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試用期
風吹過來，捲起幾片地上的葉子。
院子已經空無一人，禹小白站在對著院子的木質廊道中，四下寂靜，帶土和絕的造訪似乎只是個錯覺，對方來得快，去得也快。
禹小白控制著已經細緻入微地查克拉流遍全身，感受到了體表隱藏極深的「異物」，那是絕留在他身上的「孢子」，這麼一來，自己的行動在曉眼裡會更加清楚。
禹小白答應了帶土加入曉，而完成一樁任務的帶土則帶著絕，馬上前去更為重要的宇智波那邊了。
殺戮如原著中展開，謀反只是部分宇智波族人，但剩餘的無辜老幼，也會在今夜死去。
禹小白洗漱完畢，毫無睡意，半響躺在榻榻米上，也是不斷想著事情。今夜發生的事情有些多。
……
前不久，當他說出「工資怎麼算」的時候，氣氛瞬間安靜，雖然看不清帶土旋渦面具下的表情，但絕對異常精彩，不說驚呆的白絕，就是從一開始就沉默的黑絕，嘴角都抽了一下。
帶土和絕甚至都對視一眼，怎麼的，木葉的酬薪待遇這麼差？帶土都不禁要懷疑下人生，自己招攬個影級強者根本不用費這麼多周章，直接付錢就行了？
這終究只是個玩笑話，帶土明白了禹小白的意思，但也異常尷尬地解釋一番，他雖然招攬人時毫不拖泥帶水，但工作待遇，工資結算什麼的，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
「每，每月組織會發錢……任務委託分成也拿的高……」
「噢，三險一金有嗎，還有不外出時住宿和吃飯呢？」
「……」帶土怔在原地是，無言以對。
「算了，當我沒說。」禹小白看帶土僵住的模樣，成了一時口舌之利，心下暗爽，擺出一副嫌棄很勉強的樣子，「那差不多這樣也行。」
「……」
不再欺負人，禹小白暫時結束這個話題，後面的才是重點。
……
「你們要去宇智波？」確定加入曉，帶土和絕又吩咐完話，要走人時，禹小白突然開口。
帶土別有深意地回頭，「看來你也知道，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禹小白內心複雜，可能有點擔心鼬，但又想到自己今後可能還要成為鼬的隊友。咦，好像今晚才剛說過「保重」的傷感話。
白絕在一邊笑了聲，「看來朝名禹白在木葉里能知道不少消息，宇智波鼬會滅族的事也知道，那今後配合組織情報的事會更順利了。」
帶土點點頭，不過他內心倒是更在意禹小白知道這個消息后的平靜。
「好了，你們走吧。」禹小白有點煩白絕的樣子，長的丑就算了，說話總感覺很欠扁。
「別忘了組織的任務。」白絕在禹小白身上留下孢子后，說了一句，就和帶土走人了，幾個跳躍就消失在夜色。
……
禹小白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他加入了曉，本以為會跟著鼬今夜后離開木葉跟著對方，開始干曉目前「斂財」階段的事，禹小白還想著會不會和鼬組成一隊，可惜帶土接下來說的話不同於他的預想。
「你先繼續呆在木葉，目前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一切照常，按時傳遞情報即可。」
帶土這是想利用禹小白在木葉的優勢，多套點木葉的情報。禹小白聽了，不由翻白眼，到頭來，他還是得面對根的麻煩。當然，在村內根奈何不了他是肯定的，怎麼說也是一名有資歷有實力的暗部。
至於不知道是佩恩還是帶土讓他留在木葉的命令，禹小白只能照辦，也沒說呆多久。
「把木葉一些機密事項傳回曉……」禹小白翻了個身，之後他似乎要做一些令人渾身難受的間諜工作。
性格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雖然投靠曉了，但天高皇帝遠，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禹小白又不是腦殘粉，現實分得更加清楚，所以他對曉現在分配的工作任務積極性不高，木葉有很多美好事物，曉把木葉當做日後對手，禹小白那麼拼表現那麼好乾嘛，奮勇拼搏，獻身對方偉大事業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這可能也是曉對他的「試用期」，但禹小白不在意，又不是真的畢業生進企業應聘崗位。
「叛忍。」禹小白輕聲念道，但不論如何，他現在的身份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有一天，他也要頂著這個名頭行走。
就在禹小白還輾轉反側之際，下半夜的木葉村隱隱喧囂起來，出色的聽力讓禹小白聽到不少人走動，更有忍者在屋檐上飛來飛去的響動。
宇智波大族發生大事，很快很多人便知道了。
當二天開始，普通人和忍者步入日常生活軌跡時，一個消息如風一般傳遍整個木葉村。
儘管高層刻意壓制了，無人敢肆意宣揚，但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間近死掉全部族人，只留一人存活的消息逐漸被人們知道，空蕩下去的大宅，是不可能瞞住的。
宇智波鼬，這個天才少年也將背負一切罪名，成為性質極其惡劣的叛忍，逃出木葉以另一種方式去活著。
且不論坊間不知情者的討論（佔了木葉百分之九十九），當幾日後，禹小白路過宇智波昔日氣派的大宅，門口掛著白布，花圈擺開，地面異常散亂，這幾日與宇智波交好的人都來祭奠過了，或真情或虛假的哭聲盤旋不去，可笑的是幾位致使這一切的木葉高層也來走了過場。
如今，宇智波的大門變得冷清，熱度褪去，加上木葉刻意為之，人們終究會不去在意這件轟動一時的事情。
除了唯一倖存的男孩。
宇智波佐助應該還跪在靈堂吧？禹小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進去，他任由這些死亡發生了。
親眼看到的場景勝過漫畫的黑白頁和屏幕上的動漫，鼬選擇了一個自認為兩全其美的道路，事實也是如此吧，宇智波不是謀反之族，還有著光輝和榮耀，木葉的和平也繼續保持著，覬覦的鄰國沒有找到可趁之機。
火影忍者的作者叫岸本什麼來著？禹小白握了握拳，低垂下眼瞼。
離開前再次看了一眼，禹小白記得答應鼬指導佐助的話，只不過，現在的佐助還在悲痛和崩潰之中，鼬想讓他的弟弟帶著仇恨成長，禹小白嘆口氣，無語和同情，鼬你特么是真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