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說完這句話之後,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眼前所有可以看見的東西都變成了黑白的線條簡畫,就連矢水本人也變成了一副抽象派的化作。整個世界中只要宇智波鼬還保持著平常的彩色立體形狀。


  「幻術:天藝王尋。」


  從宇智波鼬的口中,緩緩道出了這個幻術的名稱。


  「這個幻術……我破解不了……」矢水心中一陣恐懼,在這個幻術中,矢水沒有辦法和宇智波鼬對抗。而在現實世界中,矢水又因為中了幻術全身動彈不得,干柿鬼鮫想對自己做什麼也都不是問題。


  總之,如果和這二人之間的目的是戰鬥,矢水早就已經輸到了姥姥家了。


  然而矢水並不覺得他們會對自己做什麼,一方面自己現在是佩恩眼中的紅人,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對佩恩眼前的紅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另一方面,如果這個幻術的目的僅僅是控制住自己,那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宇智波鼬不用自己親自來到了這個幻術空間裡面了。


  「有什麼事情,說吧。」矢水從容不迫地說,他也是大風大浪都見過的人了。倒不如說能夠親眼看到世界上最頂尖的幻術,矢水已經倍感榮幸了。


  宇智波鼬靠近矢水,仔細地看了看矢水的臉,問道:「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


  「宇智波矢水。」


  「原來如此,你是止水的弟弟。」宇智波鼬離開了矢水的身邊:「站著有點累了,我們坐下來說說吧。」


  周圍的畫面又發生了變化,在鼬和矢水的中間,出現了一張矮桌子,在矮桌子的兩邊各自放有榻榻米。兩人坐了下來,準備好好地聊聊天。


  「你打開萬花筒寫輪眼了嗎?」宇智波鼬很放鬆,就像對面坐的是一個老朋友。


  「嗯,我的萬花筒寫輪眼才用了兩次就已經消耗了不少了。」矢水指了指自己那厚厚的眼鏡片:「說起來,你的身體看上去並不好,是病症嗎?」


  「不是病症,是詛咒。」宇智波鼬無奈地說:「我可能活不過三年了,我屠殺自己族人的事情,被宇智波一族的祖先泉下得知,他們用宇智波一族的血脈來對我下詛咒。這個詛咒無法破解,我也不想破解。」


  「那還真是可惜。」矢水並沒有對此惋惜,這是宇智波鼬的命運:「那麼,我可以問你要一樣東西嗎?」


  「宇智波止水的左眼在百鳥巢裡面,很可惜,我現在暫時不能給你。」宇智波鼬在這件事情上不打算退步:「我要用止水給我的眼睛,創造出守衛木葉的最強戰士。」


  矢水聊不下去了,他和宇智波鼬以及宇智波止水的價值觀是完全不同的。矢水認為,不好的東西就應該破壞掉,只有破壞掉了以後,才能方便創造新的東西。


  但是鼬、止水他們不這麼認為。他們對待不好的東西時候,只是一味地採取忍讓的態度。口口聲聲地說著什麼為了木葉、為了大局,其實不過就是他們懦弱的表現。要是忍讓可以創造出完全的和平,那懦夫都應該成為英雄。


  「鼬,木葉值得你付出嗎?以德報怨雖然是很多人都十分夢寐以求的優良品質,但是你的以德報怨,只會助長木葉內部的歪風邪氣。」矢水拍著桌子對矢水大吼。


  「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木葉高層,替他們消滅整個宇智波一族。你這樣隨隨便便地答應了木葉的要求,讓木葉高層們得寸進尺成為習慣,你看看現在的木葉已經是什麼烏煙瘴氣了?」


  「三代火影死了,志村團藏上台了。志村團藏已經將整個木葉變成了地獄一般的地方,木葉的忍者們只被團藏灌輸了必須完成任務的概念,全然不知什麼『火之意志』!如果你當初給團藏他們一個教訓,現在木葉不至於此!」


  矢水說到氣頭上,不免有些失態,他坐回榻榻米上,輕聲說道:「現在,木葉已經完蛋了。最近木葉忍者的叛逃率已經遠遠超過了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期。也許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嶄新的木葉村,需要一個可以容納除了根組織以外所有木葉忍者的地方。只有那裡,才是你值得效忠的木葉。」


  「沒別的事情,就放我出去吧。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宇智波鼬一陣沉默,矢水也沒有開口說話,現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極為尷尬。


  「矢水,有件事情我很好奇。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卻對我的事情這麼了解?」宇智波鼬的雙目盯著矢水的腦袋:「你的腦袋裡面,也有一股不同於你自身的查克拉,這股查克拉在開會的時候導致了你劇烈頭痛。你身上的謎團,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矢水心中一怔,剛才自己說話說得太投入了,無意間用到了一些看完原作才會知道的東西。宇智波鼬極為敏銳,已經藉由這一點看出了自己並不是普通人了。


  「不想說也沒有關係,你現在是音忍?木葉忍者?還是其他身份的人?」


  「都是。」


  「你的心,屬於哪裡?」


  「我的心不屬於任何忍者村。」


  宇智波鼬和矢水對視了好久,才吐出幾個字:「後會有期吧……」


  幻術解除了。宇智波鼬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和鼬聊了好久,等的我好心焦。」干柿鬼鮫笑著看了矢水一眼:「你到底打不打算走上前台呢?田之國的大名大人……」


  隨後,干柿鬼鮫也化作旋風消散了,只留的矢水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宇智波鼬此行前來,應該是想要確定一下矢水還願不願意為木葉效忠吧。矢水告訴了鼬答案,那鼬應該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而宇智波鼬,他現在對木葉的忠心正在讓他無意中毀壞這個世界。


  現在的木葉已經不同於往日了,現在的木葉並非正統,而是團藏的木葉。真正的木葉從三代火影死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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