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前世今生魔女因，便做凶妖墮魔心
陰雲密布，殺機暗涌！
白夜目光森然，剛剛發泄一通，他倒是可以控制住自己了，花蔓莎一直陪著他，雖是人族，但是白夜也不能殺了她，否則必然後悔。
當然，白夜此時的身體狀態，能不能殺花蔓莎還真是個問題。
「花蔓莎，你還是走吧！以後不要再與我相見，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從此以後，我與人族，便是大敵！」
白夜身形有些蕭索，蛇軀盤旋彎下，白夜看著潘鱗兒的屍體，眼神滿是自責悔意。
白夜拿出乾坤棍，乾坤棍內含乾坤，潘鱗兒屍體如此巨大，他拿不走，只能暫時收入乾坤棍中。黑蛇被陌天辰的太昊鏡神光打了個正著，雖然白夜後來打飛了太昊鏡，但黑蛇還是受了重傷。
在白夜與陌天辰道一爭鬥時，被玄印轟殺。白夜也就元嬰中期，要在三個半步化神的人族天才手上保護兩名妖族，還真是不太可能。哪怕白夜以浪費的方式來催動虯龍精血，也不過是毀了道一的肉身罷了。
他說要保護的兩人，竟然一個也沒能活下來。
白夜將黑蛇的屍體也收入乾坤棍，看了一眼花蔓莎，轉身便要離去，下次再見，便是生死之敵！
「還有我，我並沒有舍你而去！」
花蔓莎顫抖著身體，緊緊抱住白夜，輕聲說道。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妖！」白夜掙開花蔓莎，臉色稍緩，凝聲問道，之前他便覺得花蔓莎似乎知道他的一些秘密，如今見他變成妖，竟然也沒有離開他。
花蔓莎嘆了口氣，輕輕點頭。
「我第一次見你，便覺的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那是一種冥冥天定的感覺。」
白夜心頭一動，他說的這種感覺，與他在洛夢汐身上的何等相像？
「白夜，我曾入陰曹地府，六道輪迴前，一位大能者護住了我的真靈，導致我前世的記憶並沒有喪失。」
花蔓莎目露回憶之色，婉顏一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與你去黃泉河畔嗎？」
白夜搖搖頭，他之前以為花蔓莎知道他與絕魂仙草有關，才會特意提及黃泉河畔，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我前世，便是黃泉河畔的一株彼岸花，曼珠沙華，所以我名花蔓莎。」
「彼岸花？」
白夜愣住，彼岸花是冥界黃泉河邊普通的卻不平凡的一種花，彼岸花身負詛咒，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與葉生生相錯，世世永不相見。
「無數年月前，一滴飽含思念的清淚落在我身上，便使我開啟了靈智，可以修鍊，只是我只能在開花時吸收靈氣，花開十次，才得以化形。」
「化形后我在幽冥界內遊盪，葬身於厲鬼之口，只是那滴眼淚的力量一直護佑著我，才使得我神魂俱全，並且過了六道輪迴，轉世為人族。」
花蔓莎頓了頓，眼神迷離，「你可知，那是誰的眼淚？」
白夜當然不會知道，但見花蔓莎的樣子，一定與他的身份有關，不然花蔓莎不可能知道白夜是妖族。
「那是羲和娘娘的眼淚，羲和娘娘誕生於太陰星，是東皇大人的道侶。萬年前，天帝與東皇大人無故失蹤，羲和娘娘從三十三天尋到陰曹地府，諸天萬界，都沒有找到東皇大人，在幽冥界中，傷心落淚。」
「那滴眼淚一直影響著我，我第一次見你之時，便從那感覺中，確定了你一定與東皇大人有關，不然，我也不會對你生出特殊的感覺，那種欽慕之意，是羲和娘娘與東皇大人的。」
「而後在鳳來樓中，見你對妖族之事十分關心，便隱隱猜測，你是妖族。」
白夜眉頭皺了起來，他怎麼會與東皇太一有關？想來想去，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便是不滅妖體中含有帝俊與太一的精血，還有一種，便是因為天帝印！
帝俊與太一同為太陽星上誕生的三足金烏，帝俊的氣息與太一極為相近，白夜得了天帝印，身上自然也有帝俊的氣息。花蔓莎被羲和的眼淚影響，能感覺到帝俊的氣息，也不為過。
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但是白夜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便是為何他對洛夢汐也會這般。
洛夢汐天人之姿，白夜自然是喜歡的，但平心而論，花蔓莎不比洛夢汐差，甚至在妖嬈撫媚，勾人心魄上更勝一籌，但白夜的確只對洛夢汐有那種特殊之感。
白夜其實不喜歡這種隱隱被人操縱的感覺，但的確無能為力，加之白夜也的確渴望愛情，便沒有抗拒這種感覺，順水推舟下，反而使得其更加強烈。
只是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我與洛夢汐，再見之時，便是敵人了。」白夜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眼神卻堅定下來，本就是別人影響下才有的痴情，於他何益？
「我的確有與東皇有關之物。」
白夜點了點頭，算是對花蔓莎的回應。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前世是妖，但這一世，卻是人。而且，你對我的感覺，不過是因為那滴眼淚上的意念，並非你真的喜歡我，這樣的感覺，你不反抗嗎？」
花蔓莎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白夜，笑了起來，風情萬種，白夜殺意凜然的內心都被感染。
「我便是因那眼淚而生，遇見你，便是我的使命，我越是與你在一起，變越能感覺到神魂中雀躍欣喜。之前與你草草接觸，只是對你好奇，想要了解你，冥界一行，卻在這短短几天內便因你而喜怒哀樂，這是宿命，我躲不掉。」
「白夜，無論你是人是妖，我都會一直陪著你。而且，我的靈魂是彼岸花，所以，我並不算是真正的人族。」
花蔓莎身上氣勢一邊，原本的魔氣竟然變作妖氣！嫵媚誘惑，真的像是一個花妖。
白夜心中感動，若是所有人族都是這般，他豈會墮入瘋魔？
「那好，從此以後，我們兩個，便是妖！等出了這幽冥界，回到人間，便讓他們看看，人族最頂級的煉體天才與聞名天下的魔道聖女，都是妖族！」
花蔓莎莞爾一笑，牽住了白夜的手，看著白夜眸中的淡淡血色，「好啊，我們便做逍遙世間的妖。」
白夜搖了搖頭，唇紅如血，笑容邪異，血海中的意志徹底印在了他的腦中。
「要做，便做讓人聞風喪膽的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