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抱歉前輩
「糟糕……」
小鎮外，禹小白運轉查克拉急速飛奔，道路上的車馬行人對他無不側目，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草之國和火之國之間的路程禹小白才踏過不久，此刻又原路趕回，官道過了盡頭，越過溪流，起伏的矮山……短時間內他幾乎跑了兩遍。
山勢之後，他見著了熟悉的一望無際的森林，他身形閃爍，跳上了第一根粗壯的枝幹，一躍向前，嘩啦的勁風吹亂樹葉。
那幾份情報的內容清楚地記憶在腦子裡，禹小白選對方向，毫不吝嗇查克拉，風風火火地投進這片廣袤森林，然後往西邊全力疾馳。
迪達拉，火之國，找宇智波的麻煩，幾個點合在一起，禹小白立刻就推出了是什麼事件，不就是佐助滿世界找曉，迪達拉開心地撞上槍口想要單挑嘛，而藝術就是派大星之後，便是倆兄弟在宇智波一族據點的決戰了！
「佐助那傢伙竟然提前來了……」飛身穿梭在叢叢植被，禹小白心情相當無語和吃驚，一出來就是這種壞消息，徹底打散了他原本的構想。
至於變化的原委，在現實面前深思的意義不大，禹小白想到的可能是自己的蝴蝶效應。
一件事提前，後面就都提前了，枉他還把算盤打得啪啪響，萬萬沒想到卻是和帶土一樣被打臉，不知不覺間就已錯過時間了。
沒辦法，情報有延遲性，目前不知道那裡進行到什麼情況了，也許剛遇到，也許打了很久……
「希望趕得上吧。」
禹小白看了看天色，隱有烏雲經過，他按捺住焦躁，面色不是很好看，轟，雷光纏繞過身軀，他本就最快的速度再次提升一截，藍光突入空氣，沿路枝葉盡數地切開。
森林那頭應該有不少強者匯聚，他氣息都不掩蓋，只剩下一個目標。
這一刻，事外的禹小白才算與事件的圈內有了連接。
……
知情后的禹小白終於朝這邊趕來了，殊不知，在那木葉、曉、蛇小隊混在一起的地方，人們已處於他不願看到的情況邊緣。
盤根錯節的龐大古木。
手裡劍飛竄，叮叮噹噹的武器撞擊響徹在空地上，人影交叉，偶爾忍術的光芒突然閃現，造出轟鳴，聯合的第七班第八班正全員出手，與曉的面具男鏖戰。
說是鏖戰，可戰況卻十分詭異，不說帶土亮出萬花筒寫輪眼給卡卡西等人帶來了多大的震撼，光是在後來認真起來的戰鬥，就讓木葉的眾人疲於應對。
神出鬼沒的戰鬥方式，攻擊根本打不到對方身上，可一不留神，對方卻用真實的實體打中了自己人。
世上本不該有第三名宇智波族人的存在，而這無法理解的能力令初次接觸的木葉小強們備受挫折，完全是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卡卡西和大和也只能先穩住士氣，轉為保守不讓面具男製造更多傷害，但這一來又符合了對方阻攔的意圖。
「砰！」
真衣用力揮動苦無，和面具男的苦無鏗鏘撞在一起。
是實體！真衣眼睛一亮，頃刻爆發怪力，壓上身前，另一隻手一拳打出，然而，她的拳頭徑直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錯力感讓她的身體前傾，露出菜鳥都能把握的破綻，一腳襲來正中肚子，真衣被狠狠地踹飛。
「說了你們是打不到我的。」帶土淡淡地道，他看向倒地的女孩，顧盼周身，其餘人肅穆地盯著他。
各種手段都嘗試過了，忍術體術幻術，卻無法奏效，到如今變得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找不到「破防」的方法，一切進攻行為就變得沒有意義了，而且還要防止對方的突然消失，然後從不知哪裡來的背後突襲。
「咳。」
真衣捂住腹部痛得站不起來，她手抓進泥土，扯著草根子爬起，身上已經全髒了，精緻的臉上布滿烏黑的塵土。
嗖，一枚暗器扔過來，帶土輕鬆避開，他轉頭望著緊繃臉默默咬牙的真衣，皺了皺眉。
