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相
「大爺，稍安勿躁，我們是好人。」
赫靈挨了幾記悶棍之後，也沒有動怒，他一把奪過老頭的棍子，沉聲說道。
那牛角老漢已經使出了渾身力氣，全身激動的發抖，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傷到赫靈分毫，後者根本連痛楚都沒有。
「你，你們.……」
老頭似乎還不相信，他回頭招呼著身後的一眾大漢：「你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抄傢伙上啊！不能讓他們再傷害我們的村民了！」
聽到老頭的命令，數十名年輕人頓時橫眉冷豎，擺出一副棄生命於不顧的態勢，兇猛的衝撞過來。
看到眼前景象，赫靈有些啞然，倒不是被他們的氣勢所駭然，只是在震驚殘害他們的那些人到底是有多狠毒，才讓這群向來愛好和平的靈族村民浴血奮戰。
「看來不用蠻力阻止是不行了。」
赫靈輕嘆了一聲，手握成爪，準備給個下馬威，還未動手，他身後的夜卻突然衝出，眼神中滿是淚跡，情緒中既有不甘，又有悔恨。
「都停下！」
夜輕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跟赫靈說的，還是跟即將衝上來的大漢說的。
看到夜的出現，那牛角老頭身軀猛然一震，神色中充斥著駭然，那些年輕力壯的靈族後輩們，也都趕緊放下武器，嘴角上露出委屈的幅度。
「大……大人，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老頭激動萬分，顫抖的身軀直接跪下，雙手緊緊抱住了夜的一雙修長大腿，不斷凄聲哭訴，其他壯漢雖然沒有如此表現，可眼神中也滿是悸動和振奮。
「太好了，長老來了！」
「我們有救了，不用再害怕那些歹徒了！」
村民們此起彼伏的喊叫著，場面一度喧囂，那些被砍斷手臂腳掌的弱小女子和孩子們，也都趕緊奔到了夜的身下，他們緊緊的將夜圍在一起，苦澀著剛才的種種不幸。
「大人啊，請為我們做主啊！」
牛角老漢聲嘶力竭的說道，眼中滿是淚水，「您，您果然會在危難中出現，解救我們。」
夜的眼角滿是淚花，她靜靜的望著這些遭受苦難的村民們，越來越多的靈族圍攏過來，她也不反抗，相反也蹲下身子，和大家相擁在一起。
「都會過去的，你們，你們的傷不會白受，我要讓他們加倍償還！」夜的語氣驟然陰冷，還夾雜著對村民們的承諾，聽了夜的話，村民們激動的哭聲震天，讓赫靈與蓮都為之動容。
雖然沒看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當他看到夜與這些靈族的反應后，就可以大體推斷出夜的身份，她也是靈族的一員！而且身份不俗！
再想到之前她化為一頭雪狼，更讓赫靈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可是靈族的人，怎麼會與北部聯盟以及佛陀社產生關係？赫靈皺眉疑惑。
看到眼前亂糟糟的場景，赫靈也有些痛心，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過不了多久，他相信，剩下的大部隊也會趕來，到時候，這些村民可就要遭受滅種的危險。
「行了，大家冷靜一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危險還沒有消退，大家先隱藏起來，然後再說說具體的細節。」
赫靈擠入人堆之中，拍了拍夜的肩膀，示意她有所表示。
「好了，村民們，都先起來吧，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給傷者療傷。」夜的語氣盡顯溫柔，絲毫沒有先前的冷漠淡然。
村民們直接無視了赫靈的話，卻對夜的話言聽計從，他們紛紛起身，沒受傷的拿起武器，扶著弱者顫顫巍巍的往裡走，而夜，依舊被眾星拱月般擠在一起。
在巨樹叢林中走了數公里，牛角老頭才停下腳步，在一棵巨樹前面喃喃自語，而後摸索著什麼，只聽轟隆一聲，他身前的樹葉堆便坍塌下去，出現了一個大洞。
