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花素教主

  一年多的時候,一晃而過,羽努力訓練,經過考試,順利進入了下一階的演武堂。雙也沒落於她後麵,一同進入訓練團。


  蔡這個教官,這時候仍然並不負責訓練他們,下麵還是有專職教官訓練,隻是蔡來巡察的時間比較多。


  他沉著臉,站在這一群人麵前,目光依次從這些人臉上掃過,這些孩子,經過一年的訓練,已磨礪得成熟一些,少了以往的稚氣。


  蔡緩緩道:“你們是這批人中的佼佼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我不想你們中有孬種,是孬種的趁早退出,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下麵的人都齊唰唰的吼道:“忠於教主,保衛教主,萬死不辭。”聲音震天響,這幾句話,平時經過訓練的,所以吼出來整齊一致,倒也威風。


  蔡這個教官不苟言笑,仿佛以折磨這群人為樂趣,下麵專職教官根據他的要求,每日的訓練強度都是很大,以至於這群人訓練完了之後,隻想趴著睡著,根本沒心事做其它的,於是也沒多大的意外。


  還好沒過多久,就是花素教祭祀大典,全教上下都忙著準備祭典,這群人也放了三天假。隻是三天假也沒有清閑,忙著打掃自己的住處,整理自己的衣服,務必祭祀大典上不要出一點差錯。


  慈悲為懷的教主,大家終於在祭祀大典上遠遠的見上一麵。祭司大人高高的站在神壇之上,向天空喃喃的祈禱著,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充滿了神秘感,而教主,一身雪白的祭祀長袍,跪在階下,領著她的教眾,向神獻上最虔誠的祈禱,似乎人人都能感覺天神在凝視腳下匍匐的眾生。


  大家遠遠的看著風華絕代,儀態萬方的教主。心想,她就是美和善的化身,是上天派來解救這些孤兒的。


  同時大家也見過了教中的其它重要人物。大殿中除了風華絕代的莊主,然後就是那一直帶著麵具的祭司大人,下麵有兩大護教長老,再後來五大堂主,再下麵是十二香主,隨後是蔡教官。他們坐在大堂兩側,跟莊主一起舉懷歡飲。


  教主目光緩緩掃過全場,眾人皆不由屏氣凝神,教主麵帶微笑,目光所到之處,人人都不由心中一陣狂跳:

  “教主在看我了。”


  “教主在衝我微笑”


  “教主很賞識我。”


  “我要為教主鞍前馬後,死不足惜。”


  隻是這些語言,人人都隻敢放在心裏,卻不敢說出口,以免壞了氣氛,褻瀆了高貴美麗的教主。


  羽心裏癢癢的,不知什麽時候她才能和堂上的這些教中重要人物一起,坐在大堂上跟莊主一起喝酒。


  雙看出她的心思,和她站在外麵的廣場上,看著大殿裏的歡聲笑語,輕輕道:“我們要努力,如果我們也能當上護教長老什麽的,我們也能和莊主一起。”羽有些詫異的看著她,雖然她也想有機會能親近莊主,可沒有想當什麽護教長老的野心。


  祭祀大典完成之後,眾人又投入高強度的訓練中,不過現在大家訓練更有勁了,若說以前訓練隻是被逼無奈,或者僅僅不想當雜役,那現在大家的目標都很明確,努力訓練,爭取出人頭弟,日後有機會被教主青睞,留在教主身邊做事,如同那個祭司大人一樣。


  訓練期間,蔡每隔一月安排有一次野外集訓,皆在花素教山腳下的一個石墓層裏。


  眾人這才有機會瞧清花素教的全貌。花素教建在群山之上,主峰花蓮峰更是高聳入雲,滿山遍野全是鮮花,四季花開不敗,遠遠望去,峰戀疊彩,飛閣流丹,倒似仙境。


  眾人心中對花素教更是充滿了眷戀,這是拋灑滿腔熱血,都值得捍衛的地方。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又到了競技賽的時候。


  這輪的競技賽很簡單,隻是對抗賽,隨機三輪對抗賽,三輪皆勝的,就可入主精英團,由蔡直接訓練,以後直接負責保衛教主。而沒有三輪全勝的,直接分去各堂擔任弟子職務,執行幫派雜事。


  大家聽得這個規則,都是心生向往,能入主精英團跟著蔡訓練固然是好,不能入主精英團,留在各堂當弟子也是不錯,都是為教主做事。


  平時大家的實力都清楚,這一下,不過是當著教官的麵再比試一番罷了。


  羽,雙,還有另外十多人,成功歸入蔡領導下的精英團,每人有單獨的小屋,不再似以往的連排廂房,衣服上也有了標識,繡上了代表身份等級的花朵——梅花,連令牌也換成了銀牌,這種差別,讓人不想上進都不行。


  隻是上進之後,訓練越發嚴格,甚至以苛刻來形容,有一次居然讓眾人趴在沼澤地裏三天三夜不動。用蔡所說,這是訓練伏擊。


  羽有些驚訝,不是保護教主麽,怎麽又去伏擊別人。隻是看著蔡冷冷的臉,她不敢問出來。


  隻是苦過之後,還是有甜頭,蔡根據每人的特質,分別製定了一套武功套路,已不再似以往那般,個個都學的大雜燴。


  如此這般因材施教,每人都是受益非淺,武功與當初相比,自是上了一個新台階,隻怕現在那些被安排到各堂的弟子,在他們手下過不了十招,羽也將蔡給她製定的武功套路細細揣摩,倒也收獲良多。


  ****

  花蓮峰上,焚香閣內,風華絕代的花素教教主花茹正斜倚在一張美人榻上,一雙美目斜斜的睥著一眾侍女躬腰在收拾,漢白玉雕琢的茶幾上,放著一盞琉璃夜光杯,杯中,卻是尚有一絲餘溫的鮮血,在夜光杯的反襯下,泛著慘暗的紅。


  花茹輕抬皓腕,從侍女手上接過夜光杯,酥袖半掩,已將杯中的血一飲而盡。


  侍女們知道教主每次飲完血後都要打坐練功,以便更好的吸收這有神奇療效的血液,知趣的退了下去。


  屋裏靜靜的,香爐裏的香氣縈繞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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