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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交易

  林初曉回到自己的宮裏,對於寧孝說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完成。 文博烈登基十幾年,沒有一妃一嬪,可見對流兒(秦柳伊)的感情之深。


  “娘娘、您再想什麽呢?”菊兒為林初曉端來一杯茶,看著林初曉走神的樣子不禁說道。


  林初曉被菊兒這樣一叫回過神來,看了看菊兒然後接過茶“沒事,皇上這會兒在哪?”


  她依舊是反反複複的想著寧孝那幾句話,寧孝那算得上陰狠的表情始終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現在的她,隻有想盡辦法,保家人周全,其他什麽都不重要!

  菊兒看著林初曉,又低下頭說到“回娘娘,皇上這會兒應該在禦書房!娘娘可是有什麽事情?”


  林初曉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說到“本宮現在要去找皇上!”


  既然是因為文博烈才讓她牽扯進來,那麽這件事就隻有文博烈能夠解決!隻要能夠保她一家平平安安,她可以跟綠黛一樣、做個沒有榮寵,終日在這不見天日的皇宮裏、她也不在乎!


  “賢妃娘娘到!”禦書房裏正在看奏折的文博烈聽到通傳聲後吃了一驚,林初曉自進宮來也是懂得分寸,從未有過爭風吃醋,耍心機讓他煩惱。今天來這裏找他,又是為何?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林初曉一進到禦書房就給文博烈行了個大禮。


  文博烈心中不解,看著跪在地上的林初曉,略顯懶樣的說到“起來吧!賢妃今日來這找朕可是又要緊的事情?”


  林初曉站起身,直直的站在文博烈桌子前麵,堅毅的目光看著那個九五之尊的男人“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情跟皇上說,可否讓亭公公出去?!”


  文博烈看著十分嚴肅的林初曉心裏有些訝異,想必她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磨墨的小亭子,說到“小亭子,你先出去吧!”


  小亭子低下頭,不吭聲的退了出去,留給二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現在沒人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說了?”小亭子出去後文博烈看著林初曉說道。


  林初曉吸了口氣,看著文博烈鄭重的說到“臣妾進著皇宮成為皇上的妃子已經有兩個月有餘了,臣妾不奢望皇上能夠多寵愛臣妾,但求臣妾一家、平平安安、不會因為這宮裏的事情,受到什麽牽連!”


  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從她接受這個事實就是為了家人。她別無所求……


  文博烈看著林初曉如此認真,也不免跟著嚴肅了起來“賢妃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進了皇宮,成為了朕的妃子就是不安全?”


  事實上,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就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她這樣說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許是誰用她的家人威脅了她什麽。


  林初曉頓時感覺有些委屈,眼淚一湧而出“臣妾成為了皇上的妃子,本該感恩戴德,可是如果臣妾的家人因此而受到什麽牽連,那臣妾就是罪人。”


  想想林初曉也確實無辜,文博烈看著有些不忍,於是走到林初曉跟前兒將她扶了起來“你成為了朕的妃子,朕就會對你負責,也會對你的家人負責,斷不會讓你們受到半點傷害!”


  林初曉流著眼淚,望著文博烈,說到“皇上若能如此,那臣妾便無半句怨言。隻要能夠讓家人都平平安安,臣妾在這皇宮裏怎麽樣都無所謂。哪怕……哪怕皇上一輩子都不去看臣妾,臣妾也不會有半分妒恨!”


  她心裏害怕極了,她害怕寧孝這的會傷害她的家人,害怕寧孝真的會讓林初夏做她做不到的事情!


  看著林初曉滿臉的淚水,文博烈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為她一點一點的擦幹,嘴裏喃喃的說到“我不會讓任何你傷你分毫,即便是因為我也不可以……”


  見文博烈一反常態的溫柔,林初曉有些看癡了,不得不承認文博烈真的長得很好看,濃濃的眉毛,深邃的雙眼,筆挺的鼻子,性感的雙唇……


  她想,能像永儀皇後那般得到這個男子的癡心對待,想必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文博烈突然回過神來,將林初曉推開幾分,然後語氣疏離的說到“賢妃所擔心的事情朕自然會好好處理,你的家人不會因你而受到半點牽連!”


  那一瞬間,他竟然把她看成了流兒,把她看成了那個他深愛卻不愛他的女人。她們眼淚流下來的時候是如此的相像,那麽的淒美,卻那麽的堅強。


  林初曉被文博烈推開,心裏那種慢慢的溫暖感也頓然消失,隻能嘲笑自己的天真“能得到皇上這個承諾,臣妾便放心了!臣妾不想為別人做傷害皇上的事情,所以請皇上用心保我林家平安!”


  文博烈聽了林初曉的話之後心裏咯噔一下,她不想為任何人做傷害他的事情?!意思就是已經有人指使她了,那麽那個人除了寧孝、還會有誰呢?!

  他自己知道,從他被接進宮裏的那一天寧孝就不是很喜歡他。他清楚,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的,比別人做的更好,一直都努力的超越他兩個哥哥……


  林初曉離開了禦書房,不知不覺走到了流兒的昔心殿門前。看著上方的幾個大字,心裏覺得一陣淒涼,她人是走了,可是卻留下了一堆回憶在這,讓人永遠都無法替代她的位置!

  文博烈此時打開了一幅畫,這幅畫正是流兒生辰那日為她做的。他沒有讓她帶走,因為他想要留著,留不住她的人,留住一幅畫……也是好的。


  畫上的人依舊是笑顏如花,火紅的鳳袍將她稱的更加妖豔動人。隻可惜,物是人已非、這幅畫還在,可畫中的人卻是這樣的走了,毫不留戀的走了。


  若她選擇了留下,他可以不在乎她心裏想著誰,不在乎她愛不愛自己,隻要能夠朝朝暮暮在眼前,那便足夠。甚至江山……他也可以為她放下,隻要能換來她凝眸一笑,傾盡所有又何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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