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重逢(求訂閱!)
佐助睜開眼,天花板上有清晨的反光,鳥鳴叫著,白天到了。
安靜地躺了一會,他開始起床,拉開白布被透得很亮的拉門,明亮的陽光稍微有些刺眼。洗漱,穿衣,鏡子上照出他少年的臉,那對於同齡的帥氣對於年長者的詫異的冷淡是幾年習慣下來,今天他同樣帶起這份冷淡去面對別人。
空氣的熱度在時間下還未上升,佐助吃著早飯,看了眼牆上的日曆。今天是畢業考試的日子。
筆試,三身術測試,上午即將面對這些東西,對於想要成為忍者的人來說此刻應該是忐忑緊張的,可他沒有這樣的感覺,沒有多麼慎重的準備,平時優異的成績,幾年中體會到超過大部分同齡人的戰鬥水準,他覺得考試就像爬一棵樹走一段湖,非常輕鬆。
但還是有些不同意味的,佐助吃好后將碗筷洗好,不經意地瞥了眼卧室,在玄關處穿上鞋。
房子安安靜靜,沒有考前旁人的再三提醒,溫聲細語,印在背後的扇子族徽打開門,融進日光漸漸走遠。
……
「宇智波佐助,綜合成績優異。」面前的考核老師手裡拿著花名冊,抬頭對他微微一笑,「恭喜你,順利畢業了。」
佐助臉色未有變化,點頭走過去,鞠了躬,到另一邊領取了忍者編號和護額。
「以後你就是一名木葉忍者了。」
他的班主任伊魯卡露出和善的純粹笑容,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木葉忍者,總是不一樣的辭彙。
他等在後面的時候,看著前面的一個個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喜悅或沮喪地結束考試,考場外,族群親友林立,學校門口熱鬧奇怪的氣氛未曾停過。
「謝謝老師。」他對伊魯卡也鞠了一躬,然後接過護額。
上面熟知的,自己所在村子的標誌在燈光下嶄新發光,他看到一個通過考試的人馬上樂呵地戴上護額,奔進了父母的懷抱。那不時的歡聲笑語,伊魯卡說的沒錯,此刻他畢業了,成為了一名木葉下忍,不過沒有可以奔向的人。
平淡的考試,平淡的通過,周圍人的興奮讓他茫然了一會。突然,一道熟悉的悲呼讓他回過神,回看緊張的考場那邊,金黃色的頭髮,那個吊車尾的分身術好爛。
握緊了手裡的護額,佐助腦海里還是出現一個人影的,三年前沒有道別的離別,對方留下的信他藏在卧室,反覆看過很多遍。
又兀自站立了會,佐助沒有在學校門口的人群中見到想要的身影,日光恍惚間已是從清晨變為下午,明天還要來學校,但考完后的這一天沒有什麼事,他回到教室,整理好了書包,就坐在窗邊的位置發獃。
不知不覺,考試都要結束了,最後一批的人也披著暖黃下來的光離開,佐助視線維持在校門口上,大人們漸漸走完,他背起書包,直接從窗戶上翻出去。
「騙人。」
他從正門出去,回身不甘心地再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想要的,倒是更遠一些的地方,盛樹下的鞦韆上,頹然地坐著個人。
「吊車尾……」佐助眼神動了動,看對方那樣就知道是沒通過考試,什麼啊,叫囂成為火影的人卻連下忍都成為不了。
孤身一人走在路上,情景無情,身心揉在落日的光芒中昏沉變幻,他慢慢走到了家門口。
?
佐助突然愣住了,他看到大門是打開的,屋子裡乒鈴乓啷傳著響動。
情緒一時未明,他還下意識地在安全教育下撿起了地上一塊石頭。
「啪嗒。」估計是感受到了門口的變化,屋子門被從里打開,一個男人像打開自家門一樣地探出來,看到他后也怔了一秒,隨後馬上沒心沒肺地揮手,「回來了啊佐助,怎麼這麼晚啊!」
佐助尬在原地,男人瞥了眼他手裡的石頭,反應誇張地后跳一下,「不是吧,就是幾年沒見你也不用這麼誇張吧。還是說你不認得我了?」
印象中的語氣,印象中會有的反應,佐助咬了下牙,扔掉石頭,往屋子走去,那男的還笑嘻嘻的,真是奇怪為什麼那張臉還是那麼年輕,不覺變化老去,他冷淡著,半路忍不住輕笑一聲,沒想到的見面第一句話,「呵……我以為是賊。」
「哪有賊會把家門口打得那麼開。」那人讓開點身,佐助走得近了,看得很清楚,那是他三年未歸的便宜老師,朝名禹白回來了。
「我下午過來看沒人在家,等外面太傻,就先進來了,還找到鑰匙開了開門。」禹小白眨眨眼,「那啥……」
「我回來了。」
……
禹小白上午從猿飛辦公室里出來后,是挺懵逼的,不過最後他沒有再在猿飛的逐客中提出什麼意見。
向卡卡西學習帶隊老師的經驗……然後結果就變成了跟在卡卡西身邊?一個小隊中憑空加了一個人,學習的同時順帶幫助處理帶隊老師的瑣碎之處,猿飛能生出這種「助教」模式的腦洞,禹小白是服的。
一瞬間禹小白想得通透,雖然路子奇怪了點,但和他的目標不衝突,就不發言算是默認了。
暗部出來趕人的時候,卡卡西非常不滿,丫的站了半天膝蓋上中的箭都可以賣一捆了,他高聲抵制了這無理的分配,並且言「這種情況村子從未有過,太過輕率,不靠譜,可怕,荒唐」云云……
然後,猿飛表示我理解你,但是不聽。
你就當朝名禹白是個屁,小隊你依舊是老師,大佬,說啥是啥,和平常的區別就是老師加了一個,對,注意這個老師就是倒插門那種,平時除了充當吃瓜群眾,苦力活不用吝嗇儘管招呼。
奇怪的發展下,事情被定性了,曾經玩笑過的「最懶老師二人組」就此成立。
出了火影大樓,禹小白還想和卡卡西道別,誰知對方黑著臉完全不鳥他。禹小白只能尷尬地縮回手,自顧自回去了。
先回到家后照例進行了一番大掃除,三年未歸,幸好村子沒有拆遷辦把他這無人居住的院落給強拆了,灰塵腐朽整理一空,禹小白就想到了要畢業的佐助。
不過上午對方應該在考試,不宜打擾,他就先去了日向大宅,拜訪了忘年交的日向相田。
誰知對方熱情異常,不僅留下吃了午飯,四十了的日向相田也對禹小白在外遊玩多年的行為進行了嚴肅教育和好奇探尋……
重逢的真情實意讓禹小白心中溫暖也無法推辭,長聊很久,直至過了半個下午他才託事離開,趕到佐助家中,卻發現竟然沒人。
考試應該結束了,以佐助的水平不會有問題,怎麼也得回來了。禹小白疑惑不解,臨近傍晚,他就順便做飯,直到感知到門口來人的氣息。
他看到了少年手裡的護額,感觸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