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文桓欽醒來
“流兒.……流兒……”此時的文桓欽也同樣還是昏迷不醒。昏迷中還一直叫著流兒的名字。他夢見了流兒掉下了深不見底的懸崖。他想要伸手拉住她,卻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流兒離他越來越遠。
彤曼瑤雙手托著,無精打采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卻任在大喊大叫的人。第一百零一次的歎了口氣。師兄明明說這個人這幾天就可以醒來的。可這話都說了三天了,他也還是沒有醒了,依舊是流兒長流兒短的。就是不醒過來。
“哥哥,哥哥!”夢裏文桓欽又在一片雪白雪白的地方,聽到流兒在叫他。睜開眼睛發現流兒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文桓欽‘唰的’從地上站起來,高興的跑到流兒麵前。可是流兒卻滿臉悲傷的往後退了些,痛苦的說著:“哥哥,我好想你……你答應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為什麽沒有回來?為什麽沒有回來.……”
看著流兒如此傷心。文桓欽本能的想要上前抓住流兒。抓到的卻是一手的空氣。隻見流兒化作了一縷白煙。離她越來越遠。空中還飄散著流兒悲痛欲絕的哭聲:“嗚嗚嗚嗚嗚、、、、哥哥,我恨你.……我恨你!”最後連聲音也漸漸消失在天際。
“流兒!”文桓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著,忽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還殘留著噩夢過後的冷汗。看著眼前的一切,鬆了口起,還好是夢!還好,還好!
彤曼瑤皺著眉頭掏了掏耳朵,有些受不了的說道:“那麽大聲幹嘛?就算你叫破了喉嚨她也聽不到的!”真實的,昏迷那麽久哪還有那麽大力氣喊。一醒過來就差點沒把她的耳膜給震破了。
文桓欽聽到聲音,把頭轉向彤曼瑤時嚇了一大跳。:“啊~!姑娘,你為何在此?”
彤曼瑤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我不在這我還能在哪?”又用手指了指屋子和文桓欽睡得這張床接著說:“這是我家、你睡的是我師兄的床!”
還一邊在心裏咒罵著,見過討厭的、就沒見過那麽討厭的。人家費了那麽大勁兒把他從閻王那搶了過來。他倒好,一醒來一句謝謝都沒有,還問人家為什麽在這???!!
文桓欽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在雪崩的時候好像沒來得及逃遠、被散開的雪塊給砸暈了。看了看屋子的周圍確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環境。
對著彤曼瑤說:“對不起姑娘!剛才是我唐突了!想必一定是姑娘救了我。在下文桓欽,感謝姑娘相救!”說著文桓欽掀開被子準備翻身下床。
“唉,唉,唉,唉!”彤曼瑤感覺站起來攔住他:“好了你!要謝你就趕緊好起來,離開這兒!這樣的大禮我克受不起!”雖然語氣不是很友好,可比起剛才也要緩和了許多。
文桓欽尷尬的笑了笑!心裏有些佩服這位姑娘的直爽。這樣不拘小節的女子倒是很少見。感激之餘對彤曼瑤又多了幾份欣賞!
彤曼瑤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人家也是帥哥一枚嘛!又不是要在這蹭吃蹭喝不肯走。假裝理了理衣服!
“我叫彤曼瑤,我師兄叫彤曼辰。你現在住的地方叫翠竹山!”隨後又看著文桓欽有些驕傲的說:“這次你能活過來可都是我師兄的功勞!”
文桓欽了解的點了點頭。雖然沒聽說過翠竹山這個地方。但心裏確實感激他們師兄妹二人的相救。
想了一會才發香從頭到尾都隻看到彤曼瑤一人,不解的問:“怎麽隻見曼瑤姑娘一人?令師兄呢?”
不說還好,一說彤曼瑤又來氣了!
瞪了一眼文桓欽不滿的說:“還不是為了你上山采藥去了!”哼,本來這麽冷的天山上山下的跑就已經夠辛苦的了。回來還要照顧他這個呆子!偏偏他又需要生長在冰天雪地裏的‘火靈芝’!
文桓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好這個時候彤曼辰從外麵回來了!
