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吃軟飯的男人
「媽的,你怕個屁啊,你個老爺們,怕什麼怕?」我沖寧波說。
寧波的表情我實在忍受不了,明明是夏彤的樣子,撇起嘴來都十分性感,和他那粗啞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說:「萬一,夏彤回來找我報仇咋辦?」
「那你就乾死她,又不是沒幹過!」
「但是,這次,應該換做她乾死我吧?」寧波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胸前的兩坨隨著呼吸起伏微微顫抖著,我一咬牙:「你倆愛誰干誰,就誰干誰,記得,沒事別亂跑,見到村裡的女人,千萬別開口說話。」
寧波點點頭:「那你真把我扔這兒不管了?」
「我還得出去打探情況呢,這叫知己知彼,晚上我還會過來的。」我終於從寧波家走了出去,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找雲娘。
都好幾天沒碰她了,昨夜又被寧波那個假女人撩騷了一宿,搞得我心痒痒癢的,先解決一下再說,趁著天還沒大亮,我摸進了雲娘家。
透過窗戶,我看見雲娘還躺在床上睡覺,身上就蓋著一條薄毯,艹,這娘們居然裸/睡。
我敲了敲窗戶,雲娘醒了,問我,是誰?
我說:「何沉。」
她從床上爬起來,對著窗戶瞧了一眼,:「天還沒亮呢,你跑來做什麼?」
「你開門,我有事找你。」
雲娘起來,披上一條紗衣,慢慢下床來給我開門。我閃身進去,又把門給關上。
還沒等雲娘走遠,我從身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她盪著雙腳,咯咯咯的笑道:「哎呀,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
雲娘身上特有的女人香,讓我心神蕩漾,眼前這種才是真女人啊,比寧波那噁心的玩意強出幾百倍,我不為所動,抱著她就往屋裡走。
雲娘的小腳丫十分漂亮,我將她的腿高高抬起,摩挲著她的嫩腳:「你塗指甲油了?」
「好看嗎?」她爬過來問我。
我點點頭:「好看,不過,我不喜歡紅色,要是換成黑色就好了,性感。」
雲娘捂嘴一笑:「你什麼時候見過黑血?」
我訝然,「什麼?血?」
她很淡定的點了點頭,摸著自己腳上的顏色,說道:「昨天,村裡逮住一隻野豬,給殺了,我們就拿了它的血,配了一些用來塗指甲,你聞聞,沒有血腥味!」雲娘說著,翹起腳來讓我聞,我湊近一嗅,不但沒有血腥味,居然還有一股淡淡的芳香。
「香的,這是怎麼回事兒?」
「都跟你說是配的了,裡面可是放了好幾種花瓣呢,能不香嗎?」她一嘟嘴,直接將腿手了回去,我手中落空,像是失了一件寶貝。
「你們怎麼拿血塗指甲?怪怪的!」
「這你就不懂了,山裡的女人想要打扮自己,就得自己動手想辦法,這裡可不比外面,什麼都有。」
我將雲娘摟在懷裡,哄她道:「那等出去了,我給你買一籮筐,什麼顏色的都有,你一天換個顏色,保准一年不重樣,怎麼樣?」
「去,就你嘴甜!」雲娘笑道,「說正經的,你這麼早怎麼來了?」
「我想著,要是等天亮,大家都看見我從夏彤家出來,該起疑心了。要是再說出我和夏彤有什麼奸/情,合夥殺了寧波,那我可冤枉死了。」
雲娘笑道:「你心眼還挺多,不像你兄弟,看起來傻傻的。」
「我當然比他聰明,你拿我跟一傻子比,簡直是侮辱我。」我和雲娘開起了玩笑,不料,她笑容一僵,說:「你可別把他當傻子,說不定,人家比你聰明的多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我覺得不對勁啊,白天的時候,雲娘明明想說什麼來,結果寧波一來,她就不說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我問她,她現在又不告訴我了,說我心眼實在,什麼都告訴我的話不好,還是等時機到了再說吧。我拗不過她,也沒有在勉強。
天色漸漸亮起,天邊出現一絲魚肚白,我迫不及待的將她翻身壓在床上,說道:「時間不早了,還不抓緊時間?」
「行了行了,天都快亮了,還來什麼來?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被人發現的話多不好。」南道村的規矩就是如此,男人夜幕降臨之際去到女人家裡,天不亮就得離開,這是規矩。
此時,我卻渾身熱的難受,不發泄發泄,我是不會離去的。我央求著她,好雲娘,就一次,就一次好么?
