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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護法之身

  丫頭帶著我穿過秘境來到了那座小茅屋裡前,我們卻沒有在茅屋裡找到劉欣慈。這裡的風景這麼好,她不一定呆在屋裡不出去啊!

  後來我們在湖邊見到了她,劉欣慈正坐在湖邊釣魚,表情淡定而悠閑,一點也不像被人擠出村子的模樣。


  丫頭對劉欣慈說明了一下,劉欣慈抬頭看了看我,示意丫頭退下吧!她指著旁邊說道:「那裡有魚竿和魚食兒,有興趣陪我釣魚嗎?」


  我有事要跟她說,就走過去拿起魚竿弄了點魚食兒,然後投入了湖裡。其實我這人不怎麼會釣魚,關鍵是我心性太急,讓我一動不動的坐著等它上鉤,實在有些困難,但現在為了配合劉欣慈,我也只能壓著性子坐了下來。


  這裡微風徐徐,不冷不熱,空氣也很是新鮮,真是一個修養身心的好地方。我看著劉欣慈問道:「沒想到你還喜歡釣魚?」


  劉欣慈並不看我,而是盯著湖面聲音放的很輕,似乎怕打擾了即將上鉤的魚兒,她說:「其實我沒有這個耐心的,小的時候我娘教我,說一族之長就要有這種魄力,既要雷厲風行,又要能忍會忍,只有忍耐這兩個字最能考驗人心,我落到今天這地步才想起我娘的話,我娘以前很喜歡釣魚的!」


  說到最後她終於看了我一眼,我笑道:「你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些日子住在秘境里,真的鍛煉了劉欣慈的心性,她不像以前看起來那麼強勢了,骨子裡柔軟了許多,怎麼說呢,她更像是一個女人了。


  劉欣慈道:「你找我什麼事呢?」


  我這才想起來,就說道:「昨天村子里鬧鬼了,你知道嗎?」


  我想劉欣慈應該是知道的,丫頭總有辦法弄到村裡的情況,她若是知道一定會告訴劉欣慈。果然,劉欣慈聽我說后一點也不驚訝,而是淡淡的問道,知不知道是什麼鬼?


  她連見鬼都見的如此淡漠,可見釣魚真的能鍛煉人的心性啊!


  我搖了搖頭,「我要知道就不來問你了。」


  「哦?這麼說你是來問我的?」劉欣慈這才有了興趣。然後,我就把村子里這兩天發生的事向劉欣慈說了一遍,先是從迷惑周強那個鬼開始說,然後又說到早上的時候叫住我的那個小女孩。


  雲娘說春姨的孩子七八年前就死了,所以她的結論是我見到的那個小女孩,要麼就是我產生了錯覺,把春姨看錯了,要麼就是……是鬼!

  如果連那小女孩也是鬼的話,那老子得衰成什麼樣啊,兩天之內三次見鬼?卧槽,這種情況要是給算命先生一瞧,肯定也說你名不長久了。


  我定定的看著劉欣慈,等著她的答案,劉欣慈凝眉思考著,並不急著回答,我卻有點坐不住了,大聲道:「你倒是說話啊,你說我是真的產生了幻覺,還是太點背了,屢屢見鬼呢?」


  劉欣慈壓低聲音:「噓——小聲點,你把我的魚兒都嚇跑了,要是釣不到魚,我們中午吃什麼?」


  「你少來了,我都快成殺人犯了,哪兒還有心情吃飯!」我沒好氣的說道。


  劉欣慈見我如此沒有耐心,卻笑了笑,又問我:「你是說那小女孩叫住了你,讓你去村外摘節節草,然後春姨就死了?」


  「是啊,你說我跟那個春姨沒仇沒怨的,我為什麼要殺她?可是,若說我說的是實話,卻也沒有人信,一來屋子裡並沒有找到那個小女孩,二來,就算有小女孩,她也不應該害自己的母親啊。」


  「所以呢,你懷疑你看見的也是鬼咯?」


  「呃……我不知道!」我情緒十分低落,連帶著魚兒也不光顧我,坐了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劉欣慈想了想,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雲娘說的不錯,春姨的女兒七八年前就死了,從那以後,她整個人就瘋癲了,日日關在屋子裡,很少出門,就算出來見了人也是瘋言瘋語的,村裡的女人大多不跟她打交道,她很孤僻。」


  「那,她女兒是怎麼死的?」我問劉欣慈。


  劉欣慈十分爽快的回答了我的問題,春姨的女兒據說是病死的,似乎是得了傳染病,當天夜裡就死了,那一夜還下著大雨,春姨連夜跑出村子將她女兒埋到了後山,估計是悲傷過度,春姨暈倒在了女兒的墳頭上。


