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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懷疑

  說著話,她離開了我,走到一旁去幫我倒茶水。


  「你別忙了,我不渴。」我說。


  裡間,傳來雲娘柔柔的聲音:「是不渴,還是不敢喝?」


  我沒回答,雲娘進入了半天也沒出來,我有些等不及了,和寧波說好要速戰速決的,丫的的如此墨跡,天亮也不一定戰完啊。


  「雲娘,你幹什麼呢?」


  雲娘道:「你別急,我換件衣服。」


  「我都來了,你脫了就是,還換什麼衣服。」


  「你少胡說了,今天太熱,身上全是汗味,我怕熏到你。」


  我一聽,更加心動起來:「那好啊,那才是真正的女人味,都說女人的汗味是香的,我想聞聞是不是。」


  說話間,我也不等她出來,直接走到了裡間。


  這裡是雲娘的更衣室,地方不大,裡面全都掛滿了衣服,各式各樣,香噴噴的,特別好聞。


  雲娘正站在裡面換衣服,一件內衣還沒套上,就被我從身後抱住了:「好雲娘,別換了,穿上還得脫,太麻煩。」


  「去你的,誰要你脫。」


  我將手放在她的腰間,撫摸著她的小腹,這曲線完美至極,如此,感受著她的呼吸,她身體的芳香,我被漸漸迷醉了。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和她身體緊貼著身體,她柔滑的長臂像是兩根玉藕,我抱緊她的細腰,將她提了起來。


  雲娘深吸一口氣,說道:「何沉,你好久沒來了。」


  「是,我好久沒來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雲娘一邊喘息,一邊問我。


  起初,我並不走心,當她問我說,是不是在祠堂里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我神情一怔,不由得停止了動作:「你怎麼知道?」


  雲娘轉過身子,雙臂環上我的脖子:「祠堂里發出那麼大的動靜,誰不知道呢!」


  動靜?她是指那些哭聲嗎?

  雲娘看著我,微笑著,用修長的手指撫摸我的脊背,她將我身上的衣服扯掉,身子貼了上來:「我聽見哭聲了。」


  果然如此,我問她:「你還聽到了什麼?」


  「哭聲,好多人的哭聲,你們觸動了屍樂陣?」


  我冷笑道:「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我說過了,我們是同一陣營的,我不瞞你。」雲娘眼波流轉,柔情的目光看向我。


  「是嗎?」我挑了挑眉毛,「那你告訴我,之後你有沒有去過埋屍的地點?」


  雲娘一驚:「埋屍?」


  「小玉和寧波的屍體。」


  「我當然沒有,好端端的,我跑去那裡做什麼。」雲娘忽然變得不高興起來,不知道是我的質疑觸怒了她,還是什麼,她扯出一件紗衣,披上,走出了更衣室。


  此時的雲娘只在身上披著薄薄的一層,轉身坐在床上。


  我轉身走出,看著床上的她,不由得笑道:「我隨便問問,你何必生氣?」


  「哼,還說什麼結盟,你根本就不信我。」


  我站在她身邊,赤裸著上身,我忽然轉身將自己的後背對著雲娘,她看到后大吃一驚:「你這是怎麼了?」


  後背的巨手留下的毒已經解了,可是傷口還沒有完全康復,此時留下了一道手掌形狀的疤痕。我苦笑道:「這是夜行屍的屍毒,你當真不知?」


  雲娘張了張嘴巴:「我不知。」


  「也沒聽說過?」


  雲娘點頭:「聽是聽過,夜行屍是一種無比陰毒的行屍,身上有屍毒,中者必死。它們本身沒有什麼戰鬥力,只是負責吸收人的生氣,來幫助主人練習更為高深的巫術的。」


  說到這裡,雲娘一驚:「你剛才問我小玉和寧波的屍體,難道是……他們?」


  「不錯,有人盜取了他們的屍體,煉成了夜行屍。」


  雲娘急忙從床上下來:「是誰?」


  「我要知道是誰,我就不問你了。」


  「何沉,你不會懷疑是我吧?」她顯得很無辜,看著她如此真摯的眼神,我也不確定了,不過,寧波卻是懷疑定了她。


  見我如此,雲娘忽然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人很值得懷疑。」


  「誰?」


  「劉欣慈。」


  我一怔:「為什麼是她?」


  雲娘解釋道:「劉欣慈身為族長,只是有著高貴的身份,族長家族的人,巫術天賦並不高,她想要掌管南道村,壓制住巫師家族的人,除了身份以外,巫術的強弱也是很關鍵的,所以劉欣慈是很有必要這樣做的。」


