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一切都是為了你
「……」
星星點點的光粒還懸浮在空氣中，那從二人間一瞬掠去的光矢彷彿只是錯覺，然而光熱猶在，以中間為界限，貫穿百米的路徑上深深刻下了那顆流星的印痕。
禹小白站在超電磁炮緩慢消失的光點裡，恍若天神下凡。
「你……」鼬被這毫無徵兆的變故吃驚得說不出話，甚至腦袋當機了下才意識到眼前的是誰。
另一面的佐助，同樣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絕然殺戮都在不可思議里沖淡。
他們短時間無法理解，禹小白突然的出現，以及眼眸里猶如火焰跳動的氣勢磅礴。
思考有了雜念，手上的力氣自然就輕了。
「當！」
難以抵擋的力量傳來，兩邊的交手處查克拉爆發，鼬和佐助被震得盪開，同時往兩側倒退出去。
嗤，鞋底與地面拉扯，拉開近十米后，他們很快穩住了身形。
將殺到一起的兩人震開，禹小白綳著的情緒總算有所放鬆，一絲疲憊湧上精神，他喘了幾口氣，眼睛的顏色，暗淡地變回了正常。
仙人模式到這剛好到達時限，仙術查克拉用完了。
不過他的目的也是趕上完成。
禹小白左看看佐助，白色和服，紫色的腰帶，果然是疾風傳的打扮，右看看鼬，我去你怎麼把曉的制服脫了，很危險的啊。
「禹白……你怎麼來了？」
風起高空，底下正在發生的事不會這麼簡單就停止，三人呈一條線上，鼬看著禹小白，語氣複雜地開口了。
他的眼神停在對方身上又略過佐助，前輩來了，是不想看到他和佐助互相殘殺嗎……
苦無垂下，一縷陽光探出雲朵短暫地劃過天台，鋒芒在尖端閃過，前伸去，一柄短刀和一把長劍依次亮了亮光芒。
鼬另外也注意到前輩的瞳孔，還原黑色後身上的查克拉氣息隨之迅速衰落，他有些明悟。
「不是說不用管……」
「不用管什麼，就是這樣看你殺過去？」禹小白打斷了鼬接著想說的話。
言語不客氣的莽撞，卻是為他著想的，鼬沉默了下去，他心想在稻青城的時候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么，他自認為已經傳達得誠誠懇懇。
禹小白見鼬不回話了，既不表示就杵著，他撇下嘴，佐助在旁，對方是不會多展現出「滅族兄長」之外的人格情緒的。而且他也知道，到了這一步，再讓鼬去改變很難。
不過沒事，禹小白過來，PlanA失敗了，PlanB沒機會實施，那就PlanC了。
「你們湊一起是約好了嗎？」
冰冷的聲音在左邊傳來，草雉劍上的電流變得更為暴躁了，氣質如蛇的佐助眼神里近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掃過面前這對於他來說兩道深重的羈絆。
佐助反而露出一抹笑容，他看向年少敬慕的老師，「朝名禹白，你來的正好，你和鼬的賬今天就一起結算掉。」
他並不太清楚禹小白來到這的緣由，聽說對方消失了幾年又出現，他不關心，他只要明白兩人是一夥的就可以了。
中忍考試，真相揭示給他……禹白老師欺騙了他。
三年多來了無音訊，靠著大蛇丸的隻言片語了解著這名老師的消息，佐助已經殺掉大蛇丸了，此刻見面，他不會吝嗇自己的殺意，會對待鼬一樣對待朝名禹白。
「佐助。」
禹小白好久沒見到二柱子了，教導對方爬樹和千鳥像是在昨日，他輕笑著打了招呼，「三年才見一次，你開場的話就這麼無情啊。」
「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佐助敏銳地皺起眉，他察覺到眼前的人的氣質跟當助教老師那會兒別無差距，開什麼玩笑，你還覺得現在很輕鬆很隨意嗎？
「我又不想見到你。」他刻意加重了語氣，顯得漠然冷酷，「朝名禹白，你是不是沒搞清楚情況？」
我都不叫你老師，直呼姓名了，佐助心說，所以你就快和卡卡西那樣，對待敵人那般正視我吧。
「不想見就不想見。」禹小白說道，「情況我很明白，我就是為了你和你哥那點破事來的。」
石子滾過腳邊，呼啦啦的動靜與房屋之外的寧靜森林形成對比，林葉莎莎，一邊冷淡站著的鼬臉上隱約閃過了擔憂。
禹小白：「其實我本來是要先找你的，但是途中遭到了某個人的阻攔，一不小心錯過了時間……我必須得告訴你真相。」
長話短說，禹小白盯視對方的眼睛，「我不屬於宇智波一族，本來這話由我開口顯得不合適，但我勸過你哥了……」
「前輩。」鼬在後面平淡道，平淡之下是焦急。
「如果你晚點再知道，你絕對會後悔的。」
「……」佐助一副冷漠臉，似乎不為所動的聽著。
他感受到禹小白的認真，某刻無懈可擊的心防終於鬆弛了一下，佐助稍稍斜垂了草雉劍，「……你想說什麼？」
寫輪眼倏地轉動，勾玉連結變成萬花筒的黑色風車，鼬準備不計後果搶先開戰再說。
但禹小白動作更快，一字一頓地說道：
「鼬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佐助。」
「……」
氣氛凝固了。
鼬踏出半步，伸出手僵住。
幾米外，佐助聽到了這句話，不禁愣神。
猶如突然沒了聲響，沒有說話，然後過了幾秒鐘，俊俏冷意的面孔逐漸……一點點地扭曲起來。
佐助眼睛瞪大，胸口宛如烈火在燃燒，吱吱吱吱！
查克拉一股腦傾瀉出來，刺目的電流奔騰咆哮，在掌心霎時凝聚。
對方的話和現實衝突到了極致，荒謬到宛如侮辱，佐助死死咬牙，他就不該信的，太愚蠢了，他是傻子嗎，在期待什麼呢？
「你……在說什麼鬼話呢，混蛋……」
千鳥鳴叫著，寫輪眼綻放怒火，他一躬身，地板碎裂！
「你是不是不信，聽我說……」
「閉嘴！」
佐助已裹挾巨大殺氣沖至近前，殺意濃烈到如有實質。
而後方的鼬，完整地看完了佐助的反應，卻泛起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他閃身到禹小白面前，嘴角啜著笑，居高臨下，淡定安然地看著親弟弟抱著復仇的憎恨姿態，像極了一個反派。
「前輩，讓開吧。」
轟！鼬替禹小白攔住了佐助的進攻，戰局依舊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