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不歸,被禁足
話說,第一天晚上傅子華與木子依走走停停,徹夜未眠未休。激動得睡不著,就兩個人在影視廳里打起了遊戲來,反正打不過癮不準走人。
第二天索炎在醫院接到傅媽媽的電話,說傅子華一晚上都沒回去,打電話也不接。索炎聽明白了,傅媽媽是找索炎要人來了。於是索炎就立馬打電話給木子依,問問兩個人在幹嘛,怎麼還不回家了。
木子依眼睛看著牆上的屏幕,嘴裡還喊著「殺呀」,這時已經按下了來電接聽快捷鍵。
「依依,你在幹嘛?子華有沒有跟你在一起?」電話那頭,索炎焦急地問道。
「我在玩遊戲呢,子華也在。」木子依說。
「傅媽媽剛給我打電話,正在找他呢,跟子華說一聲,讓他給他媽媽回個電話。」索炎說。
「好的,索炎哥哥,你現在在哪兒啊,很忙嗎?」木子依問。
「我在醫院,這會兒不忙。」索炎說。
索炎剛說完,木子依立即關掉遊戲,站起來,問:「索炎哥哥,你怎麼了,你生病了嗎?你哪裡不舒服嗎?」
還沒等索炎回話,木子依就說:「索炎哥哥,你等著我,我去醫院看你。」
說完,木子依就掛了電話。
夜不歸宿的傅子華,看著手機上幾十個未接來電,抱著頭蹲在一邊,動也不想動,他只知道,回不回電話回到家都死定了。木子依要出門,就拖拽著讓傅子華趕快起來,傅子華這才不情願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傅媽媽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看見睡眼惺忪的傅子華,走上去拍打著他的肩膀,喊著:「你這傢伙,居然敢一個晚上都不回家,你說你都幹嘛去了,一整個晚上的,你都幹嘛去了?」
「媽,我不就是跟小夥伴玩了一晚上的遊戲嗎,你幹嘛這麼激動嘛,你都打疼我了。」傅子華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還知道疼是吧,你玩遊戲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的感受呢?你說,是不是有是那個木子依帶的,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不要經常跟她混在一起,她就是一個刁蠻任性沒教養的人,父母有著那麼大的家業,都沒培養出個賢良淑女,真是作孽啊。」傅媽媽說。
「你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啊,依依那麼好的一個女孩,怎麼就被你說成這樣了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傅子華說。
「你還說她是好女孩,那你告訴我,她哪一點好了?」傅媽媽說。
「至少她長得很好看,我就是喜歡她,怎麼了?」傅子華說。
「你這個小祖宗啊,你真的是要氣死我不成,你說你爸在的時候也經常忙得夜不歸宿,怎麼你也這副德行,我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呀,我真是命苦啊!」傅媽媽拍打著胸脯,哭喊著說。
「媽,你說夠了沒有,我爸的離開還不都是因為你。」傅子華說。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傅媽媽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怒目圓瞪地指著傅子華。
傅子華正要說什麼,被從屋內走出來的大哥攔住了。
傅大哥說:「子華,嫂子已經做好了早餐,吃完後進我書房去等我,我有事要跟你談談。」
將傅子華差遣走了,傅大哥這才上前來安撫母親的情緒,傅媽媽自從一年前傅爸爸離開過後,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還沒完全走出青春期困擾的傅子華,也會經常因為這件事感到非常煩躁。而整個家裡,傅大哥成了頂樑柱,從此將家裡的物質開銷以及精神支撐穩穩地擔在了肩上。
等在書房的傅子華,來回地看著房間里的陳設,並不是因為好奇,而是有些緊張不安,想看看能不能找點新鮮的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
「你在幹嘛呢?」傅大哥推門走進來,又隨手將門反鎖上了。
「跟我說說吧,你昨晚去哪兒了?都幹了些什麼?」傅大哥繼續問道。
「我昨晚就跟小夥伴玩遊戲去了,玩了一個通宵。」傅子華說。
「玩遊戲,跟誰玩遊戲了?是木子依還是索炎?」傅大哥問。
「索···索炎。」傅子華說。
「索炎的媽媽昨天進醫院了,他也一晚上沒有回家。」傅大哥說。
「我昨天真的就是跟索炎一起出去的啊,不信你打電話問他。」傅子華說。
傅大哥在茶台前邊坐下來,隨手泡里正燒著水,他將正要做到他身旁的傅子華叫住,並讓傅子華做到他對面去。
「我不想坐椅子,我想坐大沙發。」傅子華說。
「坐過去。」傅大哥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著傅子華,傅子華也就不再反抗,乖乖地坐到了傅大哥的對面。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叫到這裡來談話嗎?」傅大哥雙手準備著茶湯,問道。
「應該不只是喝茶這麼簡單吧?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比如像股權分配之類的?」傅子華問。
「你小子想得還真多啊,現在就開始考慮股權分配的事情了,你放心,這個不會虧著你的。在目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需要知道並做決定。」傅大哥說。
「是什麼事情?」傅子華問。
「我和媽媽商量過了,年後直接將你送到矽谷,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四到十年的時間,你可以不用回國。我已經開始為你準備矽谷大學的神情資料,公司的技術合作方也願意為你提供工作見習崗位。接下來就看你的意思了。」傅大哥說。
「我不去,我已經決定年後不再去美國了,直接參加黎斯蘭特大學的特招生考試。」傅子華說。
「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傅大哥說。
「是,我的意見就不能說了嗎?去美國的時候是你們把我送過去的,回來的時候也是你們讓我回來的,現在,你們又商量著要把我送出去,那我是什麼,是你們產業鏈上的一個工具嗎?說扔就扔,說打磨就打磨的,能不能讓我自己做一回決定了?」傅子華激動地喊道。
「我知道你跟子依之間的感情,但你們現在都還太年輕,只是靠著這一份單薄的所謂的愛情,人生一輩子還這麼長,是會變得枯燥無聊的,你們必須要有堅實的物質基礎做依靠,你們也需要有各自相對獨立的發展空間,還要從中去學會如何彼此協助。」傅大哥說。
「你說的那麼多,我一句都沒聽懂,我只知道,我現在不可能離開依依,一個人去矽谷。」傅子華說。
兩個人的談話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傅大哥沒有迅速地接過話,只是靜下來安穩地沖了一壺茶,斟滿茶杯,一杯一杯,兄弟倆將整壺茶喝完了。
「你喜歡這茶湯嗎?」傅大哥問。
「還行。」傅子華說。
「那你有多喜歡子依?」傅大哥問。
「就是想天天跟她待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玩遊戲。」傅子華說。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兩個人的未來?」傅大哥問。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啊,兩個人在一起只要輕鬆快樂就好,哪裡需要考慮那麼多,你們大人的世界怎麼都搞不明白呢?」傅子華說。
「你已經成年了,必須要學會用成年人的方式去思考問題,很多事情,你也會很快地就明白的。不管爸爸媽媽之前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樣的影響,你必須要學會全新向上的工作和生活的方式。還有,你要改變同媽媽說話的態度。」傅大哥說。
「我也想好好說話,可是我們的媽,她什麼時候說話是客客氣氣的,你是想讓我對她笑臉相迎,語言充滿愛意的話,根本不可能,我做不到。」傅子華說。
「好,你要是做不到的話,就給我在這裡呆著,哪裡都不許去,直到能夠做到為止。」傅大哥說完,帶走了鑰匙,將房門反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