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礦疑雲
片刻過後,柴堆碼滿了金礦的出口,由於礦洞里的礦工無人報信,等到他們發覺時,洞口以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幾名礦工試圖衝出洞口,
結果卻被外面的黑衣人用強弓射死在礦道之中,數百名礦工就這樣被困在洞內,
隨後張虎命人點燃了柴火瞬時大火滔天,洞口頂上的岩石,受到了高溫的燒烤發生了塌方,幾百名活活生生的礦工,就這樣被悶死在了礦洞內,
此時的馬匪也已經走出了千竹嶺,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就是野豬溝,王三刀對身邊的李大順說道,
「二當家的,你帶幾個弟兄,到前面的山崖上看看有沒有官軍,我們在這裡等著你們的消息,快去,」
「是,大當家」
由於進來時他們在這裡被官軍伏擊過,此時的王三刀也便的小心起來,一名馬匪中的小嘍啰回來報信說,
「大當家的,前面的山崖上沒有發現官軍,二當家的叫我回來報信,可以過了,」
王三刀聽后扭頭對身後的馬匪叫道,
「兄們出發…」
待馬匪進入后,早已埋伏在野豬溝前方的桑鴻子,看見馬匪的隊伍已經進入了野豬溝,他便大聲叫道,
「弟兄們沖啊,」躲在樹林里的官軍,一窩蜂衝出並堵住了出口,王三刀見狀后立即叫道,
「不好,他娘的,又中了埋伏,兄弟們快後撤快撤,就在馬匪前隊變后隊準備退出時,埋伏在野豬溝後方的李將軍也順勢殺出,將馬匪堵在了野豬溝,幾百名馬匪被一百多名官軍堵在溝里,場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由於地勢狹窄,再多的馬匪也只能在兩頭和官軍一對一的拼殺,雙方以成膠著之勢,
此時桑鴻子縱身一躍跳到了兩旁的山崖,他的目光在搜尋馬匪頭子王三刀的蹤跡,等他看清王三刀的位置后,立即一個飛躍落在了王三刀的面前,王三刀眼前只見寒光一閃,他的人頭已騰空而起,桑鴻子立即飛躍而起,在半空之中接住王三刀的人頭,他手中高舉王三刀的人頭,對正在廝殺的眾人大聲叫道,
「王三刀已死放下兵器,違者格殺勿論,」一場以少敵多的惡戰,就這樣在桑鴻子的吼聲中結束了,為禍一方的馬匪也乖乖的放下武器,就在李將軍打掃戰場時,發現一部分馬匪身上背負著沉重的包袱,李將軍打開一看,頓時嚇傻了眼,他隨手抓起一名馬匪盤問道,
「說,這些金沙是從哪裡來的,快說,」
被抓起的馬匪,把所有的經過招了出來,隨後李將軍找到正在清理戰場的桑鴻子對他說道,
「桑大俠,這些馬匪不是為了岳州城而來,原來在前面不遠處的千竹嶺里,有一個金礦,我帶幾個去金礦中查探一下,」
桑鴻子看著李將軍縱馬遠去的背影,轉身對身邊的官軍說道,
「大家動作快點把投降的馬匪捆好,天黑之前咱們要趕回岳州城,」
此時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岳州城樓上的瑾祥,著急的等待著前方的戰果,他轉身看見面無表情的賀軒,心裡瞬時升起了一絲寒意,
「秦兄,你就一點也不著急嗎,一天都過去了,也不知道前方的戰事如何,」
賀軒對著瑾祥輕輕一笑,道,
「居士,如果馬匪衝破了我們的防線,此時大概已經兵臨城下了,但是現在卻他們卻沒有出現,就已經證明馬匪戰敗了,」突然這時一名騎兵縱馬來報,「稟報七皇子,馬匪頭子王三刀已被桑大俠正法,其餘的馬匪也被生擒,現在桑大俠正押解回城,李將軍命小的來報,他發現了一些重要線索他已前去查探,」
賀軒聽見信差說到,線索二字時,他的眉頭一動心中立即閃過,李將軍定是調查金礦之事去了,
瑾祥對信差說道,
「你們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待我稟報天子后,定會為你們論功行賞,」
「謝皇子」
瑾祥向賀軒問道,「秦兄,李將軍說他去追查什麼線索去了,秦兄,你可猜到是什麼嗎?……」
賀軒笑到,「居士,在下並非神人戰場瞬息萬變,我也不知道戰場上發生了什麼,還是要等到桑大哥他們回來后,才會有結果,」
此時瑾祥心中有些懷疑,他眼前的這個秦兄,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江湖人士的能力,瑾祥對賀軒說道,
「秦兄,我有一事一直感到不解,還請秦兄如實相告,我必感激不盡,」
「居士請問」
「秦兄,自從我們相識后,我對秦兄的才華十分欽佩,我不相信秦兄在這江湖之中,只是默默無聞之輩,就連桑大俠這樣的武林高手,對你也是言聽計從,我曾經派人四處打探過你,可是並沒有秦博的消息,所以我懇請秦兄,如實相告,」
賀軒明白了原來是瑾祥已經對他身份起了疑心,如果繼續瞞著他並無太多意義,他便開口說道,
「居士,你可曾聽說過江湖上的定仙樓嗎?」
「定仙樓,」
