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兒病倒②
“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正在眾人心情凝重的時候,綠黛和文博烈來了。兩人從夏園口中得到消息後就立馬趕了過來。片刻都沒有停留。
綠黛大步大步的走到流兒床前,看著安靜躺著的流兒心裏泛著哭也泛著疼。拉起流兒原本垂放在身體一側的手。聲音顫抖的叫了聲“流兒.……”然後又忍著心中的難受問太醫:“公主怎麽樣了?”
三個太醫有些猶豫的看著綠黛,想著到底要不要把真是情況說出來……
“太後娘娘,太醫說流姐姐的情況比十年前還要糟!嗚嗚嗚嗚~~~~”林初夏搶過太醫的話,想著太醫剛才說的害怕的哭了起來。
聽到林初夏的話文博烈和綠黛都一樣被怔住了再哪裏。綠黛又死死的轉過頭,看著太醫。用眼神問他們,是不是像林初夏說的這樣。幾個太醫收到綠黛的眼神都不語。沉沉的將頭低下。
“那……可有辦法讓她好起來?”綠黛顫顫巍巍的對著太醫問,握著流兒的手竟一下涼了許多。
“目前還……沒有……”太醫吞吞吐吐的說,看到文博烈威脅的眼神後暗暗捏了一把汗,又挺直了腰恭恭敬敬的說道:“臣等一定會用盡全力醫治公主!”
綠黛有些失望的緩緩轉過頭。不再看那幾個太醫。目光柔和的看著烈兒,臉上不知不覺的竟多了幾行淚痕
“傻孩子,你非要這樣折磨自己不可嗎?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讓你選擇了嗎?”手撫摸著流兒的臉。這張臉,越來越像絨葉了。為何性格也是如此的相似,總是執迷不悟呢?
初夏在一旁看著,抬起手擦了擦眼淚,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在綠黛一旁說道:“太後,流姐姐,一定會沒事的!您不要傷心了流姐姐肯定會沒事的!”這話像是在安慰綠黛,也像是在安慰她自己。說著流兒一定會沒事的。可是心裏卻忍不住擔心,忍不住難過。
站在這個房間裏麵的人,想的不外乎就是那麽幾種。都在祈禱著默念著,流兒一定要沒事,流兒一定會沒事的!
“太皇太後。”寧孝正與徐若風在煮茶,伺候寧孝的老嬤嬤素語從外頭走進來,輕聲的喚了聲寧孝。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寧孝擺弄著茶壺,衣服嫣然自得的樣子說著“有什麽事就說吧!”
素語看了一樣徐若風又轉頭看向寧孝,說到:“昔心殿傳來消息說:永流公主突然暈倒了,臥床不起,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寧孝的手停了下,若有所思的挑起茶葉來。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沒過一會又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來問素語:“皇上和太後可知這件事情?”
“回太皇太後,皇上和太後聽到宮女傳的消息便立即趕去昔心殿,現在都還沒有回去回去!”素語神態自若的向寧孝匯報著自己得知的消息。
“哦?”寧孝提高音調,挑眉看了一眼素語。又轉頭看向徐若風,說“若風,你怎麽看?”手上戴的金黃色指甲搭在茶桌上,看著去格外的詭異。
徐若風微微頷首,笑著對寧孝說:“太皇太後。若風以為此時我們應當與皇上和太後一眼。去昔心殿看望永流。畢竟她是先皇封的公主。還是秦絨葉的女兒。於情、於理我們都應去上一趟!”
寧孝看著徐若風一連貫說出的話,認可的點點頭。用手托起下巴。微眯著雙眼試試在琢磨著什麽,又用探索一般的目光看著徐若風,心想:這個徐若風恐怕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若是把握不住比洞會成為心頭大患。萬事還得小心的好!
徐若風也看著寧孝,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她也沒想過寧孝的心思會如此的慎密。見寧孝久久不語便開口叫道:“太皇太後是不是累了?要不永流咱們改日再看?太皇太後今日先行休息?”
寧孝被徐若風這樣一說,立刻回過神來。手從下巴下收回,似笑非笑的看著徐若風說:“嗬嗬,哀家可沒你想的那麽老!”一邊又低著頭玩弄著手上的指甲:“哀家的身子骨可還硬朗著呢!”
徐若風看著低頭玩弄指甲的寧孝,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她疏忽了麽?莫不是這老太婆察覺到什麽了?她說這話是想暗示些什麽嗎?
徐若風那一閃神隻是一瞬間。寧孝未發現徐若風的不對勁。徐若風也沒摸清寧孝那些小心思。隻不過二人的異常全被一旁的素語守在眼底。也未多說。隻是開口拉回二人的思緒:“太皇太後,徐太妃。今日可還去昔心殿?”
寧孝與徐若風互看一樣。寧孝站起身拍了拍袖子說:“去,也是我文雲國堂堂一個公主、若我們不去,倒真說不通了!“
徐若風也沒說什麽。走過去分著寧孝,低著頭。聽寧孝說著,隨後寧孝等人便帶著人去了昔心殿‘看望’流兒取了、
“太皇太後駕到,徐太妃駕到!”但這太監尖細尖細的聲音,徐若風和寧孝走進了昔心殿。
一進到屋裏都,就能看見綠黛憂心忡忡的坐在流兒的床前,文博烈、林初夏、青顔三人也是麵色堪憂的站在一旁。
“烈兒,永流可好些了?”寧孝走到流兒床邊,詢問站在一旁的文博烈。
“太皇太後吉祥!”眾人並未發現寧孝來了,聽到說話聲才發硬過來。也許是太擔心流兒了,所以連通傳聲都沒有聽到。
寧孝抬手讓正準備行禮的幾人起身。然後裝作一副難過的樣子說:“這孩子命苦,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要受如此折磨.……唉!”
綠黛看著表麵難過的寧孝。覺得她的話有些刺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她發生過衝突。總覺得她來這裏沒按什麽好心。看著床上的流兒,心疼的說:“太皇太後掛心了、流兒這孩子打消身子就若。卻也能平安無事的貨到現在。也算她的造化了。這次也定會逢凶化吉的!”
寧孝聽了綠黛的話, 狠狠的瞪著綠黛。心想綠黛說的這話分明就是針對她、跟她對著幹。而履帶隻是哀傷的看著流兒。沒有發現寧孝狠毒的目光。也並未察覺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妥。
而一旁的徐若風卻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無聲的冷笑了一下。屋裏的人心思全都放在床上的流兒身上。哪有時間去管別人。
而流兒也就隻是躺在那裏。任憑眾人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件工人觀摩的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