  「可是,我們埋屍的時候,劉欣慈還沒有復活,她不可能知道埋屍的地點。」


  雲娘冷笑了一聲:「她是族長,南道村附近的事情,還有什麼可以瞞過她嗎?只要她想知道,就一定有辦法,所以千萬別以為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住她。」


  「那也不對,你說過,小玉和寧波的屍體是用來建造記憶宮殿的,劉欣慈沒有理由毀壞這一切。」


  「如果,巫師家族的人和族長家族的人,有不可調和的內部矛盾呢,你覺得她是不是就有理由了?」


  「什麼矛盾?」


  雲娘深吸一口氣,眸子中的深情漸漸地消失,演變出另一種光芒,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的說道:「記憶宮殿里的掌權問題。」


  我眉頭一皺,就聽雲娘解釋道:「在南道村,族長家族是最高的掌權者,巫師家族的人也不可超越她的權利,可是,巫師家族的人仗著一身巫術,是很不服氣被族長家族的人管轄的。」


  「記憶宮殿是一個新的世界,需要一個新的秩序,所以,兩個家族為了爭奪掌權者的位置,一直心存芥蒂,她們彼此合作,又暗中爭鬥,這才使得記憶宮殿建造了那麼久,始終沒有成功。」


  聽了雲娘的話,我心裡更加迷惑起來,煉就夜行屍的,到底是雲娘還是劉欣慈呢!算了,一時半會也無解,又白白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我笑道:「這件事想不討論,我們先辦正事。」


  說話間,我欺身上前,雲娘卻一把制止我:「何沉,我不允許你冤枉我。」


  「哪裡有,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何必當真。」我嘿嘿一笑,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雲娘按住我的肩膀,她冰涼細嫩的手指讓我感覺到一陣柔軟,雲娘有些微怒的看著我:「你今天惹我不高興了,所以,為了懲罰你,你什麼都不做。」


  「哦?不能?你說了算么?」對付佯裝生氣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很不要臉的和她親近。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她一臉憤怒的告訴你,不可以,不可以,其實心裡卻在說,來吧,快點吧。


  你越是表現的非她不可,她越是能滿足內心的企盼,覺得她才是你最重要的女人。


  雲娘試圖掙扎了幾下,我卻一把拉過她的身體,將她抱在了懷裡。她還要掙扎,並說著:「你惹我生氣了,不可以這樣。」


  「就是惹你生氣了,才要好好哄哄你呢!」我嘿嘿一笑,直接將她外面的紗衣扯了下來。


  雲娘光滑的酮體出現在我眼前,我將她放到床上,她的雙腿不停踢打著我,手臂也開始在我身上胡亂捶打。


  「你打吧,你打吧,只要你出氣,打死我也好。」我說。


  雲娘驀然停止,看著我,「哪有你這樣的,一邊懷疑人家,一邊還要……」


  「我錯了還不行?」要知道,床上男人的認錯,從來都不算數,因為他們渴望眼前,就算將世界大戰的錯誤放到他們身上,他也會欣然接受。


  床上男人的話,永遠當不得真。


  可笑的是床上女人的智商,也是最為低下的,因為男人說什麼,她們信什麼。


  終於在我的死皮賴臉下,雲娘妥協了,被哄好的女人,會帶著羞澀和憤怒,嬌嗔著怨怪著,接受你的任意擺布。


  那時候的她,是最可愛,最動人的。


  我嘿嘿一樂,再也不敢浪費時間,將她按到了床上。


  天逐漸亮起的時候,我收拾了戰場,快速從雲娘家走了出來。一出門正碰上寧波,他也剛從大波美女的家裡走出來。


  寧波一路低著頭,在地上狠狠吐著口水,嘴裡罵罵咧咧,不知道誰招惹了他。我忙走過去,寧波看見我,立即說道:「艹,老何,我,我不行了。」


  「你怎麼不行了?要死了?」


  「我他媽見了大波美女,居然沒有反應。」


  我頓時懵逼了:「不是吧?你不會是……」


  「我怎麼知道?不會是在地底下埋了幾個月,秀逗了吧?老何,我還想到一件恐怖的事。」寧波看著我的臉色都變了,他異常恐懼的說道,「我他媽做了幾個月的女人,不會,不會上癮了,連男人都不想做了吧?」


  寧波說完,當即就是一副想死的表情。我以前也聽說過,人的心理無比脆弱,特定的環境和特殊的心理,是有可能改變性取向的。


  比如,和同性戀呆的時間久了,也會被傳染成同志。比如,心理暗示久了,也會把自己的心裡性別改變掉,寧波做了幾個月的女人,雖然他分分鐘都想變回本身,但耐不住客觀環境力量的侵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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