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賭神之戰!
一輪皓月當空懸起,煙波浩瀚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皎潔的月光映射海平面,隨著海浪的波濤而分崩離析。
強勁的海浪擊打著船幫,夜幕中泛起銀灰的海水,失去了湛藍的外衣,在月色映襯下卻顯得更加的神秘。
逐漸駛離經濟專屬區,向公海航行的遠洋游輪,劃破海風下的波浪,寂靜的夜幕被燈光打破,甲板上一派歡騰。
到處都是端著酒杯遊走的男女,衣著華麗氣質高貴的外表下,是否隱藏著骯髒無人知曉,不過都是為了罕見的賭局而已。
倚著船舷的欄杆,伸展雙臂任由清涼的海風迎面撲來,重新易容的許一楠,好似泰坦尼克的女主一樣,吸引了許多男人的目光。
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感受到熟悉的手掌攀上蠻腰,許一楠溫柔的閉眼向後靠去,享受著這難得的愛意。
不知過了多久,當召開晚會的甲板中心,香檳木塞迸濺的聲音爆響,傳來無數男女的歡呼,許一楠才扭動身姿,換了個舒服的位置。
睜眼向遠處看去,見易容成中年貴婦的韓玉琴,戴著一副齊肘的真絲手套,挽著彼特的老管家,正輕抿杯中的紅酒,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可是下一秒,感受到脖頸的瘙癢,察覺到唐飛的呼吸有些凝重,下意識蹙眉道:「飛哥,你怎麼了?」
慢慢扭頭目光下移,發現唐飛並沒有異動,心下不由更加好奇,知道唐飛不會在這裡,對她動什麼心思,一定是為了此行的安全擔憂。
一念至此轉過身來,環住唐飛的脖子,對上唐飛深邃凝重的目光,眨眼道:「你在為我們的安全擔心?」
說完見唐飛淡然點頭,竟然重重的吁了口氣,試探道:「我看你那個賭神朋友,應該沒什麼問題呀?否則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會這麼費力的幫我們呀!」
想起彼特為了幫忙,讓三人順利登上賭船,不惜制住利益上的盟友,換取了三個易容的名額,許一楠現在想來,還不免有些動容。
回憶自己這麼多年來,除了爺爺和于飛的關愛之外,想獲得父親許勝利的看好和讚許,都十分困難。
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家族中人的白眼,以及親友之間的不待見,而唐飛以孤兒出身,卻能結交如此給力的朋友,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得到唐飛的回答,向甲板中心的人群看去,觀察被簇擁在中間,意氣風發的那名男子,眉心下意識的緊蹙。
「飛哥,你不會是為彼特擔心吧?還是說他這麼幫我們,有什麼目的?怎麼沒看到他現身?」
許一楠收回目光來,揪扯著唐飛易容后的胡茬,迷惘道:「既然拉斯維加斯,是世界聞名的賭城,再大的賽事放在那裡也可以,不辭辛苦到公海,豈不是多此一舉?」
說完向遠處那名男子揚起下巴,蹙眉道:「那個人面色桀驁不馴,一身凌人的傲氣,他就是彼特的對手?挑戰賭神如果放在賭城裡,應該會更好一些才是呀!」
唐飛聞言淡然而笑,從大海深處收回目光,落在許一楠的臉蛋上,苦笑著搖了搖頭,唏噓道:「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世界上的賭城又不止這一座,就連賭神也不止一人!應該說每座賭城,都有它自己的高手!」
見許一楠迷惘眨眼,唐飛好笑的吁了口氣道:「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你想見彼特一面,不次於瘋狂的粉絲,去拜訪頂級明星!就算是賭城常客,見他一面也萬分困難!」
「對普通人來說,賭城對他們太過神秘,而對賭客而言,賭神只是他們口口相傳的傳聞!」
