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柳水鏡
蕭疏狂真是沒想到,孟婆居然會親自來,還好自己恪盡職守,沒有徇私枉法。
看了看自己手上這款地府專用手機,蕭疏狂非常想把自己的名字輸進去查一下,但是又怕浪費機會,算了,還是留著以後再用。
回到住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蕭疏狂給林小雅發了幾條QQ信息,但是她沒回。
想起早上接她的那個年輕人,蕭疏狂嘴角一陣抽搐,看起來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蕭疏狂百無聊賴,隨手翻起手機上的一條新聞:妙齡女子身著紅色泳衣溺水,沒想到……。
出於好奇,蕭疏狂點開看了看,本以為是什麼桃色新聞,因為封面上還有幾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
不得不說,馬賽克真是邪惡,原本好端端的照片打了馬賽克就變了味道。
結果點開一看,並不是什麼桃色新聞,是說一個女子溺水,沒想到腳上還綁著秤砣。
為了博人眼球,這些記者也真是絞盡腦汁。
死人這種事每天都有發生的,蕭疏狂本來是抱著看一看的心態,但是他在這組照片上發現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就是差點將自己開膛破肚的女法醫,她出現在現場很合理,因為要做屍檢。
果然是個婀娜多姿的美女,即使是工作照,也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而另外出現的一個人讓蕭疏狂著實嚇了一跳,準確的說不是人,而是一個死了的人。
蕭疏狂在其中一張照片上發現了那個被車撞死的小周,細思極恐,按理說他應該已經被夏明亮收押了才對。
即便現在黃泉路已經關閉,他也不能到處亂跑,除非是授了夏明亮的意。
蕭疏狂趕緊給夏明亮打了個電話,但是夏明亮說他那裡沒有這樣一個人,蕭疏狂這才意識到,小周恐怕也已經發生了異變。
通過和周圍街坊的了解,蕭疏狂知道這個年輕人叫周青山,為人倒是不錯,就是有時候太囂張,自以為是。
蕭疏狂正打算叫上夏明亮核實一下情況,卻聽見有咚咚的腳步聲,現在蕭疏狂猶如驚弓之鳥,聽見任何聲音都會莫名的緊張。
竄出腦袋看了一眼,卻是那不務正業的范海疆,蕭疏狂趕緊將紅牛什麼的收了起來,不然這小老頭兒又要壓榨自己。
不過蕭疏狂這次倒是真的錯怪了他,小老頭兒手上拿了本色情雜誌,找到蕭疏狂說:「老蕭,出事了,跟我走一趟。」。
不由分說的拉著蕭疏狂就跑,不過眼睛一直盯著雜誌上的大胸,蕭疏狂一把掙脫范海疆的手,沒好氣的說:「什麼事啊!我可不去海天一色。」。
范海疆終於戀戀不捨的合上了雜誌,表情嚴肅的說:「那個人出現了!」。
那個人?蕭疏狂一愣:「誰啊?」。
「就是我讓你留意的那個人!」。
蕭疏狂頓時想了起來,范海疆說的是他手機上那個男人,不過這關自己什麼事?
自己又不是獵魂人,蕭疏狂擺擺手說:「我不去,您老自己去吧!」。
「哼!由不得你!」范海疆冷笑兩聲:「孟婆來過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她讓你協助我,你還想不想高升了?」。
卧槽,蕭疏狂很鬱悶,這傢伙居然還買通了孟婆,不過自己實在沒什麼能力去協助他做這麼危險的工作啊。
「你怕個球,有我范爺在,保管你平安無事!」范海疆看出了蕭疏狂的疑慮,罵罵咧咧的說。
看來是沒辦法拒絕了,蕭疏狂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行,等價交換,以後我有事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準拒絕。」。
范海疆咧嘴一笑,拍拍蕭疏狂的肩膀:「成交!」。
蕭疏狂是想著孟婆肯定又會給自己下達新的任務,所以自己不如先找個幫手。
關好門,蕭疏狂被范海疆威逼利誘一般弄走了,這老頭兒居然還有車,雖說是一輛老掉牙的桑塔納三千,那也比自己這個自行車都沒有的傢伙好多了。
都是地府公務員,這差距可真大,夏明亮的車最好,蕭疏狂沒車。
不過這車雖然老了,但跑起來一點也不含糊,蕭疏狂就感覺范海疆一直在換擋提速,偶爾遇見堵車還會罵人:「操你大爺,信不信老子把你抓回地府。」。
「日你妹,會不會開車,看老子超了前面這孫子。」蕭疏狂聽得一陣好笑,范海疆還是個路怒症十足的駕駛員。
看他去的地方分明是公安部啊,這傢伙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是投案自首?
