬小學嗎?」
「厲害呀!就沒有不明白的,而編劇早先是一個失業青年。」
「到後來呢?」
「資深失業青年。」
「好傢夥,這孫子合著就沒工作?」欒芸萍也是不客氣,畢竟的確不怎麼樣。
齊雲成繼續道:「寫了很多好劇本。」
「都有什麼?」
「頭一個大的紀錄片他寫的。」
「什麼?」
「《舌尖上的足療》!」
「喝!
」
一聽,欒芸萍在桌子后直皺眉,似乎真嘗到了味道,觀眾們瞧見相則有不少笑聲。
「太噁心了這片子拍出來。」
「寫的咸絲絲兒。」
「可不咸嘛。」
「還寫過外國題材。」
「這是?」
「羅密歐與羅密歐。」
欒芸萍搖搖頭,好好的糾正道:「那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還寫過一個歷史題材,《比越王勾踐的劍還要賤的一個大太監說了聲再見》!
」
這麼長的一個名字,欒芸萍好一會兒才無語著說話,「這可能是他的自傳。」
「最重要的,手裡有一個大型文藝題材的劇本。」
「還文藝題材?」欒芸萍納悶,趕緊問,「叫什麼名字?」
「名字太文藝了。」
「叫什麼?」
「電影名叫《不是所有蟲子都能變成蝴蝶,因為有的是他娘的蛆》!
」
哈哈哈哈哈!
觀眾們當即樂得不行。
「牛逼,這電影我他娘的還真想看。」
「怎麼想到的這是。」
「前面半句聽著還不錯,後面直接放棄治療。」
……
觀眾們在觀眾席上都是笑意滿滿,但是欒芸萍不一樣,臉直接扭到一邊,聽不下去的感覺。
然後長長的感嘆一聲。
「哎呀~~最後半句簡直太水了。」
「把欒芸萍美壞了。」
「我美什麼呀?」
齊雲成搓著雙手,一副期待和躁動的模樣,「這個戲就是寫給我的吧?我就是那個蛆啊,要不然怎麼能吃那玩意。」
「你有完沒完,我還以為之前就是你隨便說的包袱,這都還能連著。」
「現在不吃了。」
「壓根沒吃過。」欒芸萍擺擺手澄清一下。
「先吃飯吧,得一邊吃飯一邊談劇本啊。」
「這劇本我要買?」
「那當然了,倆人坐在這裡吃飯,點一桌子菜。」齊雲成伸出手一邊指著一邊介紹,「叫花雞、叫花鴨、叫花肉、叫花飯、叫花酒,倆人還唱著叫花歌。」
「感情倆要飯的?」
「都是這個系列的飯菜,越說越開心,最後編劇說了,本子就給你了。」
「喲?」欒芸萍摸著自己胸口有點激動,「白送啦?」
「對,而且這個戲保證是屎(史)上最好的。」
「別說這個了。」
齊雲成點點頭,「回來之後,編劇就把這一坨劇本……」
欒芸萍:「幹嘛一坨劇本啊,一摞劇本。」
齊雲成:「欒芸萍抱著一摞劇本算是成了,因為有劇本就可以找導演了。」
吞噬
欒芸萍:「就可以拍戲了。」
齊雲成:「導演是跨界過來的,早先是律師,很厲害。」
欒芸萍:「怎麼個厲害?」
齊雲成伸出大拇指誇,「多少個桉子經過他的手都處理得非常妥當,比如這個可能判三年、那個得五年、經過他處理……」
「怎麼樣?」
「直接死刑!
!」
「霍喔!
!」
哈哈哈哈!
台下觀眾們再度被逗笑。
關鍵這位律師間接讓他們想到了一個人,同樣跟他的戰績一樣顯赫。
舞台上,齊雲成亮出自己的雙手,「雙手沾滿了客戶的鮮血。」
「這麼個律師?」
「後來那行不讓他幹了,跳出來要當導演。」
「這位多血腥啊,是得不讓他干。」
「聽說你要拍電影,導演找到你好好聊一聊,一聊就答應了。」
「這麼快?」
「接下來要找投資方,也是巧,正好碰見一個。」
欒芸萍一高興,「我這還真順,說什麼來什麼。」
「太有錢了。」
「怎麼有錢呢?」
「這位光古玩店就趁五家。」齊雲成伸出一個巴掌,同時還丟了一點點氣勢,展現那麼有錢。
「夠厲害的。」
「要說油鹽店、小賣部趁一百個也不算什麼古玩店趁五個,連鎖店!」
「這還連鎖?」
齊雲成四四方方比劃一個大招牌,「古玩兩元店。」
「害!兩元有什麼好的古玩???」
「進門給一塑料筐,隨便拿,出門按斤稱。並且還趁一個運輸公司。」
「這個倒還行。」
「您各位應該也有了解燕京有一處地方叫雍和宮,而在雍和宮的外頭就是他的運輸公司。」
「叫什麼?」
「宮外孕(運)!」
「名字起的也太差了。」
「欒芸萍找人家去了,說談談我們這個戲,人家大老闆。」齊雲成轉換角色,伸出手招呼道,「來,坐下來先泡泡腳。」
欒芸萍不懂了,「不是談合作嘛?怎麼還泡腳?」
「人家有一小池子,池子里各種小魚,倆人脫了鞋脫了襪子泡腳,魚游過來吃死皮。」
「現在倒是有不少這個。」
「一邊聊一邊說,尤其劇本上,堂堂堂一說,打動了人家。說多少錢都是我投,擦擦腳吃飯吧。
擦腳倆人又坐著吃飯,倒了杯紅酒。」
「有講究。」
「菜上來了。」
「什麼菜呀?」
「紅燒小魚!
!」
話音落下。
觀眾們瞬間明白了,目光一直盯著演員期待之後的給話,欒芸萍這裡則扶著桌子好幾秒后才意味深長的開口,「哦~吃這個啊。」
「各位!一條都沒剩下啊!」
「我們愛吃這個味兒。」
「那是。吃了仨鐘頭,越說越開心。吃飽喝足了,欒芸萍說咱們再泡泡腳吧。」
「對呀!」
「投資方看看他。」齊雲成上下打量著開口,「泡腳可以,但是小魚可就沒有了。」
「魚呢?」
「剛才吃那就是。」
「好傢夥,我說怎麼喜歡那味兒呢。」
齊雲成今天是很開心,笑容有點忍不住,所以還是帶著笑意擺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定下來了,接下來要找女一號和男一號……」
「對,主演得確定嘍。」
「可惜女一號不是太讓人滿意。」
「怎麼不滿意。」
「是一個車模。」
欒芸萍頓了將近半秒,有一點驚訝以及高興的表情,「那還不滿意?車模多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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