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太室闕(10)
既然人家不講理了,那就反抗吧,如果真的反抗不了,那就沒辦法了,這種道統的權力之爭,剩餘的和尚們心裏是很清楚得。他們也對付過不少這樣的敵人,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都是站在優勢者的一方,去砍別人,不過是今天成了被別人砍得對象而已。
金剛力士和居士們齊聲念誦金剛經,幻化出得那一座神靈開始有了動作,手中的一口寶劍迎著青龍偃月刀直接對砍,在他的想象中,應該是砍斷了大刀的刀身,解除這一次被人攻擊的危機。
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刀的虛影劃過了劍身,而且就像在碰上那一大團金光的同時,又詭異的化虛成實,狠狠地砍在眾人的防護金光之上,在金剛力士的心裏和居士的腦海裏發出一聲轟鳴,讓他們連站都站不穩,東倒西歪,馬上的那個幻化的神靈也猶如驕陽之下的冰雪,馬上融化不見。
失去了攻擊的手段,而且自己的防護金光在攻擊下搖搖欲墜,佛門的人手都傻了眼,沒想到隻是一個照麵,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已經看到了自己一方滅亡的命運,他們可不會認為,站在空中殺了他們領頭的那個麵目模糊的家夥回訪他們離開,經過了太多次伐山破廟經曆的他們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下場。
黃奎絕對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以說,要不是今天得到了青龍偃月刀心中高興,拿出來試試鋒芒,要是勾魂鎖鏈在手,恐怕這會那些光頭們都已經排著隊下了地獄了。就在剛才,環庫已經為他們打開了地獄之門,為他們預定了席位。就等他們下去了。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從和尚大陣的後方隨著一聲佛號,出來了一個老和尚,單掌問訊,行了個禮。問道:“施主未免心狠了一些,就是有錯,也不用趕盡殺絕吧?”
“你代表佛門麽?”黃奎依舊是這一句話開頭,我清楚他的想法,就是想把有些人拖進來,讓他打開殺戒,沒看到他身後的那扇緊閉的大門麽?那就是地獄的入口,我們鬼王宮掌握的那一個。不用打開,我就知道在裏麵絕對的屬於我們鬼王宮的人手已經準備完成,限製你正在摩拳擦掌,等待著黃奎的一聲令下,衝出來拿人。
到了這個時候,我我已經放心了,不要說黃奎沒有法力,就是他現在的這個狀態,那些人都不會是她的對手,一柄青龍偃月刀在手,那些投機取巧,靈魂出竅,用法器構成的法身怎麽回事他這個血氣衝天,殺伐驍勇的鬼王的對手?何況在怎麽說,他也是在位的鬼王和我都不一樣,我是轉世之身,他卻是肉身在世。鬼王之位對於他是有加成的。我要參與戰鬥隻能借助受傷鬼王令。
“老衲不能。但是。
"不能的話,你說什麽?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要走,留下吧。”話不投機,接著就是一刀,巨大的刀影拖著長尾直接奔向老和尚。
看到大刀的威勢,老和尚神情緊張,雙手作勢,在身後比丘以及金剛力士的加持下,一雙巨大的金色手掌擋在麵前,企圖阻擋大刀的攻擊。
“螳臂當車,”黃奎冷哼一聲,不見作勢,大刀依舊砍去。雙方剛一接觸,老和尚神色大變,他感到其中有著一種讓他無法抵擋的大勢,絕對不是時間某一個人力所能發出的,更加不是在世間的人們所能抵擋的。他在心中長歎一聲:“大意了啊。”就隻見刀影在他們的身上一劃而過,十分的幹脆,一刀兩斷,眾多的金剛力士和比丘都隨著這一刀斷為兩節,靈魂紛紛從肉身飛起,茫然的飄在空中,一個須發皆白的靈魂對著黃奎指責到:“殺人狂魔。還不放下屠刀?”但是接下來的場景就讓他閉上了破嘴。
黃奎身後的大門打開,眾多的鎖鏈從裏麵飛出,各自鎖拿上一個靈魂,飛快的退了回去,在目力所及的地方,大門裏可不是一個安靜的場所,那裏麵眾多高聳陡峭的山峰林立,在各個山峰之上,無數的地獄鬼差正在翹首以盼,等著他們的到來。
“地獄之門?”在場的黑白無常到底是冒充的行家,大門裏的景象他們也是經常宣揚的地方,怎麽會不認識?馬上就叫出了大門的名字。但那個名字代表的含義卻讓他們有點肝兒顫。
