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這種人殺一百回都不為過
刺史府外。
冷滅生帶著士兵在巡邏,現在他已經是傻傻分不清,不知道雲蘭城內到底有沒有長生教。
雲桂坊的人全部被打入天牢,每一個人他都審訊了,可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讓冷滅生有些疑惑,那逃走的那人真的是長生教徒?
一切發生的太過蹊蹺,可他就是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此時。
長街上,突然一輛車輦出現,已經是午夜時分,車輦這個時候出現,實在太過異常了。
冷滅生帶人沖了上去,把車輦包圍起來,當他看清楚趕車之人是青璇姬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嚇傻了。
青璇姬可是宗師境強者,她是專門保護王爺的,念及此,冷滅生如雷驚夢,連忙躬身一揖,「末將冷滅生,恭迎王爺回城!」
葉君掀開車簾,牽著妲己從車輦下來,看了眼冷滅生,怒聲道:「冷滅生,你可知罪!」
冷滅生一臉茫然,不解道:「王爺,末將不知何罪之有!」
葉君道:「冷滅生,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楚正雲已經全部交代了,這麼多年你們勾結南伯侯,橫徵暴斂,私售兵器,魚肉百姓,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要本王給你列出來?」
聞聲。
冷滅生臉色大變,心下駭然無比,不敢相信葉君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並且還是楚正雲說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王爺,楚大人已經被長生教劫走,末將不知王爺是受何人蠱惑,末將真的是無辜的。」
「死鴨子嘴硬!」葉君沉聲說著,頓了下,繼續道:「你說的長生教是她們?」
聲音落下,蕭琳琅帶著麾下之人出現,把冷滅生等人反包圍了。
這時,一名士兵疾步上前,來到冷滅生身邊,低語道:「將軍,現在在雲桂坊殺人逃走的女子就是她。」
冷滅生聞聲,微眯雙眸,突然冷笑道:「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王爺布的局,楚大人是王爺劫走的,所有人還是低估了王爺的手段。」
葉君雲淡風輕道:「一般一般,束手就擒,本王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冷滅生狂笑道:「這麼多年,我所作所為,還有機會活下去?王爺給我一次機會,你覺得我會信?」
說到這,他頓了下,抽出腰間闊劍,怒喝道:「隨本將一起上,殺了逍遙王,劫持太子去雲州。」
葉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兵器,可以不死。」
殺。
殺。
殺喊傳開,冷滅生帶著麾下士兵,朝著葉君疾衝過去,一時間,劍光在長街上縱橫,殺氣瀰漫席捲。
葉君八風不動,穩如泰山,依舊端立在車輦旁,這一刻,青璇姬已經出手,倩影輕靈如鬼魅一般。
疾如閃電,好似鬼魅。
所過之處,人影倒地,鮮血飈濺,漫天紛飛。
冷滅生握著脖頸,狂飆的鮮血從指縫噴濺出來,目光落在青璇姬背影上,「你真的是宗師強者。」
葉君看著冷滅生倒下的身影,「本王的話,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接著,他目光從其他人身上劃過,繼續道:「放下兵器,本王既往不咎。」
這一次,眾人連忙放下兵戈,紛紛跪地,身影瑟瑟發抖。
平日里他們也就狐假虎威,嚇一嚇百姓還可以,真到了真槍實彈廝殺的時候,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葉君道:「琳琅,先帶他們下去吧!」
蕭琳琅帶人離開,葉君轉身朝著刺史府走去,正前方太子,青倩裳,蕭解語三人出現。
太子疾步上前,沉聲道:「老三,楚正雲那邊是不是已經全部交代了。」
葉君輕輕頷首,淡聲道:「有我出馬,什麼時候有搞不定的事情。」
「皇兄,回府,去楚正雲的書房有驚喜!」
……
書房內。
葉君,太子找了一會兒,就打開楚正雲的密室,書櫃開始緩緩移動,出現一條通道。
眾人移步進入密室中,看到眼前的場景,所有人面露震撼之色,不敢相信這是一城刺史的密室。
在他們面前木架上,各種珠寶玉器,翡翠瑪瑙,地面上成箱成箱的黃金。
一城刺史尚且貪污這麼多銀兩,那南伯侯這些年在雲州,搜刮民脂民膏會有多少?
難怪百姓對楚正雲恨之入骨。
這種人殺一百回都不為過。
葉君對眼前的珠寶和黃金並不感興趣,他來到木榻前,打開一旁木盒,從中取出幾部賬本,開始瀏覽起來。
「皇兄,看看這就是南伯侯和諸城刺史勾結的罪證!」
葉君抬手把一部賬本扔給太子,繼續瀏覽下一本。
太子此刻憤怒無比,這些年夏國過的非常艱難,多少次將士們的餉銀都拿不出來,卻沒想到各地官員這般的貪婪。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夏國就算在強大,有這些蛀蟲,遲早會國不將國,民不聊生。
沉默一瞬。
太子把賬本握在手中,沉聲道:「老三,現在證據在手,我們可以前往雲州城,直接抓了南伯侯回京復命。」
葉君輕輕把手中賬本放入木盒中,抬頭看了眼太子,「皇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單單白雲谷中就有兩名宗師強者坐鎮,雲州城一定是高手如雲,還有重兵把守,我們要是貿然前往,怕是會羊入虎口。」
太子連忙道:「那現在怎麼辦,已經掌握了證據,難道我們還不能動南伯侯?」
說到這,他頓了下,繼續道:「孤已經派人前往平西王府,相信很快平西王就會派大軍前來。」
葉君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再多等幾天,等雲蘭城的事情傳到南伯侯耳中,他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們以不變應萬變。」
太子道:「那就再等幾日!」
殊不知。
葉君根本不是再等平西王的大軍,而是在等水琉璃,等他帶著麾下之人前來,他將打算前往雲州城。
另外,南伯侯在西南搞出這麼大動靜,平西王怎麼就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是他懷疑平西王,而是懷疑在平西王身邊,有人在幫南伯侯,所以他覺得平西王發兵西南的可能性不大。
但這一切只是他的猜測,在沒有證據之前,他沒有打算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