吳侯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在京城時就有所耳聞,相傳這個定仙樓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論實力和威望,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無人能望及項背,尤其是定仙樓的樓主賀軒,更是神秘莫測,還有關於他的傳言說,賀軒的才華百年不遇,難道秦兄…是賀軒的屬下,」
賀軒微微一笑然後對瑾祥說道,
「在下的確是定仙樓中人,但並非是誰的屬下,定仙樓里聚集的不過是一些江湖中落拓之士,定仙樓能有今日的威望,全靠他們平日里行俠仗義,
瑾祥聽著賀軒說話完后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說道,秦兄…難道…就是賀軒…?」
「在下並非有心欺瞞,只是時常在江湖之中走動,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故而才化名為」秦博,這也是為了方便而已,還請居士見諒,」瑾祥看著眼前的這個秦博,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秦博竟然就是譽滿天下的賀軒,他不敢相信的是,他這麼年輕就有如此的才華,從這幾天他所表現出來的謀略來看,他定是賀軒,
賀軒看著沉默中的瑾祥便上前言道,
「怎麼這一整天都沒有到程大人前來,是否居士對他另有委派,」
經過賀軒的這一提醒,瑾祥這才意識到,這個岳州知府一整天都沒有出現,自從早晨見他送來一些食物過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瑾祥立即對身邊的參將問道,「你們今天有誰見過程知府嗎,」
」沒有」賀軒早就對程知府有所防備,他知道千竹嶺的金礦一旦敗漏,這位知府大人定會逃走,所以他早就命人暗中監視,因為他是唯一能證明金礦和景王之間存在關係的人,天黑之後,桑鴻子和黎舵主押解投降的馬匪已經回到了岳州城,賀軒為了瑾祥日後能重返京城,所以命人將七皇子大敗馬匪的消息,在岳州城裡傳的是沸沸揚揚,岳州城裡頓時一片歡天喜地的氣氛,桑鴻子面見瑾祥時,他將戰事的經過給瑾祥闡述了一遍,瑾祥的心裡越發的,敬佩身邊的賀軒,單單靠這一百多名士兵,就能將幾百人的馬匪殺的片甲不留,光是這份心智就無人能及,原來江湖傳言賀軒之才百年不遇,看來也並非妄言………,就在桑鴻子將李將軍去追查金礦之事,告知瑾祥后他才知道,原來在岳州城南的大山裡,還有一處私營金礦,瑾祥立即聯想到了程知府,他在岳州做幾年的知府,想必於此事定有關聯,他立即詢問到身邊的隨行人員,道
「怎麼程知府還沒前來」
一位將士上前回道,
「剛才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並沒有程知府的下落,就連府衙里的葉師爺也不知所蹤,」
「在派人去找,」此時李將軍從千竹嶺也回到岳州城,他將金礦的消息告訴了瑾祥,當他說到礦洞里被活活燒死的幾百礦工之後,瑾祥頓時惱羞成怒氣的滿臉通紅,他隨手一掌將他身邊的茶桌拍的粉碎,他的眼裡閃爍著淚花,說道,
」是誰幹的………,這麼多無辜之人,就這樣被燒死了,他們也有父母妻兒,」
「李將軍你有沒有查清,是不是這些馬匪下的黑手,」
李勝回應道,
「末將回城后,立即盤問了那些投降的馬匪,可他們並不知情,馬匪離開時礦洞里的礦工都還在勞作,起初我也不相信,後來我接連盤問了十幾個馬匪,他們都是一樣的說詞,可見在這馬匪之後,還有第三人」賀軒聽見李將軍的稟報后,他心中也憤憤不平,他早已猜到李將軍口中的第三人就是壽王時,他的手指在他不經意間,緊緊的扭弄著自己身上的長衫,直到他的手指發麻后他才鬆開,說道,
「居士,如今程大人已不知去向,岳州不能一日無主,居士應當立即上書朝廷,將近日以來岳州所發生之事向朝廷言明,另外在整件事情中還居士不要提及賀某,」
瑾祥立即打斷賀軒的話,說道,
「賀兄,你這是何意,明明是你打敗了馬匪,我應該上奏朝廷,對你論功行賞,」
「在下身在江湖,什麼賞賜對在下來說,並無太多意義,對居士就不一樣了,居士有了此次大敗馬匪之功,朝廷里自有公議,你只要上書朝廷到時朝廷必會派人追查,金礦之事牽連甚廣,朝廷在調查此事時,還請居士不要過多的涉及,更不要協助他們追查,魏帝多疑,別讓他覺得居士是在針對誰,你只需要安心的做好你的岳州散人就好了,」
「賀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不過賀兄剛才言道,金礦牽連甚廣是何意,難道賀兄早以知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