「好了，大人，請進吧。」牛角老漢一直沒從激動的神情中緩過來，看到夜之後，渾身充滿了力量，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浮現出來。
「對了，小兄弟，你是大人的侍衛吧，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見諒。」
老頭注意到身後的赫靈面無表情，趕緊走上前去，不斷賠著不是，直到赫靈微微點頭后笑了一下他才放下心來確定赫靈沒有嫉恨自己。
一眾人跳進了洞里，牛角老漢才把上方的缺口用樹葉堵住，再次走到了夜的身邊。
這個地下洞窟是個還算寬敞的地方，可以輕鬆的容納數百人，中間有一團篝火，燃燒的正旺，空地上還留存著一些腐爛變質的食物。
與村民團坐在篝火前，赫靈暗自慶幸，終於可以說正事了，對於那些煽情的環節，他現在是一點也不想聽，畢竟傷害靈族的那些人，對自己也不會心慈手軟，畢竟都是互相的競爭對手。
為了靈裔之源，不得不說，那伙人還真是挺拼的，看樣子實力也不弱，這不得不讓而赫靈重視起來。
未等靈族村民向夜訴苦，赫靈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夜瞥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是靈族的通靈長老。」
「那你是北部聯盟叛徒是怎麼回事？！」赫靈心裡有些慍怒，他對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有人欺騙自己。
夜的眼神疲憊中摻雜著無奈：「為了更好的接近你們，讓你們不懷疑我。」
「現在已經懷疑了。」赫靈冷聲道。
「對不起……」夜道了一聲歉，而後弱弱的望向赫靈：「我確實和北部聯盟有些瓜葛，被他們通報為叛徒也不為過，靈族的生存狀況每況愈下，我也不得不全世界的尋求支援，只有北部聯盟願意扶持我們，所以我很愉快的答應了，但是發現弗拉基米爾企圖囚禁我后，我就毅然決然的放棄了豐厚的支持.……」
「靈族的每個人都有巨大的研究價值，所以，他們打著扶持靈族的幌子，實質上是要將我們置於死地.……」說到這的時候，夜明顯有些哽咽。
「所以你和那個什麼總統次子產生了糾葛，他想殺掉你，你為了獲得佛陀社的支援，直接返回到藏地，才發生了我遇見你的一幕？」
赫靈有些驚訝，傳聞說靈族生存環境險惡，果然不假。
夜點點頭，「我儘力了，佛陀社並沒有拒絕我的請求，也沒有答應，他們講求眾生平等，我為了獲得住持的秘典，在那裡潛伏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的規矩你也知道了，誰先獲得靈裔之源，誰就可以獲得秘典。」
「那既然你是靈族的通靈長老，為什麼還要隨著我尋找靈裔之源，按理說，靈裔之源就在你手上……」赫靈疑惑道。
「我知道那東西在哪，可並沒有在我手上，佛陀社之所以要獲得靈裔之源，也和住持的秘典緊密相關……」
「繼續說……」赫靈心中一詫，連忙催促。
「其實，就算那些人獲得了靈裔之源，也不可能習得住持的秘典，因為，住持已經有了人選……那天晚上的石台測試，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除了你，沒有人能夠開啟金光陣。」
夜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當時苦苦哀求，可佛門依然沒有選擇我，卻被你個半路插道的小子獲得了資格，當時我幾乎絕望，可一想到你的為人還不錯，興許可以稍加培養，為我們靈族而戰，所以我才帶你們來到這裡，可卻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
「金光陣？！」赫靈身軀一顫，回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金光陣可以在一片區域內改變時間和空間的規則，可謂是他所見到的最強的天賦秘典！
既然他獲得了資格，就沒有理由不去習得，赫靈眉頭一凜，更加堅定了要獲得靈裔之源的念想。
「靈裔之源在哪，怎麼獲得，趕快告訴我！」
赫靈語氣中滿是興奮，甚至連話語都有些顫抖。
那可是強行改變時間和空間規則的秘典，若是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改寫人類進程，而赫靈所追求的，就是創造一片樂土！
