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刀術
螺旋的勁風在空中呼嘯，壯碩的男人慘叫著倒飛出去。
禹小白甩甩手，螺旋丸沒有千鳥強大的突進性，但各有優劣，旋轉帶動的極難化開的勁道在某些情況下威力會更加大。
「大家小心他那奇怪的忍術！」
數十個武士把禹小白層層包圍，一名穿戴沉重防具的老者麵皮抽動著看那又一名家族好手被輕鬆地擊飛，如臨大敵地喊道。
吱呀呀的電流聲響起，藍色的光平緩安靜，如臂使指地閃爍在那名帶著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不速之客上。
「大家不要慌……」聲望很高的老者知道那是忍者慣用的伎倆，剛想提醒家族青年，下半句話還沒說出口，那人陡然動了。
比他年輕時最驍勇矯健那會都要快速，電光幻覺般拖出影子，接連響起的悶哼示意著族人在不斷倒下，他怒目圓睜，緊握武士刀的手猛地拔出。
「你到底是誰！」
可不需要更進一步的問答或是追逐，擒賊先擒王，那雷霆奔騰之人就是往這邊衝來，攻擊便是回應，明明前一刻還感覺很遠，下一秒黑色苦無的頂尖已經殺到了眼前。
老者怒吼著，他看不清那不符合常理的速度，但憑著以往對殺過的感覺，武士刀沉著下壓，「叮！」，音頻震動了不知多少次的撞擊，竟是擋下了那支被鮮血浸透的苦無。
禹小白微微驚訝，這是他進門以來第一次攻勢受阻，面前藏在沉重防具下的老人表現出不同於老邁之軀的力量和敏捷，他單手把對方雙手架得快跪在地上，可對方終究是頂住了。
突進人群以一敵眾，看似摧枯拉朽，可當進攻進攻再進攻的趨勢被止住的時候，危險便會暴露。
有武士補過空隙，容不下半個身子的空間里整齊揮刀。
沒有死角，禹小白還是淡定看著和他無畏對視的老者。
老人心裡暗暗不妙，群刀下的斗篷里，他窺視到的臉沒有慌亂，那並不局促的身體動作說明他全力抵抗下的力道根本不是對方的全力。
「滋啦啦！」
藍色的光芒彷彿如燈泡被猛地灌入巨大電壓閃耀起來，原本一絲絲微弱閃爍的電流像是隨時會熄滅，可現在瘋長成了可清晰感受的可怕雷光，那些雷光從地面竄出去，電光火石中纏上方圓數米的人。
成片的慘叫，明亮的武士刀還未展示他們的苦行和鋒利便紛紛掉落在地。
千鳥流，釋放電流攻擊周圍的敵人。算是禹小白對於自身雷遁使用的延伸，當初與大蛇丸在音忍村的交手就做過類似的變化，閑工夫多的旅行，他禁術練習煩了當做調劑心情，基礎在那，搗鼓中不難完善出來。
如此一來，原著中像是後來佐助使用過的千鳥千本，千鳥銳槍等一個系列的衍生術自然不是問題。
「可惡，一定是分家那群忘本的人請來的忍者。」
最近一次的兩家爭吵后，分家的人集體搬離了原居住地，聯繫不到，各種當地勢力又有意地透露中，宗家的主事者確實有感到不對勁。
可沒想到動作如此狠厲。周圍的武士紛紛在電流麻痹中抽搐倒在地上，焦味中，禹小白減弱了雷遁的輸出，耳邊傳來蒼老的聲音。
老武士渾身顫抖地處在千鳥流的威力下，可竟然沒有倒下，禹小白偏了偏頭。
「喝！」
似乎適應了一些電擊，老武士全身繃緊用力，臉漲紅著一點點移動太刀。
「快去幫族長！」有男人喊著，呼啦啦，空曠的環境中又湧來不少人，有幾名背著長弓的人利落地抽箭彎弓。
「嗖嗖——」
勁弓發射的箭支快若黑影，禹小白突然啟動，一個旋身，容錯率和成功性在普通人看來低到不可思議的情況下，刷刷兩下在半空中把箭支斬斷。
箭頭飛出去，半截的木製箭支連著尾羽咕嚕滾在地上。
「叮！」
行雲流水，旋身中掏出的左手苦無換了一個姿勢地再次壓住了老武士。
老武士被這種操作驚了一驚，然後便是被戲耍般的巨大惱怒，這下真的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滋啦一聲，他終於將黑色的苦無改變了力道方向卸開抽身，緊緊只是吸了口氣，他睜著眼睛不退反進。
禹小白沒太當回事，電光在背後浮現，一根根纖細的雷屬性查克拉千本密密麻麻地形成，然後無情射了出去。
噗嗤噗嗤命中肉體的聲音，那搭弓的幾人最先倒下，老武士面色猙獰，把武士刀狠狠刺向斗篷的面門。
禹小白左手的苦無隔開那長驅直入的武士刀，斜邁一步，右手的攻擊就要到達。
「哈！」
老武士暴喝一聲，原先看似拼了命刺來的攻擊只是虛晃，某種千錘百鍊后形成的技巧在對攻中綻放，短短一秒，砰砰砰的交手不絕於耳。
對方突然節奏強行帶動，禹小白順著接招，可沒想到的是，再一次格擋中，老武士大力橫掃，「當！」
金屬一空，兩把苦無被砍得斷裂了。
現場安靜了一會，一些倒地的，捂著被千本戳出洞傷口的武士緊張地看著，苦無的碎片帶來了希望，驚喜之色劃過，擁有不敗戰績的族長創造了奇迹的上風。
「忍者只會奇淫巧技，論到近身刀術，不要丟人現眼！」老武士喘著氣，吃力而驕傲地說道。
禹小白回過神，這老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
「刀術？」
禹小白太過年輕的聲音第一次現出來，讓所有人震驚地打了個哆嗦。
扔掉斷開的苦無，禹小白的手摸上大腿的短刀，「沒看到我也帶著一把刀嗎？」
……
一閃而過的白光，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出刀，同樣斷裂的一截刀身叮噹墜落。
老武士雙眼無神，剛剛還絕強凌厲的氣息隨著武士刀的斷開快速頹然，無力地後退，摔在地上，沒再起來。
禹小白感受了下剛才的瞬息爆發，他現在並未能做到銀光閃爍的程度，可帶上雷屬性查克拉的作弊，弱化未完成相當於拔刀術的攻擊也將氣傲的武士擊潰。
看了一眼地上鬥志全無的老人，禹小白沒有繼續，到這裡就差不多了。轉個身，他和來時一樣，安靜地走了出去。委託的有錢老闆還是留了情面，沒讓他大開殺戒，剛才的打鬥，死的人很少。
莫名地來又離開，沒人能再找到那個只是為傭金而來的忍者，只留下一堆凌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