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具屍體
「我肯,我肯。」小碗急切的說道。
我一把將小碗拉過來,護住她說:「她肯,我還不肯呢,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哈哈哈,好一對情深意重,可是在南道村,最容不得你們這樣的人。」
劉欣慈轉身看了看倒在一旁的王飛的屍體,嘴角一勾,無比邪惡的說道:「等你們死了,我就把你們做成鬼挺屍,到時候,我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你,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變態啊!」寧波大聲罵道,哪裡想到劉欣慈一瞪眼,寧波卻被嚇到,忙後退了幾步。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天生的霸氣,彷彿可以制壓一切,那是一種從骨子裡叫你膽戰心驚的氣息。
劉欣慈走到我身邊,微微一笑,伸手來撫摸我的臉,「如果你肯答應我一切事情,我就放過小碗,怎麼樣?」
「你說的?」其實,我何沉並沒有多麼偉大,我並不是可以為誰捨去性命的那種,我一直認為捨去性命的捨己為人是傻逼的行為。
不過,我另一個做人信條就是敢作敢當,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後果。我和寧波為了圖一時之快來到南道村,如今搞成這樣,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叫一個女人替我承擔吧?
我對劉欣慈說:「什麼事,你說吧!」
她嫵媚的向我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寧波和小碗都叫我小心,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她詭計多端,心腸惡毒,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倒是不擔心,想我堂堂一個男人,還能被一個女人嚇住?
我走了過去,劉欣慈在我耳邊耳語一陣,我說:「艹,你不是吧?這麼變態的事我不做。」
「你不做,你們都得死。」她惡狠狠的說。
我苦逼的看著她:「你是不是變態,他媽的你叫我去睡一個老太婆?」
寧波也懵逼的看著我,剛才劉欣慈居然說,叫我幫她一個忙,如果我成功了,就放過我們。
寧波道:「何沉,她和你說什麼?」
「不……沒,沒什麼!」想到劉欣慈的話,我心中膽戰心驚,沒敢和寧波說實話。我回頭看著寧波,對他說道:「兄弟,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就帶著小碗離開。」
「你他媽說什麼呢,咱們一起來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寧波說道。
我對寧波大罵道:「艹,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動不動就死死的,你死了不打緊,小碗怎麼辦?」
寧波無言以對,我對劉欣慈說道:「你說話算數?」
「當然,今晚,我就等你來。」
聽見劉欣慈這麼說,寧波再也忍不住了,對我喊道:「何沉,這女人是不是想睡你?你別他媽上當啊,她,她不是人啊。」
我大吃一驚,轉頭看向寧波,問他怎麼回事。寧波這才告訴我,其實,那天晚上他去劉欣慈家,根本就沒有和她發生任何事。
不對啊,我記得那天寧波回來的時候還向我炫耀說,一晚上五六次呢,呃……想到這裡我也感覺到了奇怪,那天寧波說過這句話后,就沒有繼續說了,這不太像他的性格啊。一般來說,每次他很強勁的時候,都會向我炫耀個沒完。
此後,寧波一直沒有向我提及那天晚上和劉欣慈的事,我也懷疑他有事瞞我,後來一想,也許是難以啟齒的事,所以也就沒問。
現在寧波的反應著實嚇了我一跳,他極力反對我和劉欣慈達成協議,並且說我不能跟她有什麼,因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
「她是……她是……」寧波指劉欣慈,神情恐懼的說出幾個字,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見,不過,即便是這樣,那三個字卻猶如重雷一般砸在了我心上。
「她是……鬼挺屍!」
我驀然一驚,不敢相信寧波的話。眼前這個女人身材窈窕,風韻猶存,就算用面紗蒙住了臉,也一樣可以想見她的花容月貌,怎麼會是那可怕的鬼挺屍?
「寧波,你,你說什麼?」我又問了一次。
寧波道:「她是鬼挺屍,她是一具屍體!」
屍體?沒有靈魂的屍體?這怎麼可能呢?劉欣慈音容笑貌俱佳,走路靈活,四肢協調,怎麼可能是一具屍體?
