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對峙
小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燒著，禹小白的話投入進來，如石子掉進湖面。
「曉？」
大蛇丸陰冷的瞳孔里浮現驚訝的情緒，或者說是沒搞懂。木葉暗部，曉，是不該扯上關係的兩種東西。
聽著外頭大火蔓延下隱隱的人聲，這些喧囂吵鬧很快就會壓蓋燃燒的大火。禹小白走近一步，說道：「前不久你還是曉的核心成員之一，擁有身份象徵的『空』之戒對吧？」
「……」大蛇丸冰冷的看著他，不置可否。
「不過你既然現在已經退出曉組織，就把那個東西還出來吧。」禹小白沉著臉，如今時間緊迫，實在沒有策劃的餘地，直接開口也管不了多少了，「那東西你用不到了，把它給我，我就此收手。」
禹小白幾句話的緩衝足以讓大蛇丸了解到狀況了，「『還』？」大蛇丸不懷好意地著重強調了一個字，然後仔細看了看禹小白臉上戴著的暗部面具，神色陡然愉悅起來，甚至忍不住什麼笑話一樣，壓抑地笑起來，「哈哈哈……」
「原來如此啊……」大蛇丸本來看待禹小白眼裡的敵意都消去了不少，嘴角掛起奇怪令人厭惡的笑意，「實在是太有趣了，你怎麼會去那個地方啊？不知名的暗部雷遁使用者。」
禹小白皺了皺眉，實在不想和大蛇丸廢話，就知道如果大蛇丸感受到他和曉的關係，少不了自嗨一段時間。
電流滋啦啦地打掉一堆燃燒的木柴，禹小白的右手開始亮起雷光，冷眼看著不足三米的大蛇丸，威脅道：「大蛇丸，這不是你的本體，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我說什麼是什麼，不要嘰嘰歪歪。」
大蛇丸內心嘲笑起他那年邁老師的回憶心情被打斷，笑容瞬間收斂，聽到威脅的話語，大蛇丸陰測測地看著禹小白，說道：「呵呵呵……既然你都知道這是我的分體，你把這具身體毀了又如何，我憑什麼答應你？」
「該著急的人，是你吧？」
這話很實在，表面情況看起來大蛇丸完全不虛禹小白的生死威脅。音忍大部馬上到來，合圍之勢形成時，除非你夠強到千人斬，不然區區一人，必然會淹沒在人海。
「是嗎？」禹小白冷笑一聲，大蛇丸說的沒錯，他現在確實急，可急的人未必只有他一個。
這個問題在大蛇丸現身後禹小白就有在思考。「把你分體毀了當然沒什麼，可把這個據點……毀了呢？或者說是，『人體試驗狂人大蛇丸在音忍村秘密建立據點，和忍村首領達成骯髒交易『的消息傳出去后，你著急嗎？」
大蛇丸身體僵了僵，看向禹小白的眼神不一樣了。這確實是他心底最關心的所在。
人體試驗不管是地球，還是忍者世界，都是絕大部分人深惡痛絕和避而遠之的無人道行徑，大蛇丸的確暗地逐漸操控著音忍村，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明面上站出來，更不用說這處研究人體和各種活性生命做實驗的地方，暴露在即將到來的大量武士和普通忍者眼中了。
大蛇丸建立起有足夠後備支持的實驗據點，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工作室被炸了了沒關係可以再建，但這裡被公諸於世後幾年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他又得跑到外面去玩了。
「怎麼樣，大蛇丸？我只是要一個對你完全無用的東西，你給我，我走人，甚至我還可以把知道的一些領先現在的生物知識告訴你……造成現在這種情況是你率先發難，本來我們大可以好好談談。」禹小白看到大蛇丸臉色變化，知道有戲，便示好地撤去雷光，語氣也難得加上「真誠」。
禹小白把鍋全扔到大蛇丸頭上，大蛇丸嘴角抽著冷笑一聲，幾秒長如幾天的沉默，他終於再次緩緩開口。
「敢拿命賭……木葉的暗部，記住你了。不就是曉的戒指么，沒問題。」
禹小白暗暗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還真怕大蛇丸放不下面子跟他磕到底，那樣大蛇丸損失大但起碼無性命之憂，禹小白則可能會把命搭上去，有超電磁炮這記壓軸清場的招數，也是不保險的。
瞥到大蛇丸看他冰冷如刀子的眼神，禹小白默默避開視線，不管如何，這次大蛇丸是完全恨上他了，高手都是心高氣傲，禹小白以後碰到大蛇丸，絕對不會好過。
「嘔——」大蛇丸張嘴猛地一吐，一陣讓禹小白頭皮發麻的嘔聲，真的不知道對方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純粹噁心他，大蛇丸伸長舌頭，伴隨著粘液，一枚刻有「空」字的戒指被他吐了出來。
「……」禹小白虛著眼，手猶豫著抬還是不抬。
大蛇丸不跟他多廢話，甩手就一扔。
「滋啦啦……」在戒指即將入手時，禹小白手掌冒出電流，直接將戒指表面烤了一遍，確定揮發掉了噁心的液體，禹小白才放心拿到手上。
觸感冰冷，質地也不稀奇，沒有什麼太過驚人的東西，但是重要的，是戒指上隱隱存在一抹查克拉的波動。曉的十個戒指上面都有著陣法，只需輸送少量查克拉，便可以讓施術者的部分意識離開本體，傳送到指定的區域。通過這個，當曉組織內部有什麼會議決定時，禹小白他便可以參加了，這代表的意義就大不相同。傳送消息的方便也讓禹小白以後可以不用那麼麻煩地一級級把情報傳上去，而是可以直達佩恩帶土那裡。
「謝謝了。」禹小白客套一句，把戒指收進內衣口袋，看了看左右凌亂的現場，不客氣道，「那麼我先走了，你加油善後別被人看到。」
禹小白體表電流劃過，竟是用雷遁刺激細胞，直接把速度提到最高，沖向了地上散落著的破爛捲軸。
大蛇丸眼神更加冰冷一分，深處的幽芒幾乎能凍結靈魂，但他沒有出手，分體的他實力太弱是無法阻止禹小白的。
「土遁，岩流改造！」大蛇丸雙手結印，轟隆隆的響動，砂礫灰塵簌簌落下，地面顫動起來，一片片凸起的岩石就要封住頭頂炸開的口子。
禹小白快速撈了幾個，也不貪心，只要是時間實在不允許了，大蛇丸土遁結印結束時，他已經往上面衝去，藍色的光影和岩石的合攏交錯而過。
「哼。」大蛇丸冷哼一聲，待把現場簡單的蓋住后，不知從哪裡找出一件遮住面容的斗篷，悄悄來到地面。
幾名最快的音忍從房屋上跳躍過來，其中包括那名中年音忍，刷刷刷帶著風來到這裡，看到大蛇丸的身影，面色齊齊一邊，單膝跪地，恭敬道：「大人。」
大蛇丸對這些剛組起來的班子感到很心累，一指禹小白逃去的方向，一個黑影正在極快的遠離，途中遇到的音忍要麼甩開，要麼被雷霆斬殺，「沒看到那個人嗎，是潛入村子的罪魁禍首。」
幾人心中一驚，看過去后，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是大人，馬上帶人追殺！」
刷刷，人影再次消失，同時，大片還未到達的人手，改變了原本即將到達目的地的路線，往禹小白的方向合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