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這只是一個見面禮!
感受到唐飛眼中的殺氣,注意到周圍驍龍隊員摩拳擦掌,涼老才猛的醒悟過來,剛才的言辭確實過激。
即使唐飛當眾許下狂言,聲稱不再佩戴那顆金豆,可才過去半晚,只要任命一天沒到,他依舊是將軍。
這些人都是驍龍的精英,又是唐飛一手訓練的戰士,就算真的犯了錯誤,按理來說,也輪不到他處理。
就算是保衛部出面,這種事情也要講證據,只憑空穴來風的猜測,對這些驍龍隊員,著實是一種褻瀆。
何況此時此地,雖然是他的主場,卻被唐飛等人佔據,若是給他扣上擾亂軍心的罪名,情況對他十分不利,想起昨晚那一耳光,此刻還心有餘悸。
涼老知道,唐飛與驍龍隊員不同,即便他能屠戮香江大佬,卻不敢在這殺他,若是對他下殺手,無異於和華夏對立。
可是現在被提在半空,在諸多手下面前,再一次顏面掃地,涼老一念至此怒氣飆升,眼睛差點瞪出來。
「唐飛,你休得信口胡謅!就算駐守這裡的大佬,也不敢把槍口對準我,老夫那麼說,是他們有錯在先!」
涼老兩腳懸空不住亂蹬,面紅耳赤的瞪著唐飛,咬牙道:「可是你犯下的錯,卻絕不是誹謗!不說這重獄的事情,就說昨晚的腥風血雨,除了你沒有別人!」
說完用力扭頭看向身邊助理,氣喘吁吁道:「經過現場法檢比對,那些人的傷口,和你殺人手法相同!」
話音落,見唐飛不為所動,凝眉道:「我已上報海里,調查組正在路上,別以為總部有人保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撲通!
聽到涼老這麼說,唐飛好笑的搖了搖頭,猛的向前鬆手,把人重重的摜在地上。
看著被人扶起的涼老,打量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唐飛抻起褲線慢慢俯身,對上涼老的目光,挑眉道:「你請來調查組,就是你的依仗?是來查這重獄的事?還是昨晚的腥風血雨?」
說完見涼老咬牙冷哼,邪魅道:「我方才說過了,昨晚這個鍋老子不背!如果調查組到此,不能給我一個滿意交代,老子一定打得你,無顏面對香江百姓!」
「你!」涼老聞言皺了皺眉,看出唐飛面色不似有詐,陰晴不定道:「別在這信口雌黃,有什麼問題,調查組自會處理!」
這句話說完,注意到周圍驍龍隊員的戲謔目光,涼老也毫不在意,強行為他自己找了台階,暗暗的鬆了口氣。
「咯咯,涼老!枉你身為香江長官,竟然平白誣陷我們唐總!昨晚的事我也收到情報,其中詳情也了解些!」
冷雪把涼老表情看在眼底,為唐飛打抱不平,譏諷道:「只憑一些刀口的推斷,你就輕信於人是非不分,這和草菅人命有何區別?」
看到涼老目光閃爍,不屑道:「警務處的大佬為何沒到場?我倒想問問他,可有監控捕捉到,唐飛殺人的畫面?」
話音落,見周圍飛虎精英紛紛皺眉,冷笑道:「恰巧這重獄的監控還算嚴密,全方位無死角!不知涼老你,可想看看唐總昨晚出沒出去?」
注意到冷雪說完后,涼老面色尷尬低頭,驚疑不定的在那沉思,許一楠不屑的冷哼一聲,抬手攔住了繼續開口的冷雪。
「冷雪姐,和他說這麼多幹嘛?既然他上報了海里,已經來了調查組,那我們坐等便是了!」
許一楠目光厭惡的瞪了眼涼老,揮手打開飛虎精英的槍管,蹙眉道:「不過調查組來了,我也要為飛哥要個說法!這重獄亂成這樣,足以證明這香江態勢,已經到了渾濁不清的程度!」
被兩人這一唱一和,說得頭昏腦漲,涼老慢慢抬起頭來,左右打量道:「一派胡言,現在調查結果沒出來,任憑你們在這胡說!對他唐飛的過往,老夫又不是沒調查過!」
說完見兩人對視好笑,皺眉道:「哪怕唐飛沒走出大獄,也可以派他人出手,畢竟他還有個名號,是飛龍神尊!」
看到冷雪和許一楠聞言蹙眉,面色似乎憂心忡忡,涼老打量著全副武裝的手下,暗暗思量著如何收場。
