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月教(1)
兩人放下轎子,前麵一人從轎子裏麵拎出來一個黑布袋,扔在地上,裏麵便發出連續痛苦的喊叫。布袋打開,是個長相俊秀的少年,他似乎昏迷著,但是又似乎還有知覺。
那兩個女子看了,都不覺眼前一亮,其中一個瘦瘦的摸著那少年的臉道,“長得倒真不錯,可惜”,便歎了口氣。
另一個凝視了半天,冷笑道,“你再好好看看。”
那個瘦瘦的女子疑惑的看著攤在地上的人,突然粗魯的抓開他胸口的衣服,裏麵竟然露出一圈白色的綁帶,“呸,原來是個女的。”
“快點扔裏麵去吧,我還想快快上去呢,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另一個道。
那瘦瘦的女子恩了一聲,抓起地上的女子仍進了一間石室內,發出一聲悶響,地上的人不禁又痛得喊了一聲,但是仍然沒有完全醒過來。那兩人辦完事便抬著那頂空轎子沿著之前的階梯離開了。
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仍然沒有聲響。昏暗的燈光映在她慘白的臉上,她的額頭和脖頸之處都是豆大的汗珠,一看便是辛如鬆。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她當然是不知道了,她被雨燕的銀針射中,之後被劫走,但是怎麽會到了月教的地牢裏呢?
辛如鬆覺得全身發燙,痛苦難當,好像有一股奇怪的暗流在身體裏麵湧動,似乎將她吞噬之時,又有另一股不一樣的力量似乎在抗拒著那股暗流,兩股力量在她的身體裏麵成對抗之勢,此消彼長。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隻覺得自己要死了一樣。清醒的時候,她被身體中的痛折磨的眼睛都無法睜開,而自己好像躺在一潭冰水中,什麽都無法思考。
辛如鬆覺得全身發燙,痛苦難當,好像有一股奇怪的暗流在身體裏麵湧動,似乎將她吞噬之時,又有另一股不一樣的力量似乎在抗拒著那股暗流,兩股力量在她的身體裏麵成對抗之勢,此消彼長。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隻覺得自己要死了一樣。清醒的時候,她被身體中的痛折磨的眼睛都無法睜開,而自己好像躺在一潭冰水中,什麽都無法思考。
她就這樣躺在冰冷的地牢裏。躺到第四天的時候,她的意識終於開始恢複,身體中的兩股力量似乎勝負已分,那股讓人難受的暗流漸漸消退,新生的力量開始充滿她的血液。到第五天,她的呼吸開始平穩了,模模糊糊中她觸摸到自己地下冰冷的石頭,感受到身體周圍陰冷的空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記憶開始慢慢蘇醒,她記得雨燕說要她同她去藥店給舒雅配藥,後來雨燕帶她進了一條巷子,她說了幾句話就突然發出幾根銀針,自己好像是被射中了,然後呢? 後來的事情她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了。
地板上的冰冷讓她瑟瑟發抖,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卻是陰暗的一片,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她正想歪頭朝那聲音的方向看看,就聽見兩個說話聲。
“ 靜師姐說讓我們過五天再來看,今天就是了。她說人若是死了,就趕緊仍後山那裏喂狼別弄髒了咱們這兒。沒死就馬上匯報給她。也不知道這女的到底是什麽人啊,靜師姐好像一說到她就咬牙切齒的。” 這是一個尖細的女子聲音。
另一個低沉些的女聲道,“ 我們奉命做好該做的事就是了,其他不是我們該管的最好問都不要問,你還不知道靜師姐的脾氣嗎? 上次那個入教不久的丫頭子膽子大的很,什麽都說,結果惹怒了靜師姐,一隻手就給廢了。”
“ 真的啊,我也聽說了,真是禍從口出。” 又是那個尖細的聲音。
辛如鬆聽不出這兩個聲音的主人,連忙裝暈,不再動彈。
“死了沒有啊?” 那尖細的聲音靠近了辛如鬆。
“ 你進去看看吧。” 那低沉的聲音道。
嘩啦啦一陣鐵鏈聲響,一個人走進了辛如鬆躺著的地方,突然抬腳在她腰上狠踹了一下。“啊” 辛如鬆本來裝暈,冷不防被她踹中身上的柔弱之處,直疼的忍不住叫了出來,眼淚子都在眼眶裏麵轉動了。
“沒死” ,是那個尖細的 聲音。
辛如鬆又氣又怕,還是不敢睜開眼睛。
“走吧” 那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又是一陣鐵鏈嘩啦啦的聲音,兩個腳步聲一前一後慢慢遠去了。
辛如鬆才睜開眼睛,摸著剛剛被人踢過的腰部,皺著眉頭看著頭上的石頭,她動了動身子,居然不怎麽痛了,那之前幾天的疼痛好像突然間消失了,她撐起手肘,慢慢起身,隻見她自己正身處在一個三麵都是石壁的房間裏,而另一麵是一扇鐵門,上麵鎖著鐵鏈。門外,還是石板圍成的一個更大的房間,有一道石梯蜿蜒向上不知通向何處。靠近樓梯處有一盞黯淡的油燈,辛如鬆就是借著那盞燈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外麵那個石室裏擺放了許多鐵質的東西,發出寒冷的光,像是什麽工具,辛如鬆一見了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這些東西跟她曾經在電視裏麵看到過的刑具有些類似。
“這是哪裏啊?” 辛如鬆自語道,心裏不由得害怕,剛才那兩個女子不知道是什麽人,她們為什麽要抓我呢? 她們還會回來嗎?
“ 有人嗎?” 辛如鬆喊道,石壁上響起她的回聲,但是沒有其他的聲音。
“紅蓮,蕭大哥,你們在這裏嗎?” 她又問道,聲音已經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