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祭天開始
我如約而至,小碗已經準備好一桌子飯菜。
此時的小碗系著圍裙,一副賢惠持家的樣子。見我來到,她叫我先坐下,說還有兩個菜,馬上就好。說完,扭頭走進了廚房。
我有些不知所措,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忽然請我吃飯了?
沒坐一會兒,小碗端著做好的湯走了出來,然後笑道:「何大哥,我也不會做,你隨便吃一些吧。」
「沒有,這已經很好了。來山裡幾個月,天天吃泡麵,對這些家常菜想的很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夾起青菜吃了一口。
這味道真是不錯,小碗絕對是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子。
小碗一邊給我夾菜,我一邊問道:「你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了?」
小碗停住了動作,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然後,緩緩開口:「何大哥,我……」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見她欲言又止,我料定她找我是有事的。
小碗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何大哥,明天就要祭天了。」
我點了點頭:「是啊,這裡的女人,總也不消停,誰知道明天又會出什麼事呢!」
小碗眼裡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閃過,我剛想問她,她便低下頭,迴避著我的眼神。小碗拿起酒來給我倒了一杯:「你喝點酒吧?」
對於小碗,我從來不抱戒心,她是用生命救過我的女子,如果這樣的女子都要害我的話,試問這個世界上我還能相信誰?
我拿起酒杯喝盡,小碗又給我倒了一杯,我繼續喝。就這樣,她幫我倒酒,我負責喝酒,許是她做的飯菜太好吃了,不知不覺,居然有了些醉意。
這時候,小碗忽然躺進了我的懷裡,這一動作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慌亂中,我雙手不知該往哪裡擺放,想抱住她吧,猶猶豫豫的又無從下手。
或許,這個女人在我心裡真的很不一樣,她給我一種無法褻瀆的美好之感。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小碗說:「我只想問,為什麼你從來不進我的門呢?」
「呃……小碗,你喝醉了吧?」
她陪我喝了一些,人開始昏昏沉沉起來,這酒勁兒真大。
我扶起她的身體,她意識朦朧,身上軟綿綿的,看著無比誘人。我告訴自己不可以,她是小碗,她並不是南道村的女人,我不能這麼對她。
小碗對我微微一笑:「何沉,我不想叫你大哥,我叫你何沉好嗎?」
「好,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抓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扶正,可是她醉的有些厲害,東倒西歪,怎麼也坐不直。
忽忽悠悠,她一頭又扎進了我的懷裡。
「小碗,小碗你沒事吧?」我叫了她幾聲。
小碗仰起頭來,伸出手來,慢慢撫摸我的臉。她在笑,一直微笑著看我,看著看著,她就哭了。
有人喝醉了就是喜歡哭,這個我是聽說過的,我只當她是喝多了。
「小碗,你喝多了,我抱你去床上吧。」我問她。
小碗迷迷糊糊的沒有答應,我總不能一直扶著她吧,想了想,我起身將她抱起來,走到床邊,然後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不等我直起身子,她忽然勾住我的脖子將我拉了下來:「別走,你別走。」
「小碗,你喝多了。」我確定她意識不清醒,我想叫她放開,可是她卻激動起來。
我被她這麼一弄著實難受,要知道我也是喝過酒的,俗話說酒後亂性,這種事誰能說的准呢!小碗抱著我不肯鬆手。
「何沉,何沉,你親親我,你快親親我。」她對我說道。
真特娘的,你都這麼主動了,我要還不識相是不是太不男人了?於是,我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她柔軟的唇咬住了我的,靈巧的小舌頭在我嘴裡遊走,我呼應著她,她卻無比激動的狠狠將我抱著,彷彿一鬆手我就消失不見似的。
小碗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能是太過激動,她渾身都在發抖,我覺得不對勁,強迫她停止下來:「停下來,小碗停下來。」
她不聽,依舊纏磨著親吻我。
「小碗,小碗你怎麼了?你在發抖?」我按住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
小碗道:「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后語,把我搞得莫名其妙的。見我不動,小碗繼續撲上來解我的衣扣。
她急不可耐,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一把按住她的手:「小碗,你……你喝了什麼?」
她這勁頭太不正常了,要是沒有什麼藥物作用,她不會這樣。可是,反觀我還算正常,並沒有失去理智。
這酒是我們兩個一起喝下的,為什麼她這樣,我卻沒事?