看這他這模樣,一定經常給失足婦女開光,現在已經將近下午五點,公安局應該早已經下班了。
范海疆非常瀟洒的將車停好,直奔刑警隊,找到了一個讓蕭疏狂不想看見的人。
那個人就是讓蕭疏狂非常不舒服的法醫,就是那個女法醫的師父。
范海疆大大咧咧的闖進了那個老頭兒的辦公室,這時蕭疏狂才看清此人的面目,個頭確實不高,一米6左右,整個人也很瘦。
但是面容嚴肅,很像古時候那種古板的夫子,這書背熟了嗎?沒有!「啪!」。
蕭疏狂嚇得一哆嗦,想起了自己的初中班主任,看他的模樣應該不到六十歲,比范海疆要年輕一些。
他看人的眼神算不上陰冷,但是也讓人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看起來范海疆和他是老熟人了,范海疆一點也不客氣,自己倒了一杯桌上的水,咕咚兩口喝光。
「有事嗎?」老頭兒皺了皺眉,放下手上的報告,開口問道。
「老柳,你能不能別這樣裝逼啊!都幾十歲的人了。」范海疆翻了個白眼,有些不高興的說。
原來,他就是那次公交車上的神秘人,靠,蕭疏狂真是萬萬沒想到,果然是高手在民間。
這傢伙居然就是那個被范海疆貶的一文不值的獵魂人,實在太可怕了,難怪蕭疏狂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心裡咚咚直跳。
「有事說事,無事請便。」老柳還是沉著一張臉,絲毫不介意范海疆的污言穢語。
「唐大海出現了!」范海疆非常不喜歡老柳這種性格,搞的總是比別人高人一等,好像和自己多說一句話,就是同流合污。
「是嗎?」老柳看了蕭疏狂一眼,嘴裡問道:「在哪兒?」。
他們口中的唐大海,應該就是那個被地府通緝的男人,蕭疏狂感覺脖子一涼,不知道他看自己是什麼意思。
「你先給我說說你上次孤身入敵營的事!」范海疆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他就想看老柳的笑話,讓你整天目中無人。
上次老柳的失敗讓范海疆高興了一個星期。
老柳淡淡說:「不說請便。」。
「你妹!」范海疆氣極,真是水都潑不進。
「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要一起行動。」范海疆早就在心裡拿定了主意,他自認無唐大海他一個人還是能對付,但是他身後的勢力深不可測,還是拉上老柳這個高手好一些。
「門在那邊!」老柳指了指門,依然是不苟言笑,好像買馬輸了幾百萬似得。
「靠!」范海疆氣的直翻白眼,怒道:「啾鳴山那邊,自己去吧!」。
「我們走!」范海疆「嘭」的一聲把門摔得山響,真是肺都氣炸了。
出去的時候正巧,老柳的徒弟,也就是那個女法醫給老柳送報告來了。
蕭疏狂站在旁邊禮貌性的說了一句:「你好!」。
女法醫看了蕭疏狂一眼,快進門的時候才想起來:「哎,你不是……」。
蕭疏狂點點頭,他對美女真沒什麼免疫力:「你還記得啊!」。
「走了,混賬小子!」范海疆拍了一下蕭疏狂的頭,心裡很是不爽。
兩人正打算離開,卻聽屋裡傳來了老柳的聲音:「明天晚上,八點,啾鳴山。」。
「哼,算你識相!」范海疆小聲嘀咕道。
出了門,蕭疏狂便問道:「老范,他到底什麼來頭。」。
范海疆惡狠狠的說:「他叫柳水鏡,不知道什麼老頭,反正我上任之前他就在這邊了。」。
「原來人家資歷比你老,難怪可以不把你放在眼裡。」蕭疏狂不識時務的燒了一把火。
范海疆怒道:「你知道個屁,本來以他的資歷和能力早就可以升職了,只是他自己不走。」。
「你媽的,誰把摩托車停我車後面!」范海疆此時處於暴走的邊緣,又看見是哪個不長眼的堵住了自己的桑塔納三千。
范海疆氣極,雙手狂推,「嘭」的一聲,將摩托車推了個兩輪朝天。
蕭疏狂看的目瞪口呆,難怪喜歡看黃色小說,還真是老當益壯。
「轟轟」兩聲,范海疆加了兩腳油,將車退了出來,對蕭疏狂說:「我們去找小夏!」。
蕭疏狂上了車,不解的問:「找他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他喊我們過去的!」范海疆一路狂奔,桑塔納三千的性能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還真是奇怪,夏明亮好幾天沒出現了,怎麼忽然約他們見面。
而夏明亮選定見面的地方是一個茶樓,好像這些高雅人士都喜歡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