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叫你裝
尖銳利器在空氣中摩擦的聲音從腦後傳來。
這種聲音太熟悉了，因為禹小白就不知多少次這樣隱晦地揮動過苦無。
轉身是沒有經驗者才會做出的行動，禹小白臨危不亂，猛地一蹲，頭頂傳來「嘩——」切空的呼嘯，不等那隻苦無划完，已經進入狀態的禹小白就地一個掃堂腿，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一拳迅猛的反擊直接擊中了倒下的人影。
不對勁……
「嘭」，拳頭傳來的觸感讓禹小白臉色一變，偷襲的忍者竟緩緩變成了一灘水掉落在地上。
「不好……」
禹小白意識到這是個布置過的局，轉頭剛對鼬說出兩個字，大樓外飄蕩的雨絲早已旋轉瘋狂。
「轟！」
一條水龍帶著偌大的威勢從殘破的窗外狂暴撞進來，丈余寬的身首幾乎馬上填滿了半個房間，強勁湍急的水流轟隆隆地奔騰而過，地形一下子被改變，水龍肆虐地從外頭進來，又很快筆直衝出了外面，像頭髮狂的魔獸。
「呼。」
一片狼藉中，禹小白呼出口氣，擦了擦臉上濺到的水漬，一部分是雨水，一部分是查克拉所化，看著那頭絕對a級以上的水遁忍術貫穿了房間，從另一邊的窗戶撞破出去，心裡不由產生一絲心悸。面對出人意料的攻勢，還好禹小白憑藉超人的動態視覺和反應力在水龍捲砸在身上前堪堪跳了開來，而鼬也在禹小白的提醒下，不留手地開啟三勾玉避開攻擊。
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禹小白心裡升起疑惑，雨忍還是曉？可惜快速的戰鬥節奏不會給他時間思考。
水龍捲衝到外面后失去了查克拉的支持自行消散，禹小白已經掏出一把手裡劍，和鼬對視一眼，頭頂天花板外就是天空，兩人瞬身術離開狹小空間，來到了大樓天台。
幾乎感受到外面雨絲的時候，查克拉的感知也清晰起來。
「三個上忍！」禹小白心中一凜，他和鼬出現在天台，視野空曠，馬上看到天台邊緣站立著兩名佩戴雨忍護額的忍者，不遠處的一座塔尖上，還站在著另外一名雨忍，查克拉的氣息非常接近，全是上忍。
「反應挺快啊。」一個雨忍手裡還捏著水遁的印，嘴角殘忍地勾了勾，帶著些許可惜的語氣說道，「發現你們特地埋伏了一下，想快速解決的，卻沒想到失敗了。」
三對二，鼬這邊的查克拉量還顯示著中忍水準，即使偷襲失敗，三個雨忍似乎也覺得勝券在握的樣子，所以既沒有藏匿身形，也沒有在禹小白和鼬出來后發動雷霆攻勢。
對方顯然抱著硬實力碾壓的想法，禹小白抿了抿嘴唇，懶得去和很囂張地雨忍對話，反派可是都死於話多。
「石川，別廢話了，趕緊……」不遠處塔尖上的雨忍似乎是隊長，他冷漠的話語剛說到一半，視線看清什麼，語氣一頓。
「是寫輪眼！」
吃驚的話語打破了上位者的風度，他剛想提醒隊友，卻為時已晚。
名叫石川的雨忍下意識地隨著話語將眼光從禹小白身上移開，看向了旁邊威脅性似乎小很多的少年。
斗篷被摘了下來。
沒有防備，一雙猩紅的眸子在他眼中陡然放大，三個有魔力般的勾玉詭異地旋轉起來，他驚愕地轉開目光，卻發現猩紅的勾玉已經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天地顛倒，無限制地膨脹起來……
「啊！」
「滋啦——」
禹小白早就等著這刻，絕佳的機會下，雷光毫無預兆地炸起，查克拉瞬息布滿全身，一抹帶著電光的身影切開雨幕，雨水和風全被甩在了身後，幾乎是肉眼捕捉不到的高速下，剎那間他已經和那名中了幻術的雨忍交錯而過。
「叫你裝。」
禹小白的斗篷和雨忍的頭顱同時在高速中離開了原主。
這毫無保留地全力一擊沒有失手，苦無切豆腐般劃開了雨忍的脖子，對方臉上還殘存著中了幻術的驚恐，血色飈出，腦袋滾落下來，絲雨帶風，將這片失去支撐的殘破人體，吹出了大樓。
殊死搏鬥，上忍就是可以這麼容易死。
「石川！」
天台上另一名雨忍不敢置信地吼道，他看著同伴身首分離的屍體輕飄飄地從高空墜落下去，朝那個方向走了一步，來不及說多餘的話，一抹電光已經從遠處極速拉扯到眼前。
「叫什麼叫，想陪他一起死啊？」
那名雨忍倉促用手裡劍架住了禹小白的攻擊，瞪圓的眼睛里彷彿要噴出火焰，面對禹小白的垃圾話，他咬牙切齒道：「木業的忍者，你死定了！」
「哦。」
禹小白禮貌性地回了一句，完全無視對方足以把下忍壓製得動彈不得的殺氣，手上的苦無毫不客氣地全力揮出。
「叮！」
雷屬性查克拉刺激細胞能讓禹小白對戰大部分忍者都有體術優勢，眼前這名雨忍話放的很狠，但是被禹小白刻意快速進攻不斷逼迫的情況下，目前也只有被壓著打的份。
如果情況沒有改觀，被禹小白殺掉也是遲早的事。
塔尖上的雨忍隊長早就站不住了，身子一躍，有心想去幫陷入苦戰的同伴，卻被鼬攔了下來。
「小鬼，滾遠點！」
雨忍隊長看到一個中忍敢不知死活地沖向自己，頓時大怒，不去看對方詭異的眼睛，準備直接用體術幹掉。
然而近身後幾下飛快的交手，勝負未分，雨忍隊長暗暗心驚，這個木業小鬼實力竟然不弱，寫輪眼的血繼界限下，他根本無法最大限度地發揮優勢。
雨忍隊長沒有猶豫，短時間不能解決對手，他一次把鼬逼退後，直接放了信號彈。
禹小白回頭瞧了一眼，暗罵一聲無恥，這都要叫人，敢不敢單挑？
可不管如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信號彈在半空中爆炸。
信號彈在陰雨天氣效果差一些，但叫一堆雨忍過來絕對沒什麼問題，這裡可是人家的忍村。
「鼬，撤了！」禹小白大喊一聲。
「明白。」鼬看到對方發出信號彈，也知道事不可違了。鼬還沒完全成長起來，此時應付一個上忍隊長還比較吃力，萬花筒不能輕易使用，寫輪眼的幻術又被對方一直很警惕地防著，如果兩年後，成為暗部分隊長的他對付眼前的雨忍絕對卓卓有餘，現在還是嫩了。
就在禹小白剛準備丟下被他壓著打的雨忍跑路時，一股比之前遇到水龍彈襲擊時更強的危險感降臨。
雷遁開到最大，禹小白剛和雨忍對攻一次，此時武器也不要了，直接滑步閃避。
「咚！」
一把怪異裹著繃帶的大刀轟然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