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準備封印
禹小白做好了見到佩恩的準備。
回歸疾風傳，心裡是必然有一次會面的，但本來的時間應該是更遠的以後，因為鼬的事情而不得不干預的情況。
不過既然提前了，禹小白也能直面而上。預想里，身為組織首領的佩恩對自己很生氣，等會事態升級，過兩招的動作他都想好了。
問題不大，大不了就跑。
一般穿越者都會練就一身逃跑的好本事，比如韓跑跑，比如江大師，禹小白怎麼說也是在忍界留下過名頭的人，對自己的雷遁速度還是有些自信的。
「不僅外表簡約樸素，裡頭更是簡約而樸素啊。」三人來到據點裡頭，其實就是開鑿的山洞，禹小白打量一番說道。
「你可以直接說簡陋寒酸的。」迪達拉對禹小白的虛偽很不感冒，他一擺手，讓馱了一路的黏土鳥把我愛羅放下來，解散了維持黏土的術式。
據點裡光線昏暗，只有透過山頂石縫照來的微弱陽光充當照明，總體空間非常寬闊，猶如搬空了整個山體。
「嗯，簡陋，下雨天不會還漏水吧……」禹小白瞅著上邊說道，這可能就是佩恩專門建造的只為了回收尾獸而準備的地方，簡陋正常，他不著調地順勢吐槽兩句，突然停住。
一股壓抑高深的氣息出現了。
蠍和迪達拉都是神情微動，面向一個方向。
禹小白微微怔了下，隨後眯起眼睛，同樣轉頭。山洞深處，一道人影輪廓緩緩從黑暗中顯出，引人奪目的，是最先那一雙波紋狀的神奇雙眼，然後才是像塗抹了七彩幻影的身體四肢。
以幻燈身形態出現的佩恩，走到眾人面前。
蠍和迪達拉頷首示意了一下，佩恩的目光只是靜靜掃過，在一尾人柱力身上頓了頓，最後停在禹小白的眼睛中。
「朝名禹白，你還能評論據點的環境，看來對於回到組織，並不是很緊張。」殘酷的忍者世界中有很多人的聲音都可以變得冷漠，但如佩恩這般神祇俯視的冷漠，無疑是獨一份。
「還行吧……回到曉的大家庭，一點都不緊張。」
「……」蠍和迪達拉用一種很怪異的視線看過來，可以啊，在首領面前也這麼放飛自我？
我giao，好尷尬，這是這種場合該說的話么，我為什麼沒忍住啊……禹小白僵著表情說完，自己就後悔了，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啊。
佩恩果然沉默了，也不知道在醞釀什麼，禹小白精神高度集中，以防接下來的變化。
一會，面無表情的佩恩，淡淡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先解決正事。」
禹小白：「……嗯？嗯……哦好。」
佩恩望向地上意識失去的我愛羅，砂質化皮膚上破碎的傷痕預示著其體內的一尾正處於最虛弱的狀態，「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處理你，朝名禹白。看在你能主動來到組織據點的份上……半月前，關於你向白絕分身出手的事，暫時先不予追究。」
佩恩審視完人柱力的狀況，又抬頭盯住禹小白，輪迴眼彷彿要將人看穿，幾分思索閃過後收斂，「實力沒退步吧？」
見面之前設想過的衝突一概沒有出現，禹小白曾做好了心理準備，過兩招，然後韓跑跑……事實卻是他想岔了。
反而是摸不著頭腦的狀況，禹小白斟酌一二，不確定道：「沒吧……」
「準備封印吧。」
「啥？」
「幻龍九封印耗時耗力，你來正好可以幫忙，如此就能比預計的時間提前完成回收。」佩恩的聲音依舊是淡漠的平靜，語氣毫無波瀾，彷彿在說的事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說完，不等理會，他就看向藝術家二人組，「你們兩個查克拉有問題嗎？」
原來已經到開始封印的階段了，蠍和迪達拉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這幾天除了休息少，其他是無大礙的，回答自然是沒有。
「那好，事不宜遲。」
「欸……」禹小白任看著情節和所想甚遠的變化發展著，這個佩恩為什麼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自說自話之後就安排完了？
佩恩淡然地走到山洞中間，默然結印。
「通靈之術！」
「轟——」
一陣地動山搖，蔓延術式的地面破土而出了一座巨大的魔像，身似枯木，形象猙獰，背後刺出十根怪異的柱狀突起。
碎石噼里啪啦地砸落滾動，禹小白退開幾步，他還有沒反應過來地看著外道魔像巍峨地升起。
光線更加昏沉，九隻巨大空洞的眼睛探出黑暗，亘古無神地望向虛空，怪異的姿勢，怪異的相貌……詭譎不詳的氣息悄然瀰漫。這是禹小白第一次親眼目睹十尾的軀殼，也是第一次見到破壞地形如此肆意的通靈，壓著內心的不適，他看著外道魔像壓迫空間，不斷升高，升高……
密閉空間里的風壓還在叫囂，兀的一刻，禹小白視線從高處移到下方——佩恩面無表情地抬著頭。
高聳的軀殼腳下，黑底紅雲的長衣在查克拉的澎湃中席捲颯颯，巨獸出土的震動，查克拉的風鳴，對方恍若未覺。只是紋絲不動地站立著，神色從容，一圈圈波紋的眼睛冷眼看著不可一世的魔像。
禹小白體會到了一部分輪迴眼的力量。
瞳力散發的輪迴眼在暗沉的山洞中如燈泡般醒目，禹小白看著佩恩查克拉牽動，不竭似的環繞盤旋，周身氣勢威壓，或許明白了對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的原因。
坐擁力量的他為了扭曲的理想重建曉，鮮血鋪滿來路，對方這時候可能更在意的是尾獸的收取，至於一位曾經組織成員的到來，他心裡有多少在乎和重視是未知的。
就像看著龐然大物的外道魔像，對方只是在看一件有價值的物體，目空一切的佩恩在忙碌的理想追逐中記起朝名禹白，心中想的跟此時無悲無喜的狀態是一樣的。
腰間的清弘在外道魔像的升騰異變中不停輕顫，禹小白按住叮叮錚錚，聳了聳肩。
碎石的滾落變少下來，塵埃落定，近百米高的外道魔像雄偉矗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