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遠遊
暗部方面與忍者學校的本次交流會,還是在有點尷尬中順利結束了。
「這次交流我們受益良多,非常感謝各位的到來……」
「哪裡哪裡,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是孩子們太缺乏鍛煉了……」
學校門口,來時同樣的地方,一大票忍者學校的老師正在送別禹小白他們,和之前不同的是,校門口後面還有很多跟過來的學生。
眼看他們要離開,學生堆里不知有誰喊道:「替身術老師再見!」接著竟是一片相似的惜別之聲。
「禹白桑很受歡迎啊。」領頭年長老師笑著說道。
禹小白偷偷瞟了一眼身邊老神在在的日向相田,還是拜這個人所賜啊,估計那一手動如驚雷侵略如火的苦無射殺,會給這幾屆的老師學生們留下很深的印象,而在這半偷襲的攻擊面前瞬間使出替身術的禹小白,無疑也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過譽了,學生們能從講課中得到一些收穫就是最好的結果。」禹小白說著一些雖然無趣但百試不爽的套話。
年長老師的表情更加和藹,另一邊此行只是充當兇惡擔當有點打醬油退休暗部面色也稍微柔和,講義有部分是他寫的嘛。
最後兩方在誠摯的對話中,揮手道別。
「為什麼孩子們只叫『替身術老師』,都沒有提我們。」時間來到了閑適慵懶的傍晚,回火影辦公樓復命的路上,日向相田突然開口。
禹小白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可能看我長得帥吧。」
「少貧嘴。」日向相田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原因。
禹小白也懶得和這方面簡單腦筋的兩位前輩細細討論,三人很快來到火影大樓,輕車熟路地來到辦公室。
「三代大人,我們來提交任務。」日向相田走在前面說到。
猿飛叼著煙斗,火影斗篷被他摘了下來,一片餘暉映在他身後的窗檯,桌上文件已經處理得很少,整了整一沓紙,對方好像快下班的樣子。
「這樣啊。」猿飛點點頭,上年紀的眉宇透露平和。
接過日向相田遞上來的文件,一旁待命著的類似於秘書的忍者也講述一些了解到的情況。
細細的碎語,禹小白看著這些,暖色調下靜靜在後邊站著,越過幾人,後面那起伏的木葉村在餘暉中呈現安詳的色彩,螞蟻般忙碌的人群,冒起的炊煙超過了穩穩佇立的火影岩壁。
現在的木葉還是很不錯的,他不由這樣想著。可惜他馬上就要離開這種寧靜。
……
「還好,給了『優』的完成評價。」
天邊顯露夜色,禹小白嘀咕著什麼回到家。
上課上著上著把聽課的小孩弄哭這種事,還是很不好看的,而且還是在禹小白講他部分的時候,不過幸好猿飛審核分明,雖然弄哭學生讓課堂進度有些混亂,但後來安撫之後,禹小白的講課還是深入淺出,起到效果的。
扔出苦無一事日向相田也要分鍋,最後看在結果不錯且沒有造成更大問題的份上,大家都圓滿完成了這次交流任務。
結束了人生中第一次在很多人面前的講課歷程后,禹小白的生活暫時回到了「宅在家裡」的軌道,休息之外,偷偷理解好禁術的理論部分,順便計劃下離開村子之後的事。
待離佩恩交待他動身一個月期限還有一周時,禹小白前往火影辦公室向三代說明了自己的意向。
「去村外遊歷啊……」猿飛放下看的東西,斟酌道。
村內人員想要到村子外面去,自然出行隨意,不過禹小白知道還會有人盯著他,另外他這次出去時間有點久,所以有必要報備一下。
至於出村之後,是否有人跟蹤,禹小白就沒當回事了,到了外面他可就不會客氣。
「嗯,雖然暗部幾年因為任務緣故走遍了大半個大陸,但那時候是陰影下的身份,這次想以另外一個角度了解各個國家。」禹小白眼神努力真誠,就差沒說出「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的雞湯了,說完后,見猿飛還在考慮,他頓了頓,說道,「在外我也記得自己是名木葉的忍者,如果遇到有意思的事情,會把情報發送回給村子的。」
猿飛終於有了一絲意動,這波忠心耿耿的扯淡還是很合他的心意,在禹小白有點一絲絲的愧疚中,猿飛答應了禹小白的外出請求。
「謝謝火影大人。」禹小白喜道。
「嗯。」猿飛摩挲了下煙斗,「什麼時候動身?」
「就在這幾天,我已經想很長時間了。」禹小白笑著說。
猿飛看著禹小白的眼睛,裡面可能帶著的純粹想法讓禹小白不敢過多對視,「一路順風。」
……
三天後,宇智波大宅。
當禹小白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以往在院子里勤奮練習的身影。
秋天的感覺越來越濃,半黃半綠的大樹下,禹小白輕輕走進了佐助的家。
因為有教導這一份聯繫,日益熟悉中,禹小白也沒有拘泥進大門非要敲門的禮節。
「不在家嗎?」禹小白疑惑道,走過院子,來到屋子的門口,喊了句,「有人嗎?」
沒人回應,禹小白撓撓頭,他這次是來和佐助道別的,三天的時間他已經做好了長時間出遠門的準備。
身後背著一個大背包,禹小白左右瞧了瞧,腳下一蹬,跳上了二樓的護欄,和式建築和中國以往的屋檐瓦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轉悠一圈,還真沒找到人。
「今天忍者學校應該放假啊,奇怪。」禹小白回到院子中,草地已有枯榮衰敗之感,小公園似的面積里秋風吹過就帶來蕭瑟,那棵夏日裡被不斷爬過的柏樹,此時也不如月前茂盛了。
禹小白眼神動了動,突然注意到了遠處樹榦邊緣露出來的藍白衣服。
當走到另一面時,禹小白無奈地笑了笑,他被即將遠遊的心情搞得不那麼從容,竟是沒注意到大樹樹榦的另一面坐著個人。
禹小白看著閉上眼呼吸均勻的佐助,衣服髒兮兮的。
應該是訓練太累了,這傲嬌孩子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猶豫了下,禹小白沒有叫醒對方,找來紙和筆,寫下了過來時想說的東西,然後用一塊石頭壓在草地上。
從屋子裡找來一塊毯子,給佐助蓋上,禹小白起身,緊了緊身後的背包。
轉身想離開時,想到什麼,禹小白眨眨眼,緩步走到沉睡安寧的佐助面前,彎下腰,右手伸向對方額頭。
……
佐助感覺恍惚中,額頭被某種熟悉的手法彈了下……
這種感覺如此熟悉溫暖而又讓他馬上生出嫌惡,那股重新升起的依賴被他壓下去,他不會再是那個懦弱的弟弟了。
訓練后的渾身無力中,他慢慢睜開眼醒來。
精神還有點迷糊,秋風冷冷地吹在出過汗的皮膚,他一伸手,摸到了柔軟的東西。
毯子?
佐助偏過頭,突然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青色泛黃的草地上,灰色的岩石,被壓住的白色的紙。良莠不齊的草往一個方向傾斜的時候,白紙被吹動起來,嘩啦啦,壓痕往下,他看到了一角的黑色落款。
朝名禹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