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過河拆橋
一路走來並沒有看見其他人,而且,就算有人關押在這裡,氣息也只會固定在一處,不會忽東忽西的到處亂飄,再加上氣息極弱,我得出了這個判斷。
劉欣慈驚呼:「有鬼?難道是真的……」
她臉色變了變,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我還很少在她身上看到這樣的神色。
「你發現了什麼?」
劉欣慈道:「我被關押在這裡的幾日,總覺得身邊有人,可是我又看不見。」
我捏起真訣開始搜尋,逐一檢查了牢房,那股氣息也感受到了真氣涌動,害怕傷害其身,它開始跟我玩起了捉迷藏。
我放出大量真氣在偌大的地牢里與它追逐起來。這股魂氣跑的倒是很快,它沒有反抗的本事,只能四處躲避。
終於,我一個真氣打到它的身上,一個人形白影出現在我眼前。
「好一個孽障,居然躲在這陰暗地牢里,想要做什麼?」我大喝一聲,繼續聚集真氣,那物大驚失色,急忙跳轉身子就要逃掉,我真氣立即上前將它圈困在原地。
它如跳樑小丑一般,在原地蹦蹦噠噠,想要衝破束縛卻無能為力。我走近了一些,只見眼前這物是個白色影子,根本看不出模樣。
這到底是什麼人的魂兒?死了多久了,為什麼會留在地牢里?
看見眼前的場景,劉欣慈驚愕無比,「原來這麼多天,都是你跟著我身邊搗亂?」
白影兒又晃腦袋又晃手臂的,顯得驚惶無措,看它膽小如鼠的樣子,並不像罪大惡極的陰魂,它好像是被困在此地的。
「它這東撞西撞的亂飄,莫不是想找出口?」我猜測到。
就我剛才用真氣觀察到的來看,它一會兒東,一會兒西,胡亂飄蕩,又沒有做什麼壞事,很不像要危害誰的樣子。所以,我說它是被困在這裡的,它想出去。
劉欣慈看著眼前的白影無比吃驚:「它是什麼?」
「它一直在地牢里,你難道沒發現嗎?」
劉欣慈沉默了一下,卻怎麼也想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她雖然是族長,卻不懂得巫術,以她的能力也觀察不到這些。
我食指捏訣,口中念念有詞,想要查看一下這魂魄的真身,它到底是哪裡來的,源自什麼人。正當我施法的時候,忽然,魂魄大動,掙扎著就要脫離我的束縛。
「收,收,收!」我快速念動著真訣,地牢之中,一道金光乍現,將漆黑潮濕的地面都照亮了。那白影忽見此金光,也是渾身發抖,不由得蜷縮在了一處。
「什麼東西,還不快快顯身!」我大喝一聲,將真氣注入它體內,逼迫它顯出真形。
那白影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隨著我的法力進入,它由虛無漸漸實化,眼前顯現出一個人來。這人趴在地上,可是看身形,卻是無比熟悉。
「還不快抬起頭來!」真訣未滅。
那人抬頭看向我,我這一吃驚,此人不是別人,居然是那傻了好些日子的趙陽。他似乎也認得我,臉上的表情頓時激動起來。
「趙陽?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大為不解。
趙陽抬起臉看我:「救我,救我,救我!」
他斷斷續續的只會說這一句話,劉欣慈呆在監牢里,看見了這一切,她忽然明白過來,對我說道:「是有人對他使用了法術,禁錮了他的魂魄。」
「那是誰將他的魂魄禁錮在地牢里的?」
劉欣慈搖了搖頭:「不,他的魂魄並不在地牢里。」
我轉頭看去,只見趙陽的魂魄再次由實體變成了虛化,然後陡然消失不見了。我大吃一驚,這不可能,他的魂魄被我束住,不可能消失的。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趙陽的魂魄並不在地牢里,能夠出現在這裡,只是這地牢陰氣太重,趙陽又屬陰魂,兩兩相吸暫時被吸過來而已。
「這是攝魂之術,他的魂魄被抽取了一部分,關在了什麼地方。」劉欣慈雖然不會,卻還是懂的的。
我問道:「那趙陽的魂魄被關押在哪裡?」
劉欣慈道:「看不出來,這個,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難道趙陽傻了那麼久,他的一半魂魄早就不在他的體內了,不傻才怪。此時,我又想起了趙陽一直念叨的那句話。
他說,罈子,罈子,難道他的魂魄就被禁錮在一個罈子里?
