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齊聚狼山各懷鬼胎!
「煙光凝,暮山紫,宋史有雲紫琅山!熊大,你們確定人在這裡?」
唐飛看了眼搓揉傲雪寒梅的吳林騑,轉頭看向熊風等人,平靜道:「按照賀公子所說,那慈苦雲遊四方,行蹤飄忽不定,會不會得了消息,遠走高飛了?」
熊風糾結的苦笑,不知該如何回答,看到賀淵頷首不語,俞永雄又沒看這裡,一時面色尷尬。
隱約聽到身後的悄聲議論,注意到各派弟子的目光,都落在吳林騑脖子上,暗暗感嘆了一聲。
這次他發出邀請,廣邀志同道合的江湖好友,眾人還帶來親傳子弟,本想為唐飛助威,給慈苦一些壓力,沒想鬧出了烏龍。
吳林騑上車那刻,他便發覺賀淵眼神不對,也看出了問題,暗道唐飛這徒弟不明事理。
福利院的慘案剛發生,一天都沒過去,這種緝兇復仇的緊要關頭,他還有心思去找美女?
之前與他頂嘴還未動氣,如今在同道中人面前落了面子,心中已然有些不滿,不過唐飛都沒說什麼,他也不好開口罷了。
見唐飛挑眉看著賀淵,吁了口氣道:「小飛,賀公子與慈苦交情不淺!當年李逸飛遠走後,賀公子家人重病,還多虧了慈苦出手,所以他說在這兒,應該錯不了!」
說完向賀淵拱了拱手,唏噓道:「賀公子,此次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兒馬虎,依我所見,你還是打一個……」
「呵呵,下車便打過了!顯示關機,慈苦大師除去雲遊時候,只有在廟裡禪修,或者為人治病,才會關機!」
賀淵把手機翻轉給眾人看了看,挑眉道:「熊風你的消息也未嘗不對,不過每年只是恰逢盛會,慈苦大師才會去虎山,與那的住持一聚,他肯定在這裡!」
看到熊風欣慰點頭,皮笑肉不笑道:「今日我們大張旗鼓前來,賀某雖然不才,也有句話要說在頭裡!」
吳林騑早就感受到眾人目光,不過也沒放在心上,聽著賀淵陰陽怪氣的話,好笑道:「小騑也不才,既然他在,有話不如事後再說,不然得了消息跑掉,豈不空歡喜一場?」
「你什麼意思?竟敢對我恩師無禮?欺我東南賀家無人不成?」
「就是,李逸飛在此,我賀家還忌憚幾分,你是哪來的東西?」
「自家發生那麼大事兒,還有心思拈花惹草,酒囊飯袋而已!」
看到賀淵面色鐵青,站在他身後的幾名弟子,已經大步走過來,拉開架勢上下打量吳林騑,顯然是一言不合要動手的節奏。
啪!
誰也沒想到,先動手的會是吳林騑,面對站在賀淵身前的三人,不顧其餘兩個,直接抽了中間那人一記耳光。
隨即不給旁人反應,鋒芒畢現的飛刀已扣在手裡,直接搭在這人脖子上,咬牙道:「侮辱老子也就算了,敢在言語上衝撞我師祖?再說一句試試?」
說完左右看了眼兩人,戲謔道:「呵呵,勸你們老實點兒,否則就是刀落人亡的事!」
賀淵看到三名弟子被制住,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火氣,陰沉道:「唐飛,我敬你是一方人物,又看在熊風的面子,才為你提供消息,帶人來這裡,這是何意?」
「小騑,放了他們!在這禮佛聖地,別舞刀弄槍的,賀家又不是崇洋媚外的世家,或許只是被迷惑罷了!」
唐飛淡然而笑走上前,目光如電在三人臉上看了眼,見三人面色驚恐低下頭,眉鋒一挑道:「賀公子,一場誤會!劣徒心直口快愛說實話,不招人待見,你要說什麼,但說無妨!」
賀淵聞言差點氣出老血,羞憤的瞪了眼三名弟子,見三人今日穿著一樣的東洋運動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俞永雄看到熊風老臉通紅,顯然是沒料及唐飛會這樣行事,上前打了個哈哈,勸慰道:「哈哈,賀淵,唐飛和他這愛徒,都是李逸飛的傳人,自然張狂!」
