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石碑
魔女就坐在我對面,光著身子,我只要眼帘低垂,就能落在她胸前。魔女的那種意識很差,即便我盯著她的胸部一直看,她也不會說什麼。
魔女講述著她這幾天的經歷,就算是抓了一隻蝴蝶,都能讓她高興半天,還真是沒見識!我算是明白了,這女人沒走出過魔界,所以也沒有穿衣服的需要。
可是她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外面啊,難道就這樣光著屁股滿大街溜達?呼,幸虧這是大山,若是誤入都市,不得被警察叔叔以裸奔的罪名給抓起來啊!
我拍了拍小心臟,魔女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說道:「那天,我趴在一棵樹上睡覺,看見了兩個人,有個男人在吃那個女人的臉!」
嚇!我被魔女的話嚇了一跳:「什麼?有個男人吃女人的臉?」呃,這是一幅什麼樣的畫面,莫不是魔女遇見惡鬼了?
我正驚訝著,魔女忽然湊上來在我臉上吧嗒,親了一口。然後道:「那個女人先是這麼一下,男人就轉過身子,抱住她的頭,啃食起來!」
我擦!我差點一頭栽倒地上!
魔女歪著頭道:「他們這是在幹嘛?難道,女人的臉很好吃嗎?」
「呃……這,這叫我怎麼回答啊!」我看著魔女的身體有些尷尬,這腦殘娘們,居然連接吻都不知道。
我不好回答,魔女卻硬是纏著讓我說清楚,我一急,直接抱住她親了起來。魔女的身子僵硬,一動不動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什麼感覺?」我問道。
魔女眨巴著眼睛:「何沉,你怎麼也吃我的……嘴巴啊!」
撲哧,我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跟這個白痴女人簡直無法溝通。然後,我就看見魔女的臉變得通紅。
真是奇怪了,既然她沒有那方面的意識,她臉紅什麼啊!我還沒弄明白,魔女激動的一把抓住我,氣喘吁吁的問道:「我,我,我怎麼心跳的好快?」
砰砰砰!果然,魔界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我坐在這裡,都能聽見地動山搖一般的心跳聲,驚得我還以為山體滑坡了呢!
再仔細一看,魔女的胸部已經通紅一片,那顆跳動的心臟十分不安分,分分鐘都想跳出來似的。魔女被折磨的語無倫次,一個勁兒的問我,她的心為何這麼跳?
我特么知道為什麼啊!
我不過是親了她一口,實在沒做特別的事,魔女的心臟就已經跳的這樣厲害,要是……哎,我不敢多想了。
魔女忽的站起來,喊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我……」
我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想伸手去拉她,剛一碰到她的身子我就縮回手去,我擦,她的身體滾燙,我的手指居然被燙傷退了一層皮。
「魔女!」我驚呼道,這特么到底怎麼回事啊!
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魔女一股煙消失在我眼前。我急的站起來大喊,怎麼喊都沒有用,魔女又不見了。
擦,這到底怎麼回事?親了一口,就滾燙成這樣,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我看了看附近的草叢裡,也沒有魔女的蹤跡。
這女人,再次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我只能先找個地方過夜,等天亮再回村子了。這裡距離水晶洞很近,我就去了水晶洞。
水晶洞是南道村的仙洞,據說洞壁上的水晶可以放射出對人體有益的元素,這個山洞可不是人人都能來的,只有位高權重者,才能躺在這裡。
劉欣慈兩次「死」后都是睡在水晶洞里,老妖婆活著的時候,也經常來水晶洞。巫師和水晶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聽說老妖婆有顆十分厲害的水晶球,占卜什麼的,很是靈驗。
這山洞不大,中間放著水晶棺材,棺材里是空的。我這人忌諱很多,就算躺在地上睡一夜,我也不會去睡那棺材,太晦氣。
我剛躺在地上打算眯一會兒,忽然就聽見有人說話,聲音來自山洞外。鬱悶,這大晚上的,山洞外怎麼會有人呢?