深呼吸后，女孩再次衝鋒，進攻，格擋，帶土不用眼睛的能力，幾下就把對方放倒了，他偏頭舉起苦無就要刺，小櫻前來幫忙，怪力的拳頭掀起細碎的爆鳴，但也僅限於此了。
打飛了小櫻，鳴人又上來，再打飛，帶土一瞥過去，那女孩居然沒跑，緩了力氣后又向他殺來。
煩躁。
帶土沒由來地浮起止不住的煩躁，他架開伸來的手，一把攥住衣襟，「我得承認你是名優秀的忍者，起碼在你的那個層次里……但是，是不是太過了？」
鮮血從對方柔軟的唇邊流下來，帶土無情道：「你讓我產生了一個疑惑。」
「為什麼這麼拚命？」
為什麼這麼拼，這不該是對一名正在執行任務的忍者會有的問題，但帶土還是有那麼一絲困惑了，他皺眉看看旁邊爬起來的鳴人、小櫻，他知道卡卡西的第七班，他的身後過去，就是他們的夥伴佐助。
別人如此堅持是情有可原的，可你呢，憑什麼？
帶土問道：「跟你有關係嗎？」
恢復一點查克拉后就加入戰局，不依不饒……帶土聽見了對方說話。
「你是曉，我要抓住你。」女孩聲音清澈。
「就這樣？」
頑強地一腳踢來，帶土擋住，在對方沒落下時探出另一隻手，這次直接捏住了脖子。
真衣雙腳離地，吃力地握住抓著脖子的手，她緩慢凝視著寫輪眼，瞳力匯聚，有一剎那的失神，「因為……」
「住手！」
吱吱吱吱！卡卡西手攜雷切閃電般突進來救援，同樣的寫輪眼下不留死角，帶土不得不撒手離開。
「真衣，你先退回去。」卡卡西擋在咳嗽的真衣身前。
「原來如此啊，我知道了！」
帶土猛地張開手，語調誇張，彷彿一下回到了阿飛的輕浮角色。
他眼裡劃過恍然，感到輕鬆了很多，面具下的右眼眨了眨，冷言道：「是朝名禹白啊……」
嘭嘭嘭！志乃和牙全力出手，蟲群飛舞，牙通牙轟破了地面，捲起的煙霧中，帶土毫髮無傷地現身。
「哎呀呀，不要靠人多一擁而上啊。」
帶土呵呵地笑著，面向真衣，「真是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姑娘。」他做了一個傷心欲絕的肢體動作，「很不巧，朝名禹白剛死了沒多久呢。」
「……」
這對木葉眾人來說不外乎扔出一個重磅炸彈……真衣呆愣原地。
***
宇智波據點。
等候在外的鬼燈水月和鬼鮫一見如故，開始了招招要命的「切磋」，荒蕪的建築深處，屬於宇智波二人的恩怨了斷也拉開帷幕。
房屋的上層破開了巨大的口子，火遁的燒穿了天花板，礫石陸續不停地滾落，鼬和佐助從底下的大廳來到了空間更為開闊的上面。
試探結束了，佐助開啟寫輪眼，草雉劍翻湧著電流。
鼬靜靜看著對面的弟弟，他們的氣勢在攀升，或許某次起風的時刻，便是你死我活的較量的開端。
他一生的重量，要在這裡放下了嗎。
景色變得蕭條，鼬忍不住遙望起視線一頭暗沉沉的天色，前輩說會去找佐助談，看這樣子，是沒見到啊。
這樣也好，本應如此發展，他會貫徹下去的。
這樣就好。
嘴角很微小地笑了一下下，鼬在心底對某個人說了聲抱歉。
唰！
猩紅的顏色鋪滿了黑瞳，兩端的人影朝互相衝去。
……
……
電流滋啦啦地閃過，距離極速拉近，但是這樣下去並不夠。
禹小白心想著。
體內的查克拉也在極速之下瘋狂流逝，他激發著雷遁增幅往情報所述的方位飛掠，一成不變的林間景象成片成片地消失又成片成片地出現，禹小白在沉默中追趕，沒有參照物，無法得知遠處人們的狀況，他所能做的只有一味地加速。
「這樣下去，查克拉不夠了。」
禹小白深吸口氣，閉眼感應，出梧桐林前，他學著原著在裡面留了個影分身。
吸收自然能量，以便戰鬥時可以隨時使用。
但此時，不得不先一步拿來了。
睜開眼，恍若有著純粹火焰在燒灼的眼睛照亮了一瞬空氣，仙人模式開！
彭！緊接著，禹小白再次結印分出一個影分身。
「你留在這……」
「我明白，快去吧。」
影分身心意相通，二話不說盤坐於地，凝神吸收起游弋在天地的自然能量。
禹小白點點頭，腳下一點，雷火轟然燒起來，人影如突破桎梏一般，在空氣咻地刮開的呼嘯里，霎時衝破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