說完對唐飛點頭示好,提醒道:「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就罷了!都是江湖中人,性情所致,儘快上山為好!」
今日福利院出事,俞永雄雖然沒到場,也聽聞唐飛發威的事情,尤其對驍龍總教官的名頭,更加在意。
他的開山大弟子,當初還是仗著關係,憑一身青出於藍的技藝,才被驍龍請過去,不過是一個普通副總教官而已。
這些天來,每次與大弟子通話,得到一些秘聞,對唐飛在驍龍創造的各種奇迹,俞永雄都記在了心裡。
只是苦於要保密,不能對他人道明,念在與賀淵交情莫逆,才開口好心提醒,見賀淵還在咬牙不忿,急的不住使眼色。
「呵呵,俞門主所言極是!賀某人差點兒忘了,李逸飛的一脈傳承,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賀淵暗暗咬了咬牙猛的抬頭,挑眉道:「當年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重病在身,多虧了慈苦大師所救!無奈不能根治,每隔兩年都要請他出手,所以今日到此,賀某不希望慈苦大師出任何事!」
說完見俞永雄附和點頭,豪情萬丈道:「打聽消息可以,但是不能惹慈苦大師心生不快,否則別怪賀某不客氣!」
「嗤!他要是心生不快,還談什麼清修,分明就……」吳林騑聞言嗤聲冷笑,見唐飛對他眨眼,悻悻低頭道:「我又心直口快了,我知道!」
噗!
賀淵聞言氣得不行,覺得唐飛師徒這番配合,簡直是對賀家的挑戰,不過也耳聞些事情,又不好立即翻臉。
看到熊風笑出聲,直接瞪過去一眼,見發威根本不起作用,咬牙道:「熊風,莫非連你也嘲笑於我?要割袍斷交不成?」
「賀公子,你這可誤會死我了!我是在嘲笑你不假,卻不是這個事情,而是笑你忘了唐飛的身份!」
熊風聞言笑著擺擺手,見賀淵面色疑惑,抬手指了下唐飛左腕,唏噓道:「若是我沒記錯,當年你那愛子重疾在身,是尋不到李逸飛,才會假手於人,對嗎?」
說完看到俞永雄眼底一亮,點頭道:「可你今日是怎麼了?難道忘了唐飛青出於藍,是李逸飛的傳人!」
在場諸多門派大佬,聞言都贊同點頭,心道賀淵是被急糊塗了,竟然會忘了這一傳承,不過看到賀淵搖頭苦笑,紛紛愣住疑惑頓生。
「呵呵,賀某當然知道,李逸飛當年登頂華夏,憑的就是醫武雙絕!更有傳言稱,一針光寒十九州!」
賀淵目光感嘆的看了眼唐飛左腕,唏噓道:「不過你們不知內情,當年賀某人尋遍名醫,在慈苦大師出手后,把當世國手也請去兩位!」
說完見吸引眾人目光,嘆息道:「兩人都自嘆不如,犬子的病,只能慈苦大師才能醫治,他人上手,只會適得其反!」
唐飛看到熊風還要開口,淡然而笑的擺手攔住,轉頭打量遠處的支雲塔,眉鋒一挑道:「重疾的事日後再說,我想那慈苦不會在廣教寺里吧?我們先行登山可好?」
賀淵聞言好笑搖頭,見眾人紛紛點頭附和,便帶頭向遠處走去,心中對唐飛的期許,已經少了些。
覺得剛才給唐飛施壓,如果唐飛真的得了李逸飛的真傳,憑他的張狂性格,一定會當場反駁才對。
可如今看來,青出於藍只是傳言罷了,若是唐飛真對慈苦大師不敬,他就算不為面子,只為愛子的性命,也要出手制止。
熊風把賀淵的神情看在眼底,猜出他的思慮,心中卻也大為好奇,沒想到唐飛一反常態,好像不是為打探消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