我悄悄起身,趴在洞口想看個究竟。就在水晶洞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裡頭的樹木都很矮小,稀稀拉拉的。
我看見有兩個人影站在那裡,一個女人穿著大斗篷,從頭到腳罩著,看不出是誰。另一個穿著一身袍子,看那衣服的樣式,應該就是我見過的黑袍子。
擦,到底是什麼人,夜晚在這地方見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找了個草堆躲藏好,不叫他們發現我。
那女人畢恭畢敬的對黑袍子行了個禮:「使者,屬下無能,還未曾找到地圖。」
「那權杖呢?」
「也沒有!」
黑袍子怒道:「真是沒用!石婆婆死前,難道已經預知自己要死了?她還能把這兩樣東西藏到天上去不成?」
「會不會,會不會是石婆婆帶走了呢?」女人猜測道。
黑袍子立即否定:「不會,那權杖充滿法力,且根本無法毀壞,它一定被石婆婆藏在什麼地方了,又或者……」
「又或者什麼?」
黑袍子停頓了片刻,說道:「又或者,雲娘已經找到了這兩樣東西,只不過不想交出來罷了。」
「使者是懷疑,雲娘對主人懷有二心?」女人提出了疑問。
黑袍子道:「這個不好說,當初的石婆婆,不就背叛了主人嗎?所以,對雲娘,我們不能完全的信任,我安排你進入南道村,就是讓你監視雲娘。她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屬下知道了!」女人依舊恭敬。
聽他們的談話,原來黑袍子明面上支持雲娘,其實內心並不信任她。他們是被老妖婆背叛怕了,就找了另一個女人,暗中監視雲娘?
不過,這個披著斗篷,監視雲娘的人,到底是誰呢?
他們談亂完畢,斗篷女人就匆匆下了山,朝南道村走去了。那黑袍子站在林間很久,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我躲在草堆里不敢亂動,生怕被他發現。這黑袍子距離我很近,一張大袍子遮蓋著身體,依然看不見腳。
等黑袍子離開后,我才從草堆里爬出來,走到黑袍子站的地方查看了一番,他站立的地方,居然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擦,這地方,只有剛才那個女人的腳印。
我不由得背後冒冷汗,那黑袍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然後我回到了水晶洞,找了個平整的地方,躺下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亮,我回到村口帳篷,陳斌和小薇也剛剛起來,看見我,陳斌著實一愣。他幾乎哭著上來抱住我:「何沉大哥,你還活著啊!」
擦,誰特么告訴你老子死了?
好吧,我被困在地窖里一個月,一個月不照面,陳斌認為我死了,也很正常。我見他們都收拾好了行李,似乎要離開村子了。
陳斌說,他以為我死了,寧波也投靠了雲娘,他們兩個也不敢待下去了,就打算離開。既然我現在沒事,陳斌又說不走了。
他看了看小薇,小薇也說不走了,都要留下來幫我。然後,陳斌又問我這一個月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回帳篷睡覺,莫不是我也投靠了雲娘?
我嘿嘿一笑:「哪有,我不過是找了個地方閉關去了,嗯,是閉關去了。」
我發現閉關這個詞很好用。陳斌也不質疑,他說只要我回來,他就有了主心骨,就什麼都不怕了,我被陳斌一通馬屁拍的還挺舒服。
小薇做了飯,我和陳斌胡亂吃了一些,陳斌又說了下最近一個月村子里的情況。我被禁錮的這個月,消息閉塞,什麼都不知道。
我正琢磨著該如何在村子里混下去,我可是從雲娘手裡逃出來的啊,要是被她看見,會不會把我抓回去?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放心,認為我不會把秘密說出去呢?
我正抓耳撓腮的想這個問題,陳斌卻拋來一個更加詭異的話題,他說,昨天村裡的祠堂後面那道牆壁倒塌了,露出一塊石碑來。
石碑上刻著三個大字:往生林。
「擦,這是什麼意思?那石碑原來是在什麼地方的?」我很是好奇。
我想了想,我和寧波幾次誤入那祠堂,經歷也是十分驚險。可是,並沒有注意到祠堂後面是什麼啊,難道說,那祠堂後面,還別有洞天?
陳斌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他說,那祠堂後面,原本是接連著古堡的,後來古堡倒塌了,靠著古堡的那面牆壁,也倒塌了,祠堂沒有了倚仗,跟著也塌了一面牆。
呃……如此說來,那塊刻著「往生林」的石碑,是鑲嵌在古堡和祠堂中間的牆壁裡頭的?據說發掘出石碑后,整個南道村都震驚不已。
看來,這石碑被嵌在牆壁裡頭,村裡的女人並不知道,那到底是誰嵌進去的呢,「往生林」三個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就在這時候,村裡傳出一個奇怪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幽怨,鬼哭一般喊道:「孽太長,孽太長,報應到,喪鐘響,南道村的時候到了,時候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