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守夜
禹小白突然的停手讓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即使收了力，一團火球也是轟然往前方沒有阻礙了的空氣飛去一段距離，最後撞上了某棵倒霉的大樹。
「轟」，身後火光燃燒起來，還有噼里啪啦的爆炸聲。禹小白沒有回頭，嗯，純爺們從不回頭看爆炸。
「這樣結束了？」鼬開始有些喘氣，他仰頭看著禹小白，三勾玉的寫輪眼裡有些疑惑，語氣里還有些不盡興的感覺，確實，現在開始來說戰鬥才進入佳境。
「嗯，差不多了吧，不是就切磋一下嘛。」禹小百跳躍來到鼬的面前，笑了笑，「就當打了個平手。」
鼬沉默沒說話，最後還是收起手裡劍點頭，這次切磋表面上來看禹小白更有優勢，但是兩邊都有留著力，仔細想的話，打到這裡確實差不多，再往後，可能就要收不住手了。
鼬寫輪眼開到三勾玉后，預判對手動作會更加清晰，不過禹小白倒是有自信開啟雷遁加速后讓對方再次和自己保持同一水平線，只不過面對三勾玉級別以上的幻術禹小白就沒有很大把握了，他畢竟對幻術方面不是很擅長。
當然，還有最重要一點，鼬還有萬花筒的大招。所以幾分鐘的交手說不上什麼勝負，真若實戰，不確定因素還會更大，生死間，哪有什麼穩勝的道理，下忍幹掉上忍，也不是不可能的。
兩人處理了下戰鬥痕迹，澆滅了豪火球引起的火源，避免引發更大的火災。還好他們現在還在火之國內，如果在他國境內鬧出這種響動，就有點作死了。
換了一個地方紮營，夜色也比較深了，準備開始休息，兩人決定輪流守夜。
沒了打鬥，林子里安靜下來，月色下樹影搖擺，不時會有蟲鳴聲透出草叢。如果忽略掉野獸毒蛇的威脅，這裡也是個很有自然韻味的地方。
不過禹小白肯定不會去珍惜感嘆，忍者世界里到處都是這樣的，自然原始也意味著不安全，包括整片大陸常年干戈不斷，許多不乏厲害之人要去改變它，仇恨接著仇恨的惡性循環，可除了鳴人，沒有一個成功的。
上半夜是禹小白守夜，眼前的篝火已經燒的很小了，只能勉強保持一絲火苗，禹小白不時拿著樹枝撥動一下，讓最後的一點光亮不至於不消失。
「寫輪眼，血繼界限……真的好用啊。」禹小白回想之前和鼬的戰鬥，嘆了口氣，鼬有在努力，禹小白也有在努力，可鼬的成長速度以後肯定會超過他，此消彼長，包括後來的一些小強，可能都會將他甩在身後。
這種事沒有人會去比較，但禹小白內心有自己的尺度，難道六年，九年之後，自己只能幹看著那些主人公們翻雨覆雨，退居二線，真的變成漫畫鏡頭的某個背景跑龍套？
雖然目前他發現了自己和地球還有著聯繫，不去管忍者世界的糾葛，在地球安穩過一生也是不錯的選擇。可那不穩定的穿越和自己似乎被畫進漫畫的細思恐極的現象，註定讓禹小白安心不下來。
他得搞明白這一切，冥冥中似乎有隻手在操控，所以他必須得提升實力。
「難道還是得去研究一下時空忍術？」禹小白內心想著，牽扯到時空方面的都很神秘，木業的封印之書或者一些秘密典籍可能會有涉獵，另外的話，禹小白能想到的只有斑和帶土了。
「難道我也得走上『每個穿越火影的主角都會加入曉』的傳統道路？」禹小白想到這裡，不禁笑了起來，這算自己吐槽自己一番，可笑完之後，表情變得嚴肅。
為了得到時空方面的知識，這個法子還真不得不考慮下了……
從前的禹小白或許不會產生這種危險的想法，他是個正常人，而曉從來就是收不正常的人的地方，但現在不同了，他還能回到地球，那裡他還是個高中生，消磨青春地去讀書，那樣的生活如此親切，並且似乎唾手可得。
突然，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禹小白條件反射去拿手裡劍，動作到一半又後知後覺地停下。
是鼬。想事情太投入了，原來都要後半夜了。
抬頭看了看，星辰還明亮著，不過月亮在下半天空了。
「前輩。」鼬自然發覺到了禹小白的動作，不過沒說什麼，走到禹小白身邊坐下，問候了一句。
「嗯，你起來了。」禹小白說了句，揉了揉臉站起來，略微活動了下有點僵硬的手腳。
鼬坐在暗淡的篝火前，撥弄了幾下樹枝，然後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擦起了手裡劍。
深夜無聲，寂靜的氛圍下，只有禹小白檢查周圍幾處預警裝置的走動聲。
「沒什麼問題。」禹小白拍拍手回來，說道。
鼬習慣性的冷淡表情，只是點點頭。
「哎，睡覺睡覺。」禹小白早就知道鼬是什麼性格，不再說什麼，就要往帳篷里鑽。
鼬低頭擦著手裡劍的動作緩了緩，猶豫了一下。
「禹白前輩。」
「嗯，咋了？」禹小白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
「剛才無意聽到了前輩的自語……」鼬語氣帶點禮貌性的抱歉，「前輩你……是羨慕寫輪眼嗎？」
禹小白一愣，覺得有點奇怪，這算啥。他剛想隨便說點什麼，又突然看到了鼬此時的表情。
還是有點沉默的樣子，但獨自坐在黯淡的篝火下，背後是深邃的黑暗。
抿了抿嘴唇，禹小白想了想，說道：「羨慕是肯定羨慕的。」
「是么。」鼬不出所料，這種話不止一次聽外人說了。
「可是，如果真要選，我還是希望普通點就好了。」禹小白後來的話讓鼬抬起頭，「得到的愈多，承擔的肯定也會愈多，背負寫輪眼的宇智波家族，實在讓人羨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