小碗道:「何沉,你什麼都不要問,我是想你答應我,好嗎,求你了。」
她向我乞求著,我問:「為什麼?」
「不要問,不要問。」小碗使勁搖著頭,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和我討論不相關的話題了。
「我只想問,你要我嗎何沉?你要我嗎?你要我嗎?」她幾乎是哭著問我的。
看著她這副樣子,我狠狠抓著她的肩膀,大吼一聲:「要!」然後,沖了下去。
我和小碗糾纏在一起,我的心裡波濤澎湃,洶湧不已。很奇怪,除了身體上的反應外,我心裡居然有一股熱浪來回涌動起來。
我從來沒有如此投入過,我的身,我的心,甚至是我的靈魂,我想與她交織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體永不分離。
這樣的情緒下,我們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
小碗躺在我懷裡,呢喃自語,像是做夢,夢中她卻一直呼喚著我的名字。
末了,我看著她沉沉的睡去,我卻並不想離開。即便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也是好的。
我偷偷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抬起頭才發現,我居然在笑。
那一秒我愣住了,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可哪一次不是提起褲子就走人?偏偏今天不一樣,我這是怎麼了?
我起身檢查了小碗給我吃的東西,那東西都是好的,我並沒有中蠱,這一切,居然都是我的自然反應?
這樣的情緒讓我越想越不安,我不能逗留下去了,否則,我更加不想離開了。於是,我狠了狠心,趁著小碗熟睡,我離開了她的屋子。
第二天很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聽見了一陣陣的鼓聲。寧波跑來叫我,說村子里的祭天儀式開始了,叫我去湊熱鬧。
我一個翻身爬起來,拿起衣服就向村子里跑。當我和寧波跑進村口一看,就見全村的女人都出來了,她們圍在高高的檯子前,等待著什麼。
祭天是大事,按道理外人是不允許靠近的,我和寧波、趙陽、陳斌就在這村口,距離並不是太遠,看的也很清楚。
然後,就見一眾鬼挺屍排著隊,擁護著兩個人走上了高台。
她們是小修和老妖婆。她們兩個手中持著權杖,全村女人跪下朝拜。
隨著一聲聲的鼓樂,和女人大聲拜賀的聲音,祭天儀式正式開始。首先,老妖婆一身華服的站了出來,對著全村女人發表講話。
大體意思是,族長劉欣慈,時至今日無所出,神明震怒,欲摘掉她的族長身份,貶為平民。然後話鋒一轉,又變得極其憤怒起來。
「劉欣慈不感念神明大恩,為了留住族長之位,不惜借蠱假孕,損害神明英德,此罪,可恕否?」
老妖婆大聲質問,全村女人頓時情緒高漲:「不可恕,不可恕,不可恕。」
老妖婆大喝一聲:「故而,今日舉行祭天儀式,將劉欣慈交給神明,由神明親自發落。」
擦,說的真好聽,什麼交給神明?就是叫她死唄。信鬼神的人大多如此,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交給上蒼,而且說的還極為義正言辭。
交與神明?不過是你們殺人的一種借口而已。
然後,老妖婆轉身走到供桌前,跪拜在地,開始念念有詞。
我看她一陣倒騰,倒有點像鬼附身,她的身體不住顫抖,也不知嘴裡說的什麼話,而台下一片安靜,所有女人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是請神,屬於無比莊重嚴肅的事,所以沒有人敢出聲,就怕惹怒了神明。
寧波拍了我一下,笑道:「老何,你跟我說說,昨天晚上你去小碗家,到底有沒有那啥?」
寧波眼睛不離開老妖婆,一邊看著她的表演,一邊又對我的事感興趣了。我看也不看的回道:「這跟你有關係嗎?幹嘛告訴你。」
寧波笑道:「看看,我就說嘛,你肯定把人家給辦了,進了屋要不做點啥,那就不是你何沉了。」
「去去,別說的我跟你一樣似的。」
寧波道:「咱倆當然不一樣,我是敢作敢當,你呢,做了不敢當。」
我就反感寧波激我,什麼叫敢做不敢當?老子做了,怎麼滴吧?我們倆在這裡吵吵,我看見人群里,雲娘正朝我這邊看過來。
寧波似乎沒有看見雲娘,他到一本正經的找起了別人,:「哎,小碗呢,你看見她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