雲娘咯咯咯的笑道:「我問你,你現在有安身之地么?」
被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根本無處可去啊,來時的帳篷被村裡野蠻的女人給燒了,從雲娘家離開,我能去哪兒呢!
這時候我倒羨慕起寧波來,他變成了夏彤,好歹有夏彤家可以住,我呢,我去哪兒?
雲娘見我不說話,笑道:「我已經給你找了個地方,你去就行了。」
「哪裡?」
「劉欣慈的家裡。」
我一聽就炸毛了,什麼?劉欣慈的家?我去那女人家幹嘛啊!雲娘叫我別急,她笑道:「劉欣慈又不在,你怕什麼?」
「她不在,我去幹嘛?」發現自己口誤,立即改口道,「我是說,人家主人不在,我去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和劉欣慈早已命定,你們是喝過交杯酒的,換句話說,你們現在是夫妻關係,就算劉欣慈不在,只要你進了劉府,那些家僕,一樣像伺候劉欣慈一樣伺候你。」
聽雲娘這麼說,我半信半疑的問:「真的?」
其實,我是擔心人家給我轟出來啊。但是,雲娘叫我別擔心,她說,既然我和劉欣慈有了這一層關係,家僕是萬萬不敢對我不敬的。
我想了一下,說:「那我明天去試試,要是被人給轟出來,我就住進你家。」
說著,我又開始對雲娘動手動腳,眼看天都亮了,再不抓緊真沒時間了。雲娘拗不過我,只要依從了。
她身上本來就沒穿什麼衣服,只一層薄紗,輕輕一拉,就脫了下來。雲娘仰頭躺在床上,我則用手撫摸著她白皙滑嫩的皮膚。
這女人的風情簡直無可比擬,她總是恰到好處的讓你覺得無比舒服,我開始親吻她,將她摟在懷裡,恨不能吞噬下腹。
雲娘也極盡能事,嘴裡發出陣陣輕呼。我說,「雲娘,你真好。」
她笑盈盈的,喘息道:「我的好,你還不曾知道。」
……
……
當終於安靜下來后,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休息,雲娘蜷縮在一角,我扯過薄紗替她遮蓋身體。她呼吸很輕,很均勻,不知是累了,還是睡著了。
天空亮起來的時候,我不想打擾她,悄悄下了床,從雲娘家裡離開了。
村裡的女人還沒有起床,我趁著空當兒,快步向劉欣慈家裡走去。雲娘說叫我去劉欣慈家裡住,我還真的就去了,頓時覺得自己很無恥啊。
劉欣慈的家,是南道村最豪華的,紅牆琉璃瓦的院落,像一座小小的宮廷院落,黑色的油漆大門,門匾上寫著兩個大字:劉府。
這麼早,家僕應該也沒起床吧?我在門前來回踱步,猶豫著要不要前去敲門。這件事我總覺得不舒服,感覺自己很像是吃軟飯的男人。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村裡陸續有女人起床了,經過的時候,還對我指指點點,我心下一橫,死就死吧,大不了再被轟出來,反正來南道村,再難的事情也經歷過了。
想罷,我上前哐哐哐敲門,片刻功夫,就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
「你好,那個,我……」我正在組織措辭,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介紹自己,把自己的來意將明白,在問人家,我可不可以進去?這樣說,大概不會失禮吧?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這男人低著頭,眼中無神,一句話也不說,我頓時明白了,這哪裡是男人,分明是個鬼挺屍。
在南道村,被做為鬼挺屍的男人,都用來做奴隸,他能在劉欣慈家裡做家僕,也十分正常。看著他的樣子,我說什麼大概都沒用吧。
就在我覺得是要進去,還是離開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給我讓出一條路,請我進門。
艹,還真叫雲娘說對了?真沒被轟出來啊?我心裡一激動,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那個男人關上門后,一直乖乖的跟在我後面,一直跟到前廳,遇見一個女孩。
這女孩長得眉清目秀,白嫩非常,年紀大約二十歲,眼睛炯炯有神。她一看見我,急忙走了過來,對那個男人擺了擺手,說:「你先下去吧!」
男人施了個裡,轉身離開,這個女孩居然也對我行了個禮,笑道:「等您很久了,您終於來了。」
這話叫我摸不著頭腦,等我?她在說等我?
「公子,裡邊請。」女孩對我做了個手勢。
我有些茫然,問她:「你們,真的同意我住在這裡?」
女孩笑了笑:「您和族長是夫妻,也就是這座宅子的主人,您當然能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