寧波的冷汗都下來了,雖然他無比恐懼,可還是強壓制內心的惡寒,向我回憶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原來,那天晚上寧波走進了村裡最華麗的房子,這裡,正是劉欣慈的家。
家門口並沒有擺出酒來,可見劉欣慈不接待客人,但是白天的時候,寧波被劉欣慈的氣質吸引,想著進門喝酒是村裡的規矩,自己又不是村裡的人,也不一定要遵守,於是,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劉欣慈沒有把他趕出來,她還很熱情的接待了寧波。
就在他們熱身完畢,準備進入正題的時候,寧波發現不對勁,因為這個女人不會叫,不會喘,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她讓寧波吻她的時候,將面紗拿了下來,這天晚上的月光極亮,借著光,寧波看見一張無比恐怖的臉。
白皙的皮膚上,除了眼睛沒有其他器官!
這是一個沒有臉的女人!
寧波嚇得倉皇而逃,卻被劉欣慈抓了回來,非要和寧波發生關/系。寧波拚死抵抗,可是這個女人不肯罷休,直接將寧波推到了床上。
她力氣極大,連寧波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時候的寧波早就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由於恐懼,不爭氣的那玩意兒居然不管用了。
劉欣慈一看,氣急敗壞的將寧波趕了出去,並罵他沒用。當時的寧波還不知道劉欣慈的身份,只以為她是一個長相極丑,或者是有天生缺陷的女人,所以,跑回帳篷之後,心神不定的害怕了一會兒,因為最後也沒有和她發生那種事,想了想,寧波也就沒有太在意。
他覺得一個村子里出現一個殘疾人,也不是什麼怪事,也許這個女人天生醜陋,把自己給嚇著了,以後不去找她不就行了?
我問寧波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卻說,當時出了那麼丟人的事兒,自己的玩意不爭氣了,他不好意思說。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再次看見劉欣慈的時候,表現的那麼驚恐,原來是被她嚇到了。
我忽然覺得不對,問道:「可是,劉欣慈的身體並不像王飛那麼堅硬啊!」
剛才挾持劉欣慈的時候,碰到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柔軟無比,和一般的女人沒有兩樣,怎麼會是鬼挺屍?
寧波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說她是鬼挺屍?」
「是、是……王飛告訴我的。」寧波道,「剛才你忙著照顧小碗,王飛在我耳邊說叫我小心劉欣慈,說她是什麼鬼挺屍。」
「當時我還不明白鬼挺屍是什麼意思,直到看見王飛,我才……」寧波沒有說下去。
我將目光轉移道劉欣慈身上,她卻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瞞你們了。」
接下來,劉欣慈給我們講了她的故事。
其實,嚴格來說,劉欣慈的這種鬼挺屍和王飛的那種還不太一樣,因為兩個人的用途不同,王飛是奴隸,是被女人們驅使的,而劉欣慈是南道村的主人。
她說,這個村子自古流傳著許多巫術,女人們利用這些巫術,不但可以永葆青春,還可以迷惑男人。
劉欣慈身為南道村的族長,每次來了男人,她都是第一個享用的,後來,在一次事故中出了意外,劉欣慈死了。
村裡的蠱婆婆使用了一種巫術,想要將劉欣慈救活,於是,就將她的屍體保存,又煉化了她的靈魂,注入她的體內,所以劉欣慈的靈魂一直封存於她的體內,這是一種強行封存的過程,一年為限,若一年後找不到復活她的方法,那她就會永遠死去。
「今天為止,距離一年僅剩下一個月了。」劉欣慈無比悲傷的說道。
「那你可找到了方法?」
「找到了,不過,實施起來卻很困難。」
「難道……就是你跟我說的那種……」我頓時驚悟,不可思議的看著劉欣慈,她卻默默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怪不得她叫我睡那個老太婆呢,是要利用我的身體作為媒介,把她和那個蠱婆婆聯繫起來?讓她們在某種程度上合二為一,然後,蠱婆婆在利用什麼特殊的方法救她?
這是我的猜測,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雖然,我知道了其中的緣由,但我還是無法接受啊,要我睡劉欣慈還勉強可以接受,大不了關了燈不去看,她的身材很好,光看身子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
但是,轉眼想到那個蠱婆婆,我實在是接受無能啊,就算關了燈,就算我他媽瞎了我也不能把一個老太婆當美女啊。
我著實為難起來,但是一想到寧波和小碗可以憑藉此機會逃出去,我又開始猶豫了,犧牲我一個,成全我兄弟,老子也他媽做一回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