為了把劉欣慈祭天,村裡建起了高台,所有罈子全都搬到了高台上,禁錮趙陽魂魄的罈子會不會就在這其中呢!
我胡亂思考著,差點把要做的事情給忘了。此時的劉欣慈卻不擔心我對她不利了,轉而問道:「你是否準備去解救趙陽呢?」
「當然!」
「好,你不跟我為難,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罈子。」
我笑了笑:「你這算是交換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吧,要知道,你殺了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劉欣慈並不了解情況,她不知道殺了她,我是因為要救寧波,現在,她拿趙陽的命跟我做交換,也真是太不了解真實情況了。
趙陽和寧波對我來說,孰重孰輕,難道還用想嗎?
此時我手裡依舊握著斬命箭,劉欣慈不遺餘力的拉攏著我,她已經被關押起來,所有人都背叛了她,沒有意外的話,後天就是她的死期。
她唯一可以爭取的,就是我的幫助。不過,我也不傻,平白無故幫助人的事情老子不會幹。但話又說回來了,我不幹,不代表青陽道長不會幹啊。
要知道,橫眉道長對我說,我和劉欣慈之間的種種本來就是債,是劉欣慈的祖輩,紫衣女子臨死之前下達的詛咒,她以生命之力,詛咒我一定要死在她的後人手上。
「男人,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裡早已有了結果:「是,我考慮清楚了。」
劉欣慈微微一笑,朝我走了過來。斷了三根鐵欄杆之後,劉欣慈側著身子就能夠走出來,她來到我身邊,舉起手來撫摸我的臉頰。
我和劉欣慈本來就有過幾夜情緣,她這麼勾引我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打算在這潮濕陰暗的地牢里勾引我。
或許她覺得此時給我一點好處,我便更能夠死心塌地的為她賣命了。女人的枕邊風是很厲害的,多少帝王將相都抵不過的,我何沉自然也抵不過。
劉欣慈深知這一點,所以,巔峰快活的時候,她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劉欣慈撫摸著我的臉,然後柔軟的雙手漸漸向下,她脫掉了我的衣服。
「男人,男人……」劉欣慈氣喘吁吁的叫著我,與此同時,她將自己的衣服也退了下來。
我站著沒動,任憑她在我身上摸索,此時我大腦飛速運轉著,這女人一向陰險,她這麼勾引我,不會是想最後努力一把吧?
萬一真的那麼巧合,要是這一次她懷了孩子……
嗨,貌似已經來不及了,後天就是她祭天的日子,現在想要懷孕,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劉欣慈彷彿已經看透了我的心思,轉而笑道:「男人,你不用擔心,你所想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的。」
「哦?是嗎?」
劉欣慈點了點頭,柔軟的腰肢靠在我身上:「你忘了嗎?後天就是我的死期,短短兩天,你以為那孩子就能成型嗎?」
似乎……是有道理的。
「再說,我在這地牢里數日了,身體也虛了不少,又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懷孕呢!」
被她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既然她不是為了要懷孕,那就只剩下那一種可能了,爭取我的幫助,努力的吹枕頭風。
女人無比妖媚的纏繞在我身上,然後,她揚起頭來開始問我。
「男人,抱我,抱緊我。」她閉著眼睛像是囈語。
這地方這麼大,鬼都沒有一個。哦,好吧,有一個,也是乍現一刻就消失了,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人闖進來,所以,此時不辦更待何時。
我將劉欣慈抱了起來,和她纏綿在了一起。
「男人,你說,我好嗎?」
「好!」我低吼一聲,更加投入了一點。
劉欣慈忽然仰起腦袋,胸脯一喘一息的大口呼氣,這女人被折磨的喘息陣陣,我毫不客氣的將她身體一甩,直接逼靠在了鐵欄杆上。
劉欣慈的身體抽搐了幾下,狠吸了幾口氣,她睜開眼睛妖媚的看著我,無比滿足的笑了起來。
正直顛覆時刻,劉欣慈滿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我如此賣力如此不舍,她有足夠的把我可以讓我救她,因為殺了她,真的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留下他倒是好的,除了可以解決燃眉之急外,還能保住我的命。此時,劉欣慈開口道:「男人,只要我不死,以後的事,我都聽你的,好嗎?」
我的腦袋正扎在她的身前,聽見劉欣慈這句話,我緩緩抬起頭來,然後右手暗中運起真氣,手中握有斬命箭,趁其不備,猛然間扎入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