“喏!那就是我師兄了!”彤曼瑤朝著跨門而入的彤曼辰努努嘴。一臉愛慕的看著身材高大外表英俊的她的師兄!
彤曼辰對於文桓欽醒過來沒有多大的驚訝。仿佛在意料之中!慢慢悠悠的說了句:“你醒了?”然後邁著步子走到床前拿起文博烈的手把起脈來。
“差不多了!再好好調養些日子就沒事了!”
文桓欽點點頭!表情嚴肅的說:“文桓欽感謝兩位救命之恩!他日二位若有什麽需要我文某幫忙的,必定在所不辭!”
“你姓文?”
彤曼辰頗有些驚訝的看著文桓欽。這個世界姓文的可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文雲國的皇族!光看他的穿著便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沒想到竟是皇室!
文桓欽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他這條命都是他們師兄妹二人救的。還有什麽使他們不能知道或者不該知道的嗎?
彤曼瑤一臉茫然的看著二人,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名堂。裝深沉嗎?姓文有什麽好稀奇的,她還姓彤類!哼哼~~~~~
起先文桓欽倒是沒有太注意這間屋子的擺設。現仔細一看,倒真有深山之居的感覺。一張床、一張竹製的桌子。桌子的周邊擺了四張凳子。門口還放了一個長方形的木桌!看樣子是用來放草藥的!
“曼瑤。你去熬些湯藥給文公子。記得放些生薑下去!”彤曼辰對著一旁的彤曼瑤吩咐到!
彤曼瑤不服氣的看著彤曼辰,卻被彤曼辰一個眼神給射的說不出話來。隻得狠狠的瞪著文桓欽,氣呼呼的走去廚房熬藥去了!
彤曼瑤走後,彤曼辰便走到長桌前擺弄起自己的差哦要來,文桓欽就在床上靜靜的躺著,看著房梁。想著那個宮牆裏頭的人兒。
不知道流兒怎麽樣了。會不會因為正因為他的失蹤而傷心難過呢?話說回來為什麽那個夢那麽的真實,那麽的.……令人心痛?
如今的昔心殿比往常還要安靜,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音。以往至少還能四處看到流兒的身影,聽到流兒空穀流水一般的說話聲。現在卻唯有那些沒有生命的物體擺在那裏。
精致的紅木床上躺著一個摸樣精致的人兒。白色的床幔輕輕的垂了下來。一般清晰一般模糊的遮住了床上的人。
‘吱呀’緊關的房門被緩緩的推開。青顔端著一碗粥一疊小菜走了進來。流兒昏迷的這些日子裏。每日如此,即便知道流兒沒有醒來。即便知道她吃不下去,也還是會每天按時將飯菜送進來、等到涼透了又端出去。反反複複!
今日青顔依舊端著不會有人吃的東西進來。把飯菜放在了一旁,掀起床幔將它們掛在床兩頭的木鉤子上。俯下身給流兒扯了扯被子。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鼻子有些酸!
“青顔姐姐!“林初夏也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十天了,流兒一直沒有醒來。她也和青顔一樣每天端著一盆幹淨的水進來。將水放在離床不遠的盆架上,拿起帕子放到水裏,然後擰幹。走到床前一邊給流兒輕輕擦著臉。一邊哀傷的說著:“流姐姐還是沒有醒!”
青顔歎了口氣說:“是阿!還是和前幾日一樣,隻能勉強喂些湯藥進去!”說起來這十天林初夏也夠累了!堂堂一個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整日在這給人端洗臉水,摸樣都憔悴了許多。
“都這麽就了!再這樣下去,她這單薄的身子骨可怎麽吃得消啊!”林初夏愁眉緊鎖的看著流兒。心裏十分難受。不久前還和她一起笑,一起鬧的人一轉眼就安靜的躺在床上了,動都未曾動過!
是啊,本來身子就這麽弱,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能熬多久。如果說她上輩子做錯了事這輩子必須要來還。那也都十年了,該還的也都還了。就算前世犯了再多的錯,也該抵消了阿。為何還要這般折磨這個可憐又無依無靠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