只是他沒想到,唐飛根本沒給他離去的機會,在許一楠兩人手臂拍了拍,走上前來不待他躲閃,便一把摟住他肩膀。
「老東西,你說得對!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各抒己見都是一派胡言!畢竟你任期將至,不能留有遺憾!」
唐飛任由涼老苦苦掙扎,逼視著他慌亂的雙眼,眉鋒一挑道:「不過有一點你沒考慮到,若不是有人為鄭先生求情,老子昨晚真會殺了他!而且挑起香江風雨,老子也不在乎!」
看到涼老錯愕皺眉,戲謔道:「但是這背後嫁禍的黑手,也算是幫了老子!這裡若不是華夏,我還要謝謝他!」
說完左右打量了一圈兒,邪魅道:「可現在事情發生了,卻不盡人意,調查組還在路上,不如這樣!留在這裡和老子一起等待,讓你欣賞一下,老子如何攪動香江風雲!」
話音落,轉頭仰望天邊的魚肚白,挑眉道:「這重獄的探視已經取消,若是繼續封鎖街道,輿論將起你也不好控制,把人撤了,隨老子進來,若是想動你,他們在這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看著唐飛轉身走進重獄的背影,活動著被勒得有些酸脹的脖子,涼老有些不詳預感,卻不知從何而來。
不過想到上報時候,海里對昨晚事件的重視度,卻也沒把唐飛這番話放在心上,給身邊助理使了眼色,邁步跟上了唐飛。
只是涼老沒想到,坐在典獄長的辦公室里,唐飛帶著眾人享用早餐,卻把他和助理等人晾在了一邊。
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讓他氣惱的同時,心中那股不祥預感再次升起,還一而再的增加了幾分。
時間慢慢流逝,似乎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煎熬,看著唐飛等人飯後談笑風生的模樣,氣更不打一處來。
突然,身邊助理的手機不住響起,涼老好奇轉頭去看,見助理打量著每條信息,面色驚恐的樣子,猛的坐直了身子。
「長官,傳來最新消息,大洋彼岸交易所剛開,鄭家和另外兩位巨擘的股票,一再遭受打壓!」
「而且幾家財團在海外的企業,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北非其中一處產業,直接被血洗!」
「其中許多和鄭家有往來的海外企業,都在同一時間反戈一擊,似乎有人在背後暗中操控著!」
「涼長官,又有消息傳來,和鄭家有關的貨輪,在索馬利亞那邊被人劫持,具體情況無從得知!」
還沒等他開口,助理便遞來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面色緊張的解釋起來。
打量著上面的信息,涼老越看越心驚,當看完最後一條,目光落在時間上,左右打量道:「快去,打開電視!」
當助理打開辦公室里的投影電視,看到各種新聞,都在播報關於鄭家等巨擘的事情,涼老任由手機滑落,面色頹廢的靠在了沙發上。
失魂落魄的打量著電視,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的轉頭,死死的看著唐飛,凝眉道:「你只有一個飛怡慈善資金,經過諸多大佬眾籌,不過十幾億而已,這些事你是如何辦到的?」
說完見唐飛搖頭好笑,陰晴不定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一再錯下去,這和與華夏對立有何區別?」
唐飛聞言淡然而笑,無所謂的看了眼電視,眉鋒一挑道:「你覺得弒神殿縱橫西方黑暗界,是如何運轉的?你說的飛怡慈善資金,不過是送給我女人的禮物而已!」
說完聽著對講機里的聲音,抬手指向投影電視,霸氣凜然道:「你找來調查組,這只是一個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