冒牌的遇到正牌的了。看黃奎的穿著就知道在地府裏之位不低,而且還是王者級別。他們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別說他們了,就是現在他們門派裏的最高手,估計連提鞋黃奎都不會要他們。
現在這個社會可不是幾百年前,那個時候,就是朝廷禁製,嚴厲追殺,世間還是有著高手存在的,為什麽?那是因為,在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佛道兩家都沒有過斷層,就是信奉喇嘛教為國教,遵奉八斯巴做國師的成吉思汗都不敢斷絕某一個教派的傳承,否則,就等著接連不斷的刺殺吧。
可是到了現在異常史無前例的革命,讓許多的教派斷了傳承,就是已經可以光明正大傳教的佛道兩門都有了斷層,許多的東西已經斷絕了傳承,現在所有的不過是一些千辛萬苦保留下來的一些皮毛而已。看著唬人,其實在內裏,他們自己清楚是個什麽樣子。
這也是地府許久以來沒有顯露於世的原因。畢竟世俗不希望有所妨礙,那麽以世俗為核心的地府隻好蟄伏不見,這樣才有了那些邪教的存在契機。
原本以為地府已經衰落了,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渾身王者打扮,帶著冕旒的地府眾人,不要說冒牌的黑白無常了,就是那個鬼王也給嚇了一跳,還在他們麵前幹脆利落的覆滅了他們三方中最為強大的一方。這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接下來,地獄之門的正是出現,就更是讓他們目瞪口呆了,根本說不出現在他們四個什麽心情。
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會好受就是了。你想想,在過去,三方勢均力敵,現在突然出了一頭霸王龍,而且他們爭奪的還是人家這頭霸王龍的地盤,你說悲劇麽?恐怕他們心裏都是惴惴不安的,唯恐一刀下來,自己也會進到地獄裏度過自己的餘生,恐怕出來,那就是個奢望了。還是那句話,道統根基之爭,那絕對是你死我活的。何況這還是在虎口奪食?下場可是不太妙啊,沒看到禿驢們的下場?那就是榜樣。
“好了,本王知道,你們也做不得主,回去與你家主子匯報,何去何從,仔細掂量。讓過你們這一遭,都滾吧。要不是同根同種,哼哼。”黃奎發話了,鬼王和黑白無常急忙散去陣勢,偃旗息鼓,鳴金收兵。沒有多大一會兒,這裏就恢複了正常,月亮已經掛在東方,西麵繁星點點,蟲蟻爭鳴,流水潺潺,遠處的靈棚裏也有了動靜,不知不覺睡去的人們感到了身體不適和涼意,都在慌忙爬起來回去換厚衣服,我們也躺在車裏麵寬大軟和的座椅上,蓋著隨車自帶的被褥,開始睡眠。
黃奎疲憊異常,現在這兒時候,他法力沒有恢複,還要精神出竅,斬殺勁敵,雖然有著青龍偃月刀的幫助,但是,小孩掄大刀,終究是個沉重的負擔,能堅持下來就不錯了。
我們躺在那裏,我摸著他寬厚的胸膛問道:“你是不是種族歧視?怎麽放走了兩方,覆滅了一方?“
“佛門,在表麵上看,導人向善,但是你也知道,他們額所作所為,後果是什麽。而且一副假惺惺的麵孔,我看著討厭。道門呢。和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有爭鬥,但是共同點也多,在這個時候,還是寬容一些為好。至於鬼王麽,我不太清楚,隻是感覺中和他們好像還會有所交集,關係不是那麽簡單的,而且當時,我也懂了殺心,但是,在內心深處,有一種說不清楚感覺阻止了我,不要動武,這樣對我們會有好處的。何況這裏是哪裏?是中嶽嵩山,是中天大帝的地方,還是謹慎一些吧,沒有壞處的。我可是記得,那位中嶽大帝可是在沉睡的,招惹他沒有好處的。“
“就你聰明。”我嗔怪的掐了他一下,往他的懷裏拱拱,就開始了舒服的睡眠,他關切的摟著我,也開始休息恢複。
我,們沒有想到,在靈棚裏麵,一個道士正在疑惑的看著我們的方向,嘴裏喃喃的說道:“不會啊,怎麽會?那個時候,車裏麵還是兩個人,那麽,是我看錯了?那柄大刀不是他的那一柄?”
雖然我們沒有防備他,但是他也不能肯定,那麽直到現在,我們的身份依舊在迷霧中。
距離宋家溝不遠的太室闕,回到老巢大門口的鬼王回頭看看遠處的宋家溝,搖搖他的大腦袋,回頭帶著鬼兵,消失在了那座孤零零的破屋中。外麵,盡是破敗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