  第二日老妖婆帶著人將春姨找了回來,不過,老妖婆並沒有把春姨送回家,而是帶進了古堡,在古堡里一連呆了三天,三天後老妖婆把春姨送回了家裡,可是,她卻瘋了。


  我驚愕道:「老妖婆把春姨帶進了古堡?然後送回家的時候她瘋了?」


  「你什麼意思?你懷疑石婆婆把春姨弄瘋了?」見我神色訝然,劉欣慈問道。


  我急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老妖婆心腸歹毒,她哪裡有那麼好心去墳頭把春姨找回來?再說,找回來不送回家裡,卻帶到古堡里,這不是很奇怪嗎?」


  「何沉啊,你真是不了解石婆婆,她雖然對你不好,但那是因為你是村外人,還是個男人,石婆婆身為村中的掌權者,她自然是要管村裡女人的死活的,再者說,石婆婆位高權重,她有什麼理由去害春姨呢?」


  「呃……」我說不上來了!也許是我神經太過敏感,反正一提到跟老妖婆有關,我總覺得沒好事,總覺得她在其中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


  劉欣慈繼續道:「不過我倒是有點同意雲娘的說法,你接連兩次見鬼,是不是神經出現了問題,所以才將春姨本人看成了她的女兒?」


  我笑了笑:「我看不是我神經出問題,而是你們,就算我想把春姨看錯,可是你們都說她女兒死了七八年了,我又怎麼會知道她有一個女兒呢?我怎麼不把她看錯成別人呢?」


  劉欣慈被我一語問到,她也說不上來了。其實這根本解釋不通嘛,我來村子才多久,若不是她女兒真的出現過,我又怎麼會知道她有個女兒。


  我又問道:「春姨的事情說不清楚了,那媛姐你總知道吧?說說媛姐吧!」


  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準備著劉欣慈聽到這個名字后,也會出現異常的反應,可是這一次我失望了,她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回憶一般敘敘的念著:「啊,媛姐……」


  「是啊,就是那屋子的主人,我聽雲娘說她也是幾年前病死的。」


  劉欣慈點了點頭:「嗯,是和春姨的女兒是同一年,似乎,只比她女兒晚了幾個月。」


  「她們是同一年死的?」我吃驚道。會不會這麼巧合啊,兩個人居然是同一年死的!而且現在同時出事,說二者之間沒有關係都讓人無法相信。


  既然劉欣慈不避諱媛姐的事,我就讓她將媛姐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講給我聽,果然如我預料的那樣,身為族長的劉欣慈並沒有迴避這件事。


  劉欣慈說,當年媛姐去世在村子里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因為她沒病沒災的忽然就死了,而且,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這麼容易死去。


  我聽劉欣慈提起媛姐的身份,好奇的問她媛姐什麼身份?雲娘告訴我她不過是村子里一個普通的女人啊,難道雲娘騙了我?

  劉欣慈緩緩道:「其實,媛姐是巫師家族的人,確切的說,她是一個護法。」


  「護法?」我吃了一驚,巫師家族有四大護法,芙蓉和香菊這兩個是經常出現在雲娘身邊的,還有兩個默默無聞,不攙和任何事,有跟沒有一樣,我壓根沒有注意過那兩個。


  但是現在怎麼又出現一個護法?難道原本村子里有五大護法嗎?

  劉欣慈很快否定了我這個答案,她說巫師家族向來只有四大護法,媛姐是東大護法,也是四大護法之首,四大護法中媛姐的巫術最高,媛姐做護法的時候,芙蓉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孩子呢!

  後來媛姐死了,巫師家族才又選出一個來填補她的空位,可選出的這個卻是個膿包,什麼事也不敢做,也不扛事兒,最後這東大護法卻落到了四大護法最末尾的一個,倒是讓後來居上的芙蓉撿了個便宜。


  我隱約記得,芙蓉和香菊,一個是西大護法,一個是南大護法。她們成日跟在雲娘身邊出謀劃策,另外的北大護法和填補了媛姐之位的東大護法壓根都說不上話。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媛姐是怎麼死的?難道也是得了什麼傳染病嗎?」


  「不,她的巫術高深莫測,什麼傳染病能傳染了她?其實,媛姐是死於……」劉欣慈頓了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她壓低聲音,彷彿冒著多大危險似的對我說出了幾個字。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也不由得為之一愣,身子跟著抖了抖,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後背爬了上去。要是放在以前我是不信這些的,可劉欣慈此刻的表情無比嚴肅,卻讓我不得不信了起來。


  她說,媛姐是死於一場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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