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來還可以這樣!
離春節還有十幾天,這時候也沒幾個人還買五金了,店裡幾乎一天也見不著個顧客。關自在關了店門,花了三天的時間逛了十幾家福利投注站。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個刮刮卡,術力再牛掰畢竟也得吃飯不是。終於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投注站,刮中了張一百萬的大獎。
刨去花銷,扣除了稅款,算起來這幾天零零碎碎的到手了九十多萬。如今的關自在對術力充滿了期待,對金錢已不是原先那麼看重了,便不再繼續。
雖是不管咋說總得有人中獎,畢竟不是勞動所得。沒有不行,多了就貪心了,夠用就行。
這期間,在網上查找了幾家專門做外語翻譯的公司,經過面試被宏光翻譯事務所錄用了。
這份工作對關自在眼下來說非常適合,不用上班,在家中接活就行,多勞多得,自由靈活。
漢語、英語都達到了頂級水準,收入指日可待。又是勞動所得,不違初心,關自在再沒了後顧之憂。
……
「大哥,實在是張不開口。飛雄不讓我跟你說,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你那能不能籌到些錢?」
電話里,聽到柳苒紅頗有些著急,明顯帶著哭腔的語氣,關自在心中一驚。不遇到難事,柳苒紅絕不敢跟自己提錢。
「有!有!有!苒紅,你著急用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大哥,我也是沒辦法,別怨我!你能籌到多小?唉!讓飛雄跟你說吧,嗚嗚……」
「哥,是我,飛雄……」
「飛雄,別說那沒用的!你到底需要多小?快說!」
「唉,你哪來的錢哦,一萬、兩萬也解決不了問題!算啦……」
「你哪那麼多廢話!十萬?二十萬?我這有九十萬不知道夠不夠?行了,甭說了,你在家嗎?我馬上打車過去!」
「九十萬?啊!用不了那麼多!別……別別!我不在家,在醫院呢。我開車接你去,等我……」
楚飛雄撂下電話,望著老婆說道:「苒紅,別哭了,照顧好乾爹!錢解決了,我去接大哥!」
……
車上,關自在這才了解到。原來是柳苒紅的乾爹突發腦血栓,正在禹山醫院急救,眼下昏迷不醒。
關自在見過老人家幾面,知道海東山是退休的國家級老教授。當初楚飛雄大專畢業,在城裡打拚,若不是他幫忙,哪有如今的光景。
禹山醫院雖也是地級醫院,可也沒有什麼速效的好辦法,時間長了,腦部缺氧,即便救過來,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楚飛雄托朋友緊急聯繫上首都的一位腦科專家,據說可以做個開顱手術,直接刺激病灶。雖然有風險,不過順利的話,能大大改善後遺症。
只是對方張口就要五十萬,沒辦法到了這份上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人現在正在飛機上。
五十萬楚飛雄倒是不缺,可這也得分什麼時候。年底了,該發工資的發工資,該發獎金的發獎金,手裡只留了十幾萬左右過年。
幾個朋友也多是固定資產,或是壓在股票、理財產品上,一下子要在一、兩個小時之內,籌措到五十萬現款,有難度!
禹山醫院離著五金博覽城不遠,不過十幾分鐘后,關自在和楚飛雄來到海東山的特護病房。門外走廊上十幾個老少男女,面色悲戚,不知所措。
推開病房門,柳苒紅兩眼通紅,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床邊,低聲抽噎。海東山老伴亡故,唯一的兒子遠在京南市,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門外都是曾經教過的學生和幾個不錯的朋友,眼下靠己的只有柳苒紅這個乾女兒了。
呼吸機、心率檢測儀等各種設備一應俱全,清瘦的海東山,面色煞白,安靜的躺在那裡接受靜脈點滴。
楚飛雄面色悲戚,略顯著急著說道:「哥,苒紅,請的專家應該快到了,我去機場接一下,這裡就交給你們啦。」說罷急匆匆的走了。
關自在下意識的運用術力凝神細看,發現腦部有兩處毛細血管狹窄,被微小的凝栓阻住了大部分血液的流通。
識海里部分區域由於缺氧導致顏色灰暗,明顯是沒了活力,再若持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心中莫名的一動,術力既然能在物體內部穿梭化形,是不是能將凝栓剝離呢?可不可以滋養一番,重新煥發活力呢……
「苒紅,時間拖得越久損傷越大,等醫生,後果難料。你去門邊待會,記住,不要讓人進來打攪到我。」關自在表情凝重,面帶嚴肅的說道。
柳苒紅紅著雙眼,疑惑著看著關自在,喃喃的問道:「大哥,你想做什麼?」
「聽我的,我不會害姨夫的!去吧!」
情況危急,關自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成不成總得試試。凝神控制術力兩分,透過血管,小心的包裹住凝栓。
一點一點剝離、挪開,沿著血管逆流而上,慢慢的移出腦部……暈,就此放開還是沒用啊,該怎麼取出來呢?
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最後包裹著凝栓轉移到右手掛點滴的靜脈附近。發現兩個小凝栓再溶栓藥物作用之下,正在緩緩縮小。
對啊,可以這樣啊……儘力控制著凝栓不隨血液流動。術力持續不斷的消耗,頭上已經見了汗了。
關自在咬牙堅持著,等凝栓慢慢的徹底消融,又運用術力將海東山的識海缺氧部位滋養了一遍,眼看著受損的地方重新活躍起來,這才緩緩收了回術力。
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關自在心裡喜不自勝。這種事從沒做過,心裡沒底,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思。
沒成想竟然如此順利的疏通了!這若是能直接取出來就完美了,不然消耗有點過大。哇咔,貪心了啊,這樣已經很理想啦。
揮手招呼柳苒紅回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你照看會,我去邊上休息下。」
「大哥,你怎麼啦,臉色這麼蒼白?沒事吧?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