「你看到的這位,曾經在西德巴登失利,這次來挑戰彼特,對他的職業生涯,極其重要!」
「當初有傳聞,他是在南非太陽城一夜成名,但是沒能登頂賭神,是因為他壞了些規矩!」
「每間賭場遇到賭神,都會奉上一些好處,沒有深仇大怨情況下,賭神大多會就此收手!」
「而他,距離賭神只差一線,還沒登頂便破了規矩,能僥倖不死,全依仗他身後的武裝!」
說完再次打量被圍在中間的男人,對上男人舉杯示意的目光,想到自己易容的身份,唐飛冷笑著幹掉了杯中紅酒。
慢悠悠轉動著空空的酒杯,遞給身後走過的侍者,眉鋒一挑道:「但是他在濠江,卻是鎩羽而歸,吃了賭王的虧,至今還把那當成禁地!」
注意到唐飛眼中掠過的殺機,以及周身散發出的懾人霸氣,許一楠不由眼底一亮,眨眼道:「是因為你?」
想起相識這麼久以來,聽到關於唐飛的傳聞,當初以一人之令把華夏設為傭兵禁地,又與賭王交情莫逆,才會有此一問。
「呵呵,都是過眼雲煙的往事了,不過也正因如此,我才沒把他放在眼裡,這賭船上的人,還不值得老子擔憂!」
唐飛聞言淡笑點頭,默認后不但沒有傲氣橫生,眉宇間反而多了絲凝重,挑眉道:「這裡每個人都是億萬身家,無論彼特衛冕,還是那個霍爾斯勝出,都不過是觀禮的罷了!」
說完摸出一支雪茄來,罕見的點燃深吸了一口,唏噓道:「從登船那刻起,老子便有些不祥預感,這種直覺伴隨了老子多少年,從未出錯過!」
煙霧被海風吹散,從唐飛臉旁縷縷飄過,觀察著唐飛凝眉眺望的目光,許一楠下意識看得痴了些,卻尚未自覺。
直到唐飛把住欄杆站直了身形,才從痴迷中回過神來,蹙眉道:「可是你已經聯繫了人,只要到達公海迎上他們,一艘小艇過去,我們就安全了呀!」
看到唐飛好笑點頭,知道是不願讓她為之擔憂,許一楠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其實,我這心裡也亂糟糟的呢!」
見唐飛聞言轉過頭來,手指穿過她耳畔,輕輕摩挲她的秀髮,眨眼道:「想起上次你去東洋的事,就心驚肉跳的,生怕會重演……唔唔!」
只是許一楠沒想到,唐飛沒給她說完的機會,手掌從她腦後掠過,霸道的挽過脖子來,要在肺活量上一較高低。
古巴雪茄動人的香氣,夾雜著深海魚腥的海風,周圍嘈雜歡騰的氣氛,此生唯愛的男人,一切的一切瞬間摧毀許一楠的緊張情緒,就此而迷離。
自從加入了鳳凰戰隊,每次與唐飛見面都是匆匆一別,很少有兩人共處不被人打擾,能夠肆意纏綿的時候。
此刻即便置身大洋彼岸,生死危機還尚未徹底化解,許一楠也不願多想,全力以赴的迎合,似乎海天之間只剩彼此二人。
不過兩人都沒料到,這堪稱泰坦尼克式的深情一吻,卻被韓玉琴重咳的聲音打斷,氣喘吁吁的分開,注意到韓玉琴挎住老管家徐徐走來,許一楠撕咬著紅唇,臉上爬滿了紅暈。
尤其是注意到韓玉琴眼底的目光,毫不掩蓋對她的不滿,似乎還為剔除晶元的事而動怒,可許一楠知道真正原因。
天下最難父母心,看到自己女兒許下一生的男人,正和別的美女當眾熱吻,恐怕沒有哪個母親,能對這一幕視若無睹。
不過下一刻,看到被挎住手肘的老管家,好似受不了雪山的壓迫,面色不是一般的尷尬,許一楠低頭死死咬住紅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仿若察覺到了許一楠的目光,老管家不留痕迹的抽出手臂,放在胸前躬身施禮道:「飛……勞爾先生,賭神爭霸賽馬上開始了,彼特先生讓我來通知您!」
唐飛聞言淡笑點頭,目光向船艙入口望去,注意到霍爾斯腳步頓住,向四周打量后,嘴角掠過勝券在握的冷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彬彬有禮的伸出手掌,接住許一楠遞來的柔夷,眉鋒一挑道:「告訴彼特,我回房間取些東西,稍後就會過去!」
有韓玉琴在身邊虎視眈眈,本不想肆意造次,可看到霍爾斯轉頭看來,還是俯身低頭,在許一楠手背上落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