「我既然把你領到這裡了，自然就會讓你得到，你放心，那些先前趕到的傢伙，就算把靈域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獲得靈裔之源，只有我，才掌握開啟靈裔之源的方法。」
夜眼神中多有不舍，就差那麼一步之遙，她就可以成為被秘典選中的人了，卻被眼前這個男人搶走，實在是相當憋屈。
「在這之前，你要跟我做個交易！」夜凝重的說道，端坐在赫靈身邊，與他對視。
「什麼交易？」赫靈眉頭一挑，心裡大體猜出了夜的請求。
「你替我保護好靈族的生活土地和族人，我交給你靈裔之源！」夜肅穆道。
「可這對我不公平。」赫靈淡淡的回到，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夜心頭一震，臉色也為之一變，是啊，的確不公平，難道僅僅因為對方需要靈裔之源，就要求對方替自己保護好族人和領地嗎，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先不說這些帶有強烈強制性的交易，光是讓眼前這個男人交出一生來守護這片土地，想想就不現實！
「我……我.……」
夜變得局促不安起來，身軀不斷抖動，眼神開始渙散，可依然透發出懇求的神色，她突然雙手一掀，直接將胸口處的衣服撕開，露出白嫩的一片。
「我，我知道你們男人喜歡做這些事情，若是你能夠答應，我就將自己的身軀交給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可.……可以么？」
赫靈先是一愣，額頭上生出冷汗，蓮還在這呢，不要這麼洒脫好不好！
「什麼，大人竟然為了我們寧願獻出自己的身體？！」
牛角老漢滿是心痛的說道，其他族人也都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臉上無不都是駭然和悔恨，以及對夜的崇敬。
在靈族，通靈長老可謂是至高無上的地位，實力強橫不說，身軀更是最為珍貴的存在，他們一生都不被允許破了處子之身，否則，就會淪為階下囚，永遠在族人面前抬不起頭！
可夜大人竟然為了全族的安全，寧願捨去長老一職，甘願成為男人的玩物，怎麼不叫這些村民痛心，要知道，跟長老大人的生命比起來，他們的命簡直如同草芥，可大人竟然對下人如此珍重！
「大人！」
村民們紛紛動容，抱住夜的身軀，「您可不能這樣做啊！」
夜像是鐵了心一樣，直接將他們甩開，直直的望著赫靈。
赫靈並沒有什麼表示，也是與其對視。
「你……可以答應我嗎？」夜的語氣有些激動，幾乎是懇求了出來，裸露出私處后，她的臉上浮現出滾燙的紅暈。
赫靈依舊沒有回答，他大手直接毫不客氣的伸了過去，這讓後者身軀一顫，連忙後退，而後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承諾，又強制著將身軀挪了回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等待著對方的撫摸。
在末世，這種事情就算做出來，也為不過，更何況自己是有所圖謀。
赫靈的手越來越近，就連蓮的眼神也閃過一絲寒芒，卻沒有任何反應，只等赫靈自己的選擇。
他伸過去的手直接將夜的衣服拉了回去，將裸露的地方遮掩起來，低聲說道：「我答應。」
「啊。你，答應了……」夜有些驚喜，突然發覺自己的反應太強烈，臉上的緋紅更加燦爛了。
「我答應你，不過我不需要你的身體，你只需要將靈裔之源找出來給我就行了。」赫靈坦然道：「別在我女人面前搞這些有的沒的。」
夜沉默不語，羞愧的低下了頭：「只要你能挽救靈族的命運，我就算是死，也答應你。」
「行了，既然答應了，那就好好的干，我們現在說說正事，那些為非作歹的人，你們有誰能夠準確的描述出來？」
赫靈掃視眾人，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低聲問道，他要詳細的了解敵人的資料，那些最先到達的人，才是他們此行的最大阻礙。
「我，我來說。」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