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通過測試
矢水對於剛才戰鬥的結果其實並不是太看好。因為剛才自己雖然表現出了優秀的基礎忍術和戰術意識。但宇智波一族擅長的火遁術並未使用、在阿斯瑪最後稍微提高了一點難度的時候也一下子毫無還手之力。僅憑這兩點,矢水就可能被評判無法提前畢業。
等了半天,阿斯瑪總算開始說話了:「你的體術好像和學校裡面教授的不一樣。似乎比較適合在狹窄的地方戰鬥。和木葉流派的大多數體術——秋道家族的肉彈戰車、猿飛家族的猿飛流體術以及木葉旋風系列體術都不一樣,這些體術更適合在正面戰場上發揮作用。」
「而你的體術,最終目標有點像日向流的體術。」阿斯瑪似乎並沒有打算立刻宣布矢水的測試結果:「如果你可以上交這種體術,這種體術就可以彌補我們木葉在這類型體術上的空白……」
「阿斯瑪!」三代目給阿斯瑪使了個眼色,阿斯瑪便不再言此。
矢水的體術和火影世界裡面的人比起來,可謂是另類。火影忍者的世界從戰國走出來最多才一百來年,而一百來年的時間已經發生了三次大規模的忍界大戰、局部戰爭還連綿不斷。在這樣的世界裡面,一切體術都是為了戰場上服務的,為了與忍術對抗,體術已經發展到了破壞力極大的地步。
在矢水的原世界中,體術不必和忍術抗衡,體術不是為了破壞和上戰場,而是為了擒拿對手、保證安全。這種環境中形成的體術,看上去自然和火影世界中的不一樣了。
阿斯瑪有一點很對,矢水的體術和日向家族的體術很像,都不適合上大範圍的戰場。可就算是日向家族,為了適應戰爭還是發展出了「回天」和「空掌」等可以在大規模戰爭中使用的招數。可見這個世界中戰爭是多麼頻繁。
剛才阿斯瑪的話,明顯是想讓矢水交出這種體術。好讓更多的忍者學習到這類體術。生於戰亂的他有著明顯的危機意識。
「阿斯瑪……他還是個孩子。不用這樣。」三代目被稱為歷代最強忍者,在各方面都見多識廣,矢水這點體術,三代目自然是不放在眼裡。
「說一說吧,這孩子到底怎麼樣。」三代火影抽了口煙,矢水的水平怎麼樣,三代火影剛才在旁觀的時候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猿飛矢水的提前畢業申請單,我是會去向忍者學校遞交的了。」阿斯瑪嘆了口氣,雖然想從矢水這裡為村子套到一點東西。可矢水的實力已經得到了阿斯瑪的認可。
「太好了!」矢水高興地跳了起來,白天遭遇的種種磨難彷彿都成了過眼雲煙。
「矢水,你的水平,說實話已經達到了下忍水平。和這一屆畢業的孩子相比,你的實力應該是名列前茅了。」
「但是。」阿斯瑪話鋒一轉:「你仍然不是這一屆下忍中最強的一個。你既然生在名門貴族的猿飛,那就好好地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吧。」
阿斯瑪故意強調了「名門貴族的猿飛」這幾個字,彷彿在告誡矢水「你是猿飛一族的矢水,並非是宇智波一族的矢水」。矢水原本是對家族沒什麼概念的,但他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心裡卻不由地有點氣憤。
根本沒有親身經歷過宇智波滅門案的矢水,此時此刻就像是在眼前看到了宇智波一族一個一個被殺死的景象。
在墨鏡后的瞳孔里,一輪血紅的勾玉也慢慢映出。
這很奇怪!矢水的情緒竟然會對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產生共鳴!這不是矢水應該出現的情感!
「剛才的打鬥有點吃不消了。我覺得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矢水找了個理由提前回房間睡覺:「謝謝阿斯瑪叔叔,謝謝爺爺。我先上樓了。」
回到房間以後,矢水鎖上房門,把自己蓋在被窩裡面。
「怎麼會這樣……我的腦子裡出現了不屬於我的思維……」矢水瑟瑟發抖。
沒有他的控制,他的寫輪眼自動打開。怎麼關都關不上。現如今,就算是矢水躲在被窩裡,他也不敢摘下這幅墨鏡。
……
也已經深了。月光卻照亮夜空。
「團藏。」蒼老的聲音越發靠近。團藏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為所動。
「日斬,你來找我什麼事情。」團藏親身哼道:「你應該知道我隨時都能用我的右眼控制你吧……又或者說,你覺得你這幅年邁的身軀還可以破解我的幻術。」
「這不是你的幻術,是止水的幻術。」來人正是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而且你不會在我身上浪費你有限的瞳力。」
「呵呵……」
「你又派暗部去監視矢水了。」三代火影抽著煙說道:「你連宇智波鏡最後的後裔都不打算放過嗎?」
「他現在……可能不是矢水了……」團藏悠悠地說道:「如果他的意志不夠堅強卻渴望力量,現在的他應該已經不是本人了。」
「你說什麼?!」三代目火影用蒼老的聲音吼叫。
「沒什麼……」團藏笑了笑:「我監視他也是為了我們村子著想。他最近殺了之前監視他的那個中忍,然後又和宇智波一族相交甚密,還擁有我們不所知的奇怪體術。還打開了宇智波一族的『寶藏』。」
「寶藏是寫輪眼嗎?」三代目火影希望聽到否定的答案。
「是的。你發現了吧。現在的矢水已經打開了寫輪眼。」團藏撐著拐杖站起來:「倒是你,身為火影為什麼對一個宇智波一族的孩子這麼照顧?送他可以遮蔽寫輪眼的墨鏡、允許危險的宇智波一族提前畢業、不徵收那種體術……你對他的照顧是不是太過了?而且剛才宇智波止水的水平,根本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下忍!」
「他是我們猿飛一族的一員。」三代目火影語氣堅定地說道:「他是我的孫子!」
「呵呵……」團藏走過三代火影的身邊,對三代火影熟視無睹:「隨你便吧。我都是為了木葉。」
「你兩次派人刺殺矢水我都知道。為了木葉,我不和你計較。但是這種情況今後不會再發生了,我會讓我的土分身時刻陪伴在矢水身邊!」三代火影走另一邊離開了房間。
兩個曾經的夥伴,從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同一個房間。
……
矢